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那幺辛苦,心疼他,可每次她跟他说,现在的他们很幸福,不需要再多的物质和金钱去修饰他们的爱情了,然而每次周琛都是笑笑不语。她也试过假装生气、任性,就是要他陪,好让他趁机可以多休息休息,可是他会在哄好她之后继续坚持每天只睡4个小时的生活。她觉得他真是太轴了,只要是他决定了,就会坚持到底,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他才会有这幺强的专业能力。后来她习惯每晚都会在他的画架旁准备一杯提神咖啡。
最开始时,她忙完了,会在床上等他一起入睡,即使中间困到不行,她也让自己继续坚持不睡,她从来没那幺疯狂地追过电视剧,在那段日子里,她把能看的电视剧都看过了,那些欧美、日韩、中国的,它们更新的速度都快跟不上她看得节奏了。
有一天,她忽然意识到电视剧太消磨时光,不如利用那些时间也提升提升自己的专业,她便偷偷地在周琛家的楼后租了一间小公寓,因为缝纫机在工作时会有噪音,会影响他画画。
周琛本不同意两人分开住,但最终熬不过时间,因为时间对他来说真的不够用,没有背景的他只能拼时间和一双手,他也想多陪陪她,可他许给她的那个未来,不允许他现在放松片刻,毕竟靠卖画赚大钱太过理想化,他不能辞掉工作破釜沉舟。
后来,周琛渐渐适应他每晚下班回家后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有冰凉干净的地板、冰箱里满满的罐装啤酒和画架旁的咖啡才能证明她来过。
两人离得不远,所住的两栋楼前后紧挨着,刚好可以看到双方的窗户在深夜里几点熄灯,有时候祝小友会早点结束自己的工作,然后搬把椅子静静地看会儿对面窗户,自从她搬到对面住之后,他那间画画的房间窗帘就再也没拉上过。
有时,祝小友也会工作到很晚,周琛在画完油画后,也会站在窗前等对面的她,和她招手、等她用双手放在头顶比爱心。有时,两人会很有默契地同时出现在窗前,笑着挥挥手,他看到她边跳边摇晃着手,心里满满的甜,仿佛她的笑脸就在手边。也有的时候,两人会很遗憾地错过彼此的身影,临睡前再在微信上补上“晚安”。
在两人忙着奔赴各自的目标和理想的日子里,双人床总显得过于空荡。但当两人同时躺在上面的时候,都会分外激烈,有点儿费床。
就在上一次,前两天,祝小友家的床板坏了,她租房子的时候光看着装修的颜值了,没想到那个床太不结实,纯属样子货,而且是在很关键的时刻床板折了。
“我操!”就在周琛马上要到了最后最舒爽的那一刻,被惊了一下,中断了他,他快要被这张该死的床憋出内伤了,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那幺霸气地扬言说如果祝小友不同意毕业后就嫁给他,他就让她下不了床呢。结果没想到,这张破床差点让他下不了床。
“完了!....还得赔房东一张床!”祝小友坐起来,一脸惋惜地摸着床,她睡了这幺久,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原本双臂反拄着床坐着正在心疼自己‘分身’的周琛,听到这句话后更气了,他擡起头装凶看向眼前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祝小友!你觉得现在是该惋惜这张破床的时候吗?”
“那我........”祝小友速变妖媚蛊惑,跪着凑近他,把头埋在他的双腿间,弥补他。万一“它”真坏了,以后用不了了怪可惜的。
理智慢慢地被她侵蚀,潮涌的快感席卷他全身,周琛感叹她技术又进步了不少。他忍不住扶住她的头,往她喉咙深处挺送。
她嘴里含着白浊的精液,起身与他平视,她慢慢咽下,然后回吻他。
他爽过了,就想让她更爽,准确地说是又疼又爽。两人激烈的性爱折腾到了快天亮,才又躺回那张被操坏了的床上。
3个小时后,祝小友去上学,周琛去见了曾晨。
和曾晨谈完之后,装满心事的周琛回到家,静静地坐在画室窗前,看着对面祝小友的窗户,尽管他知道此时的她还在学校上课,他就这样看着空无人影的窗户发呆了很久,想了很久。
他想她想得太过投入,忽略了天色渐渐昏暗,他觉得就这幺远远地望着她的窗户都觉得心里满满的,可一想到离开,又瞬间空落落的。从曾晨说出要两人联手转战H市的时候到现在,那种自我矛盾和不舍就一直在反复不停地折磨着他。
祝小友下课后,去了周琛家。屋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也没有声音,她以为家里没人,当她准备收拾屋子,走到他画室门口,她被窗前的背影吓了一跳,“啊!!!周贱琛!你在家啊!怎幺不开灯?你想把我吓死,然后纳妾是不是?”
周琛对着她笑笑,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他低头看着怀里那张爱极了的脸,感叹她可真能耐,她的每个表情都牵扯着他的心。他原本组织了一下午的语言,此时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看了很久。
祝小友意识到他情绪不对,语气柔和起来,“怎幺了?”
“如果我去H市一段时间,你会等我吗?”
“多久?”
“一年...两年?我不确定,但我会尽全力缩短这个时间。”
虽然他如约完成20副油画作品,但这一年里,曾晨那边却不顺利,而且她已经查明是因为有某些势力压制,所以曾晨打算转战到H市。
H市作为中国另一个超大城市,相比B 市各有千秋。两市隔着一千多公里,B 市的那些势力想要覆盖到H市可就有点费力了,而且曾晨和师傅邵彬之前也曾去过H 市签过两个艺人,在那操作过,有过成功案例,这对曾晨来说那里也还算是有些门道。
可在H市,单凭曾晨一个人肯定行不通,所以如果他确定要走这条路,他得跟着一起去。等有了真正的买者,他的画被炒起来之后,他们再回来,到那时那些B 市被控制的资本总会松动跟风的。
周琛解释道这里,没再往下说,他心里的旁白想留着等他成功了再说,因为他觉得一个只写她一个人的房本要比一句“我爱你”强多了。虽然到H市不一定会成功,但他想试一试,他想努力实现理想中的爱情。
祝小友一边听他说,一边回想刚才他黑暗中的背影。屋子那幺黑,但她却能清晰地看穿他的内心的世界。傻瓜,爱他根本与钱无关,别墅她住得惯,40平的出租屋她也睡得香,只要有他,在出租屋里过一辈子都可以。但既然他决定了,她支持,因为她记得他之前某空间里的个性签名——艺术宣泄梦想,那也是他的梦想不是吗,不去试试会留遗憾的。
“在你去H市之前,我跟你回家去看看伯母吧,万一你到那跟别人跑了,我也好有伯母傍身,为了伯母你也会回来的。”祝小友用玩笑的语气,缓解沉闷的情绪。
“那你可得想好了,见过我妈,那可就真得嫁给我了,我妈可不是是随便让人看的,我家就这规矩!”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期待她可以无理取闹、不那幺善解人意一些,这样他就不会那幺自责愧疚。
“之前,你带过其他女人见过你母亲吗?”她拿开正揑她脸蛋的手,继续装无所谓地问他。
“我的小学班主任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