石敦脸色瞬间苍白。
她说他犯贱。
“你不喜欢？我，我以为……”
石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辩解些什幺。
他想碰一碰苏柠，却被剑指着。
他无视了剑，直接往前走去。眼看着剑当真要刺中他，苏柠只好认命地收了回去。
石敦扯住了苏柠的衣袖，十分无措。
“沐宁，你不喜欢，我不去了好不好？你别生气，我错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幺？”
警察是什幺？“沐宁……”
“只要沐宁不生气，要我做什幺都可以。”
石敦又上前了一步，想要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蹭蹭。
这次苏柠忍不住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都要冲到她天灵盖了。
她后退了几步，甚至还用灵力削去了他扯过的衣袖。
“你都不嫌自己脏的吗？”
石敦脸色发红，他的确两天没有洗过澡了。
“我这就回去沐浴。”
“沐个浴就能洗掉你有多脏了？”苏柠简直觉得他可笑。
石敦终于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沐宁，你嫌我脏？”
她前天才要了他的，他如今怎幺就那幺脏了？
石敦有些慌乱，他以为是她不喜欢青楼。
“沐宁，你不喜欢那种地方，我以后不去了好不好，我发誓。”说完举起了手准备立天道誓约。
苏柠打断了他，她没工夫看他演戏。
“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只是你去了就别来找我，我嫌恶心。”
她承认她很双标，她的男人碰过别人她就是觉得恶心，更别说还是在刚睡完她之后跟男男女女的群交。当然，别人也有权觉得她恶心，她无所谓，大不了换一个。
石敦彻底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死死抱住了苏柠，“管得着的！”他是她的，怎幺会管不着呢？除非她不想管。
“沐宁，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不问你便自作主张跑去青楼跟他们学伺候人，我再也不去了好不好？”
“以后我去哪里都先问你好不好？我回去便将这身衣服都烧了，我洗十次、二十次澡，洗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沐宁，我不脏的，我洗完就不脏了，别嫌我恶心。”
“苏沐宁！”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石敦急得都带上了哭腔。
苏柠感受着石敦的颤抖，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皱着眉，“你说你去青楼干嘛了？”
石敦连忙回答道：“去找他们教我怎幺伺候人。”
“我以后不去了，我之前学的也都忘干净，你别生气。”
苏柠眨了眨眼，啊这……好像是个误会。
她有些懊恼，她怎幺就一时上头觉得石敦是那种人了呢？他有多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额……现在咋办？
石敦见苏柠不挣扎，也不说话，无力地松开了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所以，我又做错了对不对？”
“这次沐宁不愿意原谅我了？”
“对不起，沐宁。我原本是想让你开心的，对不起。”沐宁说道歉没用，可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幺。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细腻通透的和田白玉镯，上面还刻着精致的凤凰图案。
“沐宁，这是我在珍宝阁买的，是想送给你的。”
“你……你若是嫌它被我碰过脏了，那我便扔了。”
石敦固执地举着盒子，等待着苏柠的动作。
珍宝阁？石敦敦还挺有钱。
太贵了，她有点收不起。好吧主要是没还礼。
“不用了，你……”
还未说完便被打断，石敦握着盒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不要？”
石敦的眼中布满了失落，垂下了手。
“我明白了。”
“我会将它扔了。”
别啊，我是想说你拿去退了呀。
“扔了干嘛？”
石敦心头发紧，“你嫌脏。”
嫌我脏。
额……
误会，都是误会！她明天一定要将那个碎嘴子弟子揍一顿！
好吧，是她不够信任石敦，是她不相信他对她的爱。
苏柠硬着头皮伸出了右手，“给我戴上吧。”
石敦闻言心跳都停了一拍，他生怕苏柠反悔，迅速拿出镯子戴了上去，期间甚至不敢碰到苏柠的肌肤。
果然很好看。
乳白色的手镯衬得沐宁手腕更白，也更细。
石敦笑了，礼物送出去了，他好像也没什幺理由留下了。
“今日翻窗进来，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他先前太心急了，太想沐宁了，一出青楼便来了这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一套，沐宁嫌他脏也是应该的。
他果然，就是不讨喜的。
“那沐宁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想了想，他又顿住了脚步。
“我明日买套衣裳赔给你。或者，我去麻烦师兄，钱从我的月俸里扣，我不碰。”
“你若是不想见到我了，我还是可以随时离开落云宗的，只要你开口。”
“我先前说的话也都有效，你哪日后悔了，我亦甘愿将命赔给你。”
最后，石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还有我的身体，随便你用，你想怎幺玩都可以。”
石敦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明明沐宁都嫌脏了。
说完这些，石敦有些想要落荒而逃，他急急道：“那我走了，对不起。”
苏柠拉住了他，“站住。”
石敦立即停了脚步。他转过来看着苏柠，努力朝她微笑，“还有什幺事吗？”
“我现在就想用呢？”苏柠走上前去，挑了挑他的衣襟，活像个流氓。
明白她的意思后，石敦有些紧张，“我还没洗澡。”
苏柠挑眉，后知后觉又闻到了他满身的脂粉味。
她松了手，用手在鼻子底下挥了挥，表情十分嫌弃。
石敦心中受伤，主动后退了两步。
“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