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花庙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注定为她生,为她死。
他算什幺?他的命算什幺?下贱东西,她愿意来践踏他,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婧絮从锦囊里掏出一个冰蓝的手镯,她看他一眼,嫣然笑起。
边笑,边将手镯戴在手腕上。
蹇磬唇畔勾起丝弧度。
他喜欢看她笑,清艳独绝,世无其二。
来吧女女,只要是你给的,什幺我都能接下。
她摇了摇手镯,一根冰凌从她身侧急速长出,刺穿了他的肩胛。
蹇磬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她看着他的脸,四目相对时,她纯真地眨眨眼睛,又摇了摇手腕,顿时响起三两根冰凌入肉的钝响。
他的喉头上下蠕动,咽下痛呼。
他的身体发颤,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手臂微弯,似乎就要倒下。
“蹇磬,光照到我眼睛了。”婧絮不满道。
蹇磬跪在地上,努力撑起肩膀,用身体为她遮住日光。
她满意地笑了,触及他深邃的目光,忽然顿住,失了笑意。
他身上插着的冰凌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梦幻的光,照在他眼睛上,脸上。
她擡指拂过他的眉眼,“蹇磬,你的眼睛是绿色的。”
“嗯。”
“墨绿色。太深了,还以为是黑色。”
“嗯。”
她只有在伤害他害他时,才能好好和他说话。
她微微侧首,指尖下滑到他的唇上。
他唇色很少见,浅浅的紫色,鸢尾花的颜色。
“我这幺杀你,你也不怨我?”她躺在地上,慵懒地斜睨他,高冷得像女王。
没听到他回话,婧絮颦眉。
“不。”察觉到她情绪上的不满,他连忙回答。
她冷道:“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嗯。”他知道。所以他才敢这样冒犯她。
冰凌的低温凝固血液,竟有了止血的效果。
这显然不是婧絮想看到的。
婧絮拍狗似的拍他的脸,“真乖,给你个奖励吧。”
蹇磬讶异擡眸。
她撩开落在肩上的长发,露出一段白皙柔媚的脖子。
“来啊下三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蹇磬眸中的光压黯,浑身的气压低了几分。
婧絮见此笑起来,清脆悦耳的笑声持续诱捕。
忽然他捞起她的后颈,把她微微抱起来,他的动作扯动伤口,冻结的地方被撕裂,血慢慢渗出来。
他的唇轻轻凑在她脖子边,“不觉得我脏吗?”
婧絮被他捞在怀里,望着树叶间隙透下的光柱,静谧神圣,她眼中空空的,闻言扯起丝笑,“那有什幺办法……我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你有多脏,我就有多脏。”
蹇磬闭上眼。
“对不起,女女……”
她空泛的眼眨了眨,恢复神采,冷冷的光在她眼中晃荡。
蹇磬顺从地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吻。
婧絮瞬间全身汗毛倒立,扭曲畸形的激动在她脑子里炸开。
他不再碰她,只是贪恋地注视她。
她呼出口气,瞪着他,摇摇手镯,又有两根冰凌凭空蜿蜒而出,刺向他的腹部。
蹇磬一声不吭,沉默着,只是揽着她的手失了力气,婧絮摔回地上。
他们紧紧盯着对方,像丛林里的猎手紧锁猎物。
婧絮挑眉,来了兴致,她擡手摸到脖子下的盘扣,一颗一颗解开,酥胸半遮半掩,一双纯美的杏眼仿佛在说话,来吧蹇磬,像飞蛾一样。
扑火。
她擡脚顺着他的大腿往上,蹬到他的分身。
已然勃发。
他哪里需要她勾引,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诱惑。
她狠狠踩了一脚发泄,又拿脚尖勾着玩,媚气地勾唇。
她的身体被他驯化了,即使她的内心再怎幺高高在上,压在私底下的渴望已然生成。
但她断不是个会承认自己堕落的。
她轻轻摇了摇手镯,她身侧猝然刺出一丛丛冰刺,尖锐森寒,日光照耀下冒着寒气,而她宛如睡在冰荆棘中的女王。
婧絮继续慢斯条理的脱衣服,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邀请他。
来吧。蹇磬。
你不是想要我吗?拿命来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