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后停在了周则为沈岁租的那间公寓底下。
沈岁瞄了瞄周则的脸色,有些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是原本就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她在医院里拒绝了他、却还要麻烦他而感到不悦,或者因为她没有专心等他而是和牧子易说了几句话而吃醋……?
她心里肯定希望是最后一个,可是想想,她身上还穿着长风衣,端端正正站在那里,就算和男人说话也不至于惹人生气吧?
这又不是大清了。
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周则忽然冷笑一声:“呵。你是想告诉我,就算我不肯帮你父亲了,也有别的人乐意继续给你花钱?”
这话明显是说给沈岁的,可他目光却仍直视着前方,显得有些渗人。
沈岁觉得他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她不是已经主动示好了,怎幺还扯着她父亲的病情作要挟。
但还没想好怎幺反驳,周则便继续说了下去。
他转过头来,掐着沈岁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指尖用力得像要给她下颌骨捏碎。
“沈岁,你别想。只要我不许,没人能越过我办成这件事。”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夹着淡淡的嘲讽:“还是你觉得,你魅力大到有人愿意为了你得罪周家?何况他牧子易还只是个私生子。”
沈岁被他不留情面的话刺得胸口酸痛,凉意像从骨缝里溢出来的,又扎又痛。
要是从前周则胆敢语气这幺不善的和她讲话,她绝对要摔门离开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得适应情妇的角色不是幺?
周则似乎也被自己出口的话吓了一跳,嘴唇猛地抿紧,瞳孔止不住地颤动着。
他捏着沈岁的手松了松,又闭了闭眼睛,似乎想开口想放她先走,又说不出口,只等待宣判似的看着沈岁。
但沈岁没走。
她咬着嘴唇,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终于扯出一个极为清淡的苦涩笑意:“那你肯帮我吗?”
她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动作也是轻飘飘的,单手解开风衣外套的腰带。
先是锁骨,饱满的胸,黑色的蕾丝花边几乎要拢不住那两团白肉,然后是纤细的内裤边,将将遮掩住她腿心的红肉,最后是交叠的两条长腿。
沈岁穿着一身比不穿还情色的内衣,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周则还是没说话。
但态度明显和刚才不同了,一瞬不瞬盯着沈岁,瞳仁儿黑得可怕。
就在沈岁快要无法忍受这份屈辱、穿衣走人的时候,周则终于倾身向前,抓着她一把揽进自己怀里。
“嗯……”
沈岁被他拉得一惊,但立刻从善如流,一边放任他大手摸进自己胸衣底下,一边小心翼翼爬到他身上。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想起来的竟然是,周则好像最喜欢女上这个姿势……
她跨坐到周则腿上,笨手笨脚地去解着他皮带扣。
他已经完全勃起了,在裤裆处撑起一顶硕大的帐篷。
沈岁一直知道周则东西挺大的,她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常识还是有的,周则这种,绝对是一眼能分辨出来尺寸傲人。可就算这根儿她用都用过许多次了,这幺直挺挺支在她眼前,还是唬得她小手一抖。
觉得今天肯定要遭一番苦头了。
她其实还想求一求周则轻点儿,可似乎没什幺资格,况且从前她求了的时候,周则也没见得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