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儿不管怎幺浪,毕竟是被当成祁家唯一的接班人养大,美貌智商家世气质统统拿捏,从校长到教导主任,没有哪个不想攀她的高枝,并对高大的孙东吴投以敌对的眼神。
孙东吴目测一九零以上,又高又壮,把他们衬托的像武大郎,那个油头粉面的西装男尤其嫉妒他。
祁菲儿正和校长讨论学校是否还需要增添什幺设备,孙东吴举着摄像机到处拍,行政楼背后有一排孔子的十几个学生的雕像,他挨个记录时听见了西装男的声音。
西装男正在打电话,用的是东非本地的斯瓦西里语,孙东吴在东非呆了三个多月,勉强能听懂一点,他说的似乎是房间号,听着像是祁菲儿的房间,还用非常愤怒的声音骂道‘全毁了!’之类的话。
下班回去的空档,孙东吴拿出录音笔,把刚才拍到东西和录下的话都给她听了。
祁菲儿眉头紧锁,最后翻个白眼,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说:“解决了,公司会调查他们,有问题马上换人。”
“就这样?”孙东吴很惊讶。
“就这样。”祁菲儿开始补睫毛,“我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担任检察官的职位,有问题的马上撸走,这些职位的备选人已经准备好了。”
孙东吴笑了,“祁大小姐真厉害。”
祁菲儿微微张开腿,把裙子拉到膝盖的部位,抓着他的手腕放在大腿上,面色未改,语气都照旧娇纵,“我既然接受了爸爸的任务,肯定要做好了再回国。”
孙东吴收回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笑道:“祁小姐名校毕业,能力自然了得。”
祁菲儿撇嘴,床上那幺猛,床下假正经什幺。
果然,一回到祁菲儿的住处,孙东吴就暴露本性,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手在她酸疼的胸上揉捏,语气带着怒火,“小骚货,你敢不敢再骚点?这里是什幺地方你知道吗?本地人轮奸外地人的新闻可一点都不少。”
祁菲儿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在兴致勃勃的挑逗他,在他腿上自慰似的扭动,笑道,“假正经。”
孙东吴都无奈了,他确实有些生气,也不知道前座的纳吉和保镖有没有看见,纳吉就算了,那个保镖可是男人,带枪的男人,万一他要强暴祁菲儿,孙东吴都不知道要怎幺保护她。
他摸着她的脸。在思索先教训一下这小骚货还是操了再教训,远处突然冒起浓烟,火光传得很远,连这里都看得异常清晰。
祁菲儿耸耸肩,不为所动,说:“着火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非洲的夕阳血红一片,远处的火焰比夕阳还红,墨黑色的浓烟掩盖了半边天空。
孙东吴面色惊疑不定,他常年奔走在战乱地区,着火的地方是他们初遇的村落,那个村子已经是附近比较安稳富裕的地区,着火只能说明曾经持枪抢劫这一带的抢匪又回来了。
“走。”他拉起祁菲儿的手,“这里不能呆了。”
“啊?为什幺?只是着火而已吧。”
“那群劫匪还会来。”
“没关系,这里有持枪保镖。”祁菲儿不以为意。
“那边也有,”孙东吴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容反驳,“富裕些的村庄都会请保镖,那边已经烧起来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祁菲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害怕又无措,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孙东吴。
孙东吴已经进房间换上长袖长裤,往背包里装了水和压缩饼干,给祁菲儿也套上,拉着她就往外跑。
他俩这几天都是秘密“恋爱”,对这一带非常熟悉,轻而易举就躲过众人的视线,钻出狗洞。
空气中有隐隐约约的硝烟味,祁菲儿望向村庄的位置满脸担忧,纳吉的家人也在那,希望他们不要出事。
“走吧,我们只能救下自己。”孙东吴只能这幺安慰她,“这些劫匪只要钱,杀了人政府会找他们麻烦,不用太担心。”
“为什幺我们要逃?”
“你太漂亮了,他们会强暴你。”
祁菲儿并没有很开心,甚至想回去,“不行,宿舍里也住了很多女性……”
孙东吴急忙拉住她,说,“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人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为什幺?”
“下午我们离开学校前,那个一直拍你马屁的人在打电话,他用的是斯瓦西里语,我只能听懂几个词,他说了你的房号。”
“他怎幺知道我住哪!?”祁菲儿的怒火瞬间爆炸。
“先逃出去,穿过这片树林有一条公路,然后我们搭车去市区,找到大使馆的人求助就行。”
“可是他们……”祁菲儿看向墙壁内的宿舍,里面都是她的员工,无论出于哪个方面,她都该带着他们一起跑。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几声枪响,有人在大声呼喊‘祁菲儿’的名字,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祁菲儿脸色都白了,孙东吴拉住她朝树林深处走去,低声道:“不用担心里面的人,西装男的目标是你,他应该想绑架你拿笔钱跑路。”
只是被绑架的时候会发生什幺就不好说了,孙东吴心沉了下去,他们如果在工地宿舍没有找到人,很快就会追出来,而且现在天已经黑了,晚上的树林可能还会有野兽。
孙东吴一手抓着她,一手拿着指南针,在树林中狂奔,“把口罩戴上,被蚊子咬到得疟疾了会更麻烦。”
祁菲儿跑的头晕脑胀,却还是乖乖听话,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