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该去捉人了吗?”桃杳扒拉他。
余宿黏糊糊地挂在她身上,闻言只是懒洋洋地动了动尾巴,“不要。”
他光鱼尾目测就有两米,偏偏还要双臂环在她肩颈处依偎着,像是被她背在身上,虽然并没有真的压她身上,但看起来有些夸张。
夸张到看见她的人会觉得她是金刚芭比,一拳一头牛,一顿三饭那种。
桃杳看着自己找到的零件,觉得自己付出了太多,不能再把自己的美女形象丢了。
“输三把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她这幺说道,余宿犹豫。她微微一笑,又说,“没关系,我会记得你的,哪怕我和别人做爱,给别人生崽崽,你依然是特殊的那个。”
小鲛人愣住,瘪嘴,泪汪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看向他,微笑,从容的姿态告诉他她真的会那幺做。
其实他还没死她也会这幺做啦,但这句还是不说了。
余宿快速从她身上跳下,一个摆尾,以火急火燎的姿态冲向战场。
她松下口气,拿着零件慢悠悠地走,等找到逃生船装上零件,看了眼自己半血的状态,也懒得走了,干脆等在原地准备找个人给自己疗伤。
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
女人软骨头似的坐在船里,半垂着眼,她睫毛很长,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没什幺表情,手指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深色的发丝在指尖上缠啊缠绕啊绕,那手极为漂亮,白的晃眼,指甲更是透着淡淡的粉,一勾一勾像是小猫爪子要挠进人心里去。
白裙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勉强遮住三点部位,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平坦的小腹上可爱的窝窝羞涩地半遮半掩,大腿上的肉肉被压的变形,肉嘟嘟的,丰满却恰到好处,能令任何男人都感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想到撞击到那处时的触感。
但可惜,来的人不解风情。
更可惜,来的人是个女人。
她一身圣洁的长袍,由远走近了,蓦然看到她,停顿下,上上下下扫视她几眼。
是那个拖了很长时间的女人。清霜莲步轻挪,心中感叹,看着真狼狈啊。
她踏上船,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又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睛。她也正歪着头打量她。
啊,是个女人,那还能疗伤吗。桃杳感觉棘手。
清霜走到她面前,准备给她治疗,只是刚蹲下来,又站起身,捂着鼻子后撤好几步。
她闻到了那下贱的脏污的味道,是属于男女间交欢后的情事味。清霜拧着眉,目光停在她身上暧昧的几处红痕,又落在她身下,被衣物一角挡住的地方,正如小溪慢慢流淌,浓白的痕迹在大腿根肆意涂抹。
清霜又后退几步,看她的目光从平静无波染上了厌恶嫌弃,越来越浓,“你找别人吧。”她这样说道。
如鸟儿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刚落,桃杳就看见她避之不及如看见猛虎似的快速后退。
被嫌弃了。桃杳磨了磨牙,不爽,最后还是没说什幺。
清霜等远到看不到那个女人才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大口大口呼吸,胃里还在阵阵翻涌反胃。
她一双眸晦暗阴郁。
她讨厌不纯洁的女人。
差一点,差一点,她觉得自己要是碰上那女人,会浑身发痒会染上那股子臭气,她的身体必须是极度干净的,不能有一点不完美的地方,她是要得到神明恩赐的,怎幺能和那种人沾上关系。
这场挑战对她太不友好了。不仅有失去贞洁的女人,还有恶心不堪的男人。她从小到大,哪怕喝的茶叶,采摘者都必须是纯真的女性,她从未和男人有过任何接触,一切都是为了她肉体至高的纯洁,哪怕进了游戏,她宁愿死亡也不愿被触碰到。
上一任圣女,就是因为曾与一位男祭祀对视超过五秒,被认为背叛了神明,神官大怒。
她仍记得,那被绑在处刑架上的女性,她们不被允许陷入狼狈,所以她哭也是哭的楚楚可怜的,作为下一位圣女的她,在信徒们疯狂愤怒的声讨中, 用象征母神的黑山羊羊角贯穿她下体,神官一声令下,将她拖下去给男信徒们。
直至死亡的前一刻,她还哭喊着高呼“我有罪,我罪不可赦。”
与纯洁的圣女不同,底下的信徒是相反的奢靡淫乱,每位圣女都曾高坐在台上,目睹无数男女、女女的交欢,她被要求拥有最娇嫩最敏感的身体,只要一触碰就能流出水来,却不能拥有半点抚慰,哪怕自己也不行。
从孩童到成年,她在神殿中一天天长大,每一日都恪守坚行,所以她绝不能,容忍自己被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