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来学校后巷。”
李攸打开手机,就看到林音传来的简讯。他敛着眼睛,收起手机。
正在和李攸讲着最近剧组发生的趣事的宋洁看到李攸的脸色变了,于是奇怪地问道:“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吗?”
“没事。”李攸摇了摇头,随便搪塞了过去。
自从上次在女生厕所那件事情之后,他有些刻意地回避着林音。他并不觉得林音现在打算和他做那事,而林音最近几天也都没有联系过他。
怀揣着心事的李攸就这样度过了下午的课。
傍晚,李攸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不用来接,自己拐进了学校的后巷。
这里是学校里的混混经常聚集打群架、抽烟的地方,前段时间学校带人刚整治过,所以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林音正在那里等着,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低低的双马尾,头发乖顺地贴在胸前,依旧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她背着双肩书包,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看起来是人畜无害又老实的高中女生,完全不像李攸印象中的那个人。
当林音看到脚下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擡起头,一张精致好看的脸映入眼眶,她这才发现李攸来了。
“你来了。”她笑着和李攸打招呼,仿佛他们是极为熟悉的朋友。
今天有点凉,李攸穿着浅蓝色的宽大校服外套,拉链高高地拉起,上面是他尖尖的下巴,好看的嘴唇,挺翘的鼻子,和沉静如潭水般的眼眸。
此刻他正低着头看着林音。
“嗯。”李攸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林音倒是习惯了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她拽住书包的肩带,笑容在脸上浮现,青春无敌的气息洋溢在她普通的五官上:
“我们来做爱吧,李攸。”
对上林音认真又带着笑意的眼睛,李攸万年不变的神情这才有了变化,他静静地看着林音问道:“什幺时候?”
这句话听起来显得他好像很急一样,他也意识到了,微微松了下眸子,说道:“如果你定好时间的话,我来准备。”
“就现在。”林音回答,“在这里。”
李攸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错愕地看着林音,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神情恢复平静,淡粉色的唇瓣轻轻吐出:
“林音,你在开什幺玩笑?”
“我看你真是疯了。”
李攸看着林音冷冷地说完,然后转身就要走。
“李攸,你想让我现在把那些照片和视频现在就发到学校论坛上面吗?”
身后传来林音高高扬起的声音,李攸转过身去,发现林音正扬着着手机对他笑。
“林音,你就没想过我报警,然后把你抓起来吗?”
李攸一字一句地喊她的名字,语气冰冷得如同南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周身笼罩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其实......不在这里也可以,不过你要求求我。”
林音低头看着李攸因愤怒而颤抖的手,“你求求我,我就跟你去酒店。”
“我是疯子,我可谁都不怕。”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攸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比她矮了一头的女生,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他用好看的琥珀色眼睛静静地盯着林音,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求求你,和我去酒店。”
“哈哈,这就对了嘛!”
林音扬起手拍了拍李攸的肩膀,一副十分赞许的样子,而李攸没有理她,径直从口袋掏出手机开始打车。
当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时,车厢内的空气如同死一般沉寂。当开出租车的司机大叔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酒店的时候,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瞟他们两眼,然后发出一声声叹息,感叹现在年轻人的堕落。
林音并不在乎,她悄悄扭头观察李攸,发现李攸正在用手机发短信。昏暗的车内,手机屏幕亮起的荧光投射在李攸的脸上,让林音觉得现在的他十分不真实,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恍惚间,出租车停在了C市郊区的一家偏僻破旧的招待所前,林音和李攸下车,司机大叔在最后一声叹息之后开着车扬长离去,留下站在这个连招牌都摇摇欲坠,破得不成样子的小招待所前的两人。
“太突然了,现在是节假日,只能订得到这样的了,而且我们是未成年人。”耳边传来李攸局促的解释。
宾馆是一家夫妻店,夫妻俩在看过李攸手机上的订单信息之后,就给了他们一把钥匙,告诉他们房间的位置,没有查两人的身份证,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林音将钥匙插进发旧的木门钥匙孔里,转动锁匙,“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了。
房间内的环境比招待所外面看起来好多了,干净整洁,就是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个电视机,和一个老旧的电热水壶,淋浴室和厕所就在床的旁边,用毛玻璃隔开。
李攸关上门走进来,将书包放在床上,就朝着浴室走去。
“你去干嘛?”
“洗澡。”李攸回身看着诧异的林音回答,眉头微微扬起,“做那种事情之前不是需要洗澡吗?”
上一世也是,李攸总是能在不可思议的时候表现出极度的坦然和纯情,林音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
“是......是哦,那你先去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当李攸走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淋浴间用的是毛玻璃,开灯后,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浴室里的场景,林音能够看到李攸脱下了衣服,在花洒下冲刷那具让她垂涎欲滴的白皙修长的肉体。
如果不是宋洁与她预计的相比出现的太早,林音不会这幺着急地提前计划,刚才在车上不真实的感觉更甚,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在做梦。
淋浴间的门打开的声音唤回林音飘远的思绪,林音猛地从床上坐起,李攸正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李攸的上身没有穿衣服,从头发滴落的水滴沿着上半身肌肉的线条缓缓滑落,淡粉色的乳头因为碰触到冷空气微微立起,显得极为诱人。
李攸捞起碍眼又湿漉漉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沾着水汽的眼神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雾气,配上他那张精致清秀的脸,让林音看呆了。
“吹风机在哪呢?”
李攸看着坐在床上的林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