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同云翡说着话,就要检查云翡的功课做的怎幺样。
云翡:怎幺一个个的都要检查我功课?
裴知微微摇头走到门口,房内,云翡正同月夫人撒娇:“师娘,现在也没有人能帮我呀,我们晚点在检查好不好~”
“让裴知过来。”月夫人在房间内说到。裴知走进房间,拱手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月夫人指着裴知对云翡说:“崽崽,你就用他试试。”
裴知擡头,与云翡四目相对,云翡皱皱着小脸:“师娘要检查我功课。”裴知低头轻笑:“夫人,在下来帮忙。”
月夫人抚掌大笑:“来吧,崽崽,他同意了。”
裴知坐在云翡对面,云翡慢吞吞的把绸子拿下来:“我不会太过分的,抱歉哦。”
墨绿色的瞳把裴知吸进潭水,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感觉自己落入云中,轻轻漂浮。看着云翡的脸,只觉得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任何事只要她开口,心都可以现在剖开。云翡看着裴知的眸子,裴知不知道从何时起眼里只有她的影子。
过了不知多久,裴知才慢慢醒过来,云翡低头戴着绸子,月夫人满意点头:“不错不错,功课没落下。”
裴知笑着揉揉云翡头顶:“辛苦你了。”
月夫人打发云翡:“崽崽去和囡囡到外面等你们师父去吧。”指着裴知:“你留下。”
裴知恭敬低头:“是,夫人。”
云翡和天星出去了,月夫人立刻收了笑意慵懒的倚在美人靠上,低头看着玉指新涂鲜艳蔻丹,淡淡的开口:“想娶崽崽?”
裴知诚恳:“夫人,我喜欢她。”
月夫人语调悠长:“拿什幺娶啊?”
裴知微微皱眉,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无论什幺,只要她想要,我都可以给。”
月夫人嗤笑:“别说虚的,你有什幺啊?”
裴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这是家传匕首,名曰红岭。”
月夫人啧了一声,眼神嘲讽:“呵。”
裴知手缓缓抚上匕首:“这把匕首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月夫人:“拿匕首娶?”
缓缓收起匕首:“只要她开口,就算要我性命,我也愿意。”
月夫人撑着胳膊看着他笑道:“你刚才中了媚术时,可不是这幺说的。”
裴知低头,嘴角为扬:“在下是敬重夫人的,又怎幺会在夫人面前使这种手段呢?”
月夫人忽而仰头大笑:“倒是聪明的,”转头看向窗外:“你什幺对不起云翡的话都没说,你觉的你说了现在还能活着?”
裴知微微低头:“多谢夫人。”
一条金蝉丝无声无息的缠住裴知的脖子,裴知敛眸,说话功夫,满屋都布满了细密的金蝉丝,月夫人说道:“我倒是不在乎娶啊嫁的,但是你们中原人在乎,崽崽师父在乎。”
裴知被金蝉丝勒住,却不挣扎。
“我只有一点,崽崽开心就行,如若,”玉指轻敲着床边看着裴知:“谁人伤了她一片真心,本座定会倾全部南疆之力,”蝉丝慢慢收紧:“无论逃到哪里,追到死。”
裴知感觉脖子上金蝉丝越收越紧,脸颊开始涨红。
“嗯?裴公子,意下如何?”
裴知被勒的勉强勾起嘴角:“在下愿意。”
瞬间,脖子上的束缚顷刻不见,房间内的蚕丝也消失无影无踪,都说金蝉丝杀人于无形,今日他便是见到了。
擡手摸摸脖子,才发现自己后背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裴知活这幺大,第一次被人悄无声息的掐着脖子。
裴知勉强笑道:“多谢夫人手下留情,在下告辞。”
月夫人闭上眼睛,哼了一声。
裴知躬身行礼转身出去。
“师娘,师父回来啦!”院中的小姑娘们吵吵嚷嚷的。
裴知以为云翡的师父应该会是白衣折扇,清俊仙骨,但是看着面前穿着布衣,弯腰看两个小姑娘喂王八的中年男子,真的,好普通。
普通到就如同大街上随意擦肩而过的人一样。直到云翡师父擡头看他时,裴知被他满目悠远澄澈惊了一瞬,那双眼睛应该看过很多悲欢离合,看过很多生离死别,但是没有因恨的堕落,也没有因爱的沉落,就是一眼仿佛世间纷繁不过云烟,散了就散了吧。
裴知连忙行礼:“晚辈澜月楼裴知,见过前辈。”
云翡的师父摆摆手:“不必多礼,过来坐吧。”
楼主也来了,坐在一旁,月夫人从房中走出,看见楼主哼了一声,娇俏的跑向云师父:“怎幺才回来,看见裴知了吗?”
走到云翡师父对面坐下:“见到了,前辈。”
云师父点点头,笑着牵起妻子的手:“见过了,不错的孩子。”
裴知擡头看着云翡师父那双温柔的眸,心底微微一颤。
月夫人笑看澜月楼楼主:“玉珏啊,你们澜月楼拿什幺娶我家崽崽啊?”
楼主微微一笑:“自然是倾尽楼中全部。”
月夫人搅着头发乐,裴知和云翡的婚事就这幺拍板定了。
裴知站起身,拱手行礼:“多谢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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