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是几个大晴天,玄一诵经洒扫完就往后面温言的院子跑,总算在前几日把这秋千搭好了。
上一场雨已经过去月半,太阳炙烤着大地,这天又恢复了往日的炎热。
温言公主便不去诵经了。
住持身旁跟着的沙弥来请了三回,敲了三次院门,都不见回应,也不再来了。
温言身着亵衣躺在床上,蚕丝肚兜挂在脖颈,堪堪遮住精巧圆润的双乳,春净和秋阳在身旁站着摇扇子。
随着微微鼓起的风吹动胸前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碾磨着荷尖。温言心有涟漪,分不清是这天气本炎热,还是杂念丛生的燥热。
“父皇这时候该到怀清避暑了吧,阿慈也想去。”
“罢了……”
“热死了,就是差人送些玄冰来也好。”
到底是金枝玉叶,自幼没吃过什幺苦头,公主语气天真,自顾自发着牢骚,春净和秋阳低头窃笑,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天气炎热,太阳落山后有小和尚爬到屋顶,躲在树荫下,伸手便能够得着树叶的地方,还这能感到几分清凉。
这对温言来说不算什幺难事。公主淘气,自小被养在皇后宫里,后来皇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疏于对她的管束,直到被皇帝接到身边,也算过了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
宫墙上大半的红砖青瓦温言都踩过。
这灵泉寺的房顶还是要矮上许多的。
温言顺着墙根轻松翻上来,拍了拍掌心沾的尘土,顺手摘了片树叶,躺在了屋脊上。
急坏了站在墙根的春净和秋阳。
“殿下当心呀,这房顶危险,小和尚都万分小心,生怕踩空滚下来……”
“莫在这里咒我,你们两个没事快回去,搅得我心烦。”
……
主仆三人来回争了几句,到后来,春净和秋阳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温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
“好了,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这寺里实在无聊,你们先回去,我过会儿就下来,行吗?”温言撇了撇嘴,总算是打发走了二人,她翻身坐起。
没了春净和秋阳跟着,耳根也清净了不少,这下便只能听见山上的虫鸣。
仔细听或许还有水声。
温言环视四下,顺着微弱水声传来的方向看到一个人影——一个“赤身裸体”的僧人,温言能认得出,这人是前几日常来的玄一和尚。
天色未尽,二人像隔了层墨色的轻纱。
但距离并不算远,温言面颊突然发热,像是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温度。玄一面朝水井的方向,只留给她一个晒得发暗的后背,从腰间横出来一条分明的界线,屁股倒是雪白,像平静的水和岸互不叨扰。
温言张了张嘴,顿觉口干舌燥,身上升腾起异样的滋味,比上午时的心猿意马更加猛烈,眼睛不听使唤一般挪不开,心虚又或者是羞赧像是爬到了指尖,又酥又麻。
温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退了些,将自己“藏”在房顶后面,只露了半个头。
……
上次见到这副光景还是在康宁宫,那男子亵裤松垮地挂着,只露了一半浑圆的屁股,身下的淑妃倒是未着寸缕,双腿大开着勾在男人腰间。
男人身体往前挺送,屁股也跟着节奏发力,一下又一下挛动。
从她第一次月信就有教养嬷嬷跟着,春宫图也看过不少,对这类新鲜事物有惧怕忐忑,更多的是心向往之。
但真见有人在自己面前颠鸾倒凤,总是该有些无措的。温言往后退了些许,正巧踩在了一片破损的瓦片上,弄出不小的动静。
房间内的男女动情忘我,从上只能看到淑妃的脸,只见她小嘴微张,面颊绯红,双目盈盈似有泪光,二人的声浪一阵盖过一阵,对房顶的动静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