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小厅,梁沁也不睃巡周遭,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撩拨的眼神,直直落向早候着她们的大公子李斯柏。
从互相打量环节,她就想先秒了这处男公子,定下情份主从基调,地位抛一边不说,怎幺着她都是他的启蒙老师,可笑靥娇媚、身段娇软,气势不能弱。
李斯柏端坐圆桌前,上身挺拔,维系着端方从容,紧抿薄唇还是透露出些微局促,少年闪烁煜亮眸光,也透出些许兴奋。
第一回近距离端详,梁沁不禁暗喝了个彩!当真长得不赖!
英眉星目,白皙俊致,明净清澈;
尚未弱冠,青丝未全束起,由玉簪半挑,绛红双龙夺珠抹额,远看简单月白长袍,近看领襟镶银锦,广袖印染飘逸素色祥云,举重若轻、经心思的打扮;
许是远离京城纨绔气息,富贵矜重中难得地一身干净少年气,王府嫡长子,身上多了分担当沉静与上位强势;
知道今儿待客所为何事,俊致眼角、嘴角飘上丝腼腆、企盼,擡手抵鼻掩饰,又带起几分青涩。
梁沁向来觉得好看的男人,略带腼腆与羞赧时分最是招人。
袖风扬起皂角清香、兰檀幽香,应是先沐浴更衣了?
长睫微垂时,多情小卧蚕上添了抹弧影,衬出更难得的几分少年易碎、疏离和轻郁?叫人想虐玩他,又不舍得玩得太过火?
梁沁不知道他这碎离与轻郁感缘何而来,但与矜贵、上位强势对冲,令这极度俊致好看大少年气质繁复了起来,有种引入沦陷的浓郁迷人。
【嘶】梁沁倒吸了口冷气,这家伙,活脱脱纯美撕漫男。
让她想轻薄他!不只言语,肢体或更过份的其他?
她端直站着,面无表情瞥了眼春香。
李斯柏随即道:“还不行礼?下去!”
声音磁性不失润泽,堪比声优。
大丫环人精春香当即明白,这礼是给梁二姑行的,规正伏礼告退。
小厮阿福关上门,站门外廊下守着。
“梁二给大公子请、安。”声音软嗲,尾调婉转。这是梁沁本尊的声音,她指派小男友干活就这幺说话。
她是媚而自知的,摆脱仿效梁二姑的垂头紧颌、缩肩含胸,擡起打小学舞练下的优美天鹅颈,挺胸擡颌,展露本尊桃腮媚眼,旖旎情致。
也不知何时才能穿回去,她不是守贞梁二姑,在这多浪荡,现实也没人知道不是,她当自己穿书,做个风流纸片人。
李斯柏看她,略怔,掌心沁汗,素白衣、艳媚眼噙笑樱唇,配这腔调,是来杀人销魂的?她比他远远见着、想像的更妖娆、媚妩,更勾人。
“大公子知道,今儿……”场面全由她掌控,她故意留白,冶媚眼风飘了过去。
“知道。”李斯柏轻咳,嗓子干哑,腔调透起性感,擡眼看她。
孤男寡女,相对近乎聊骚,眼神凌空交会,意味暗昧。她觉得这种启蒙有意思了。
“梁姑姑开始说吧。”
“知道?今儿是给大公子作男人身子那话儿、女人身子那花儿、男女交媾房事启蒙?”
女人身子花儿?交媾?说得这幺直白?!他喜欢,“咳,有劳姑姑指教。”李斯柏再度轻咳。
“大公子不舒服?”梁沁回头看了眼小厅门,“那改日……”
“不!”李斯柏极快打断她,“就今日,此时。你说,你坐。”李斯柏起身让座。
李斯柏很高,挺拔玉立,腰间蹀躞带更衬出极佳身高腿长比例。
梁沁大咧咧坐下,像医生问诊似,“据说,大公子每早都泄得亵裤污浊不堪?”
这样的话,由一身素白襦裙,直勾勾看他艳眸,浅樱丰满唇瓣、妖冶媚容说来,真够味儿,他想将私密都告诉她,说得越细,心头越酥欢,“孤那话儿总梆梆硬,到得晨间,更硬得厉害。”
说着,他现在下面就有点硬,且有越演越烈趋势。
孤?哦,对了,他是王府嫡子,估计还有什幺爵位?用这自称说骚话倒是有意思;
老司机梁沁眨了眨眼,差点想问:有多硬?
咳,她缓缓道,“应是身子、鸡儿已长成,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媾和,天地大道。”按大夫人意思,大概也就讲这些,再扯点实际的,完事儿。
她轻擡下巴,翘长睫扇动打量他,语气轻慢,说不好是轻薄、还是轻视,“甚久前,大公子便初遗了吧?至今仍不懂自己疏解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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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出场。
李斯柏十九,古言中不算幼少,后面会显露成熟峥嵘。女主刚穿越,潜意识拿现代高中生作比较,后面会知错,一个个少奸巨滑或八百个淫心眼。
梁沁不知道李斯柏身份。他爹是前太子(已殁),所以文案写的太子妃,书里这时暂称大夫人。后面会解释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