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芙听到这骤然擡起头来,一双圆圆的杏眼凶凶巴巴的瞪着他。
自己的衣裳竟是他换的,那条鸳鸯肚兜!那岂不是自己不仅被他看了个遍还摸了个遍……
想到这眼里就蓄起了泪花,她还没嫁人呢,怎幺能被他全看了去。
孟浪!无耻!登徒子!
她桌下藏着的小手抓着衣摆绞来绞去,唇瓣被咬的紧紧的,眼角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滚烫的泪珠滴在手背。
薛彧见她落泪心一慌又想上前替她拭泪,却看到她身形往后一躲,他只好又往回走退了几步,停在她面前不远处。
“你别哭。”
他说完这句话,绮芙哭的更凶了。
从开始的隐忍落泪到现在哭的抽泣的打着哭嗝。
丢了清白的又不是他,他这人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想着拿这点银子就打发她,真是无耻!
绮芙气急了将他说要负责的事全抛之脑后,眼里只看得到桌上那袋羞辱人的钱袋子。
“姑娘莫哭了,我发誓,昨夜帮姑娘换亵衣时将头侧过去了,一点儿也没看到。”薛彧急的不行又不敢上前。
绮芙自顾自的擡手抹了一把泪,止住哭声,有些疑惑她扯着嘶哑的嗓子问:“就亵衣?”
薛彧连忙点着头生怕她又哭起来。
绮芙看他那张涨红的脸,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那她那条鸳鸯肚兜又是谁替她换的。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薛公子,薛公子?没人在吗吗?”
院子里的门是开着的,苏氏敲了敲试探性的唤了几声,院门敞开不应该没人啊。
薛彧前些日子应了苏夫子今日同他一起去学堂修葺漏雨的屋顶。
苏夫子见他久久未出门便让妻子转告他自己先行一步去给学生授课。
“在的,这就来了。”薛彧回头见她彻底没哭了这次开门出去。
听完苏大嫂的转告他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多谢苏嫂子告知,今日是有些晚了。苏大哥等了我许久罢。”薛彧略带歉意的摸了把头发。
“也没多久,这不刚去授课。”苏氏笑盈盈的说。
绮芙还坐在那想着鸳鸯肚兜的事,谁料想薛彧三两下走到她面前捞起桌前的钱袋子轻微俯身,往她桌下的手心里塞。
“先收好,我回来再说。”绮芙一脸懵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
“对了我叫薛彧,你呢?”这会儿他早将腰直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挡住了门外洒进来的光。
绮芙有些怯怯的,嘴比脑子快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绮芙,很好听的名字。”薛彧点了点头,这句赞扬说的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绮芙没听清有些懵的擡头看他。
“没什幺。”
他擡起步子跨出房门,没了他的遮挡暖暖的日光照面对着她下来,很是舒服。
苏氏还站在院子里见他出来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苏嫂子,麻烦您帮我照看照看她。”
“好说好说。”苏氏像是提前知晓他要说什幺般,热情地点头应下。
见他出了院门自己便飞快的进了里屋。
“那肚兜还合身幺?不会不会有些小了?”
绮芙擡头望向声源处,什幺肚兜?难不成是鸳鸯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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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差点就迟到了(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