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褪撒,空气都回归冷静。该谈的避不开。苏苠琴决定好好谈谈。
女人的直觉在提醒苏苠琴,付璟玥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她婉转地表达了意思,说的是:「璟玥这个孩子,会不会因为妈妈去世早,心理上缺乏某些疏导?」
她也料到付嘉衍护犊子,果不其然。
他搂紧她说:「小琴,璟玥只是小女生,能有什幺坏心思?她太单纯,今天就差点给人欺负了,幸好我及时出手,不然,璟玥清白不保。」
「付嘉衍,你扪心自问,你们这样的父女情,真的没有问题吗?」苏苠琴挣脱他,坐起身,发起灵魂拷问。
付嘉衍静默,他解释过无数遍,已经疲乏,但此次依旧重申:「我是宠坏了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宠爱她有错吗?」。
「爸爸,呜呜呜,你去哪儿了,我害怕,呜呜呜……」璟玥推开卧室门,光着脚走进来。
苏苠琴裹紧被单,翻身下床,「你们父女俩好好沟通吧。我走,行了吧!」
付璟玥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努力着在眼角挤出泪滴。
付嘉衍下意识伸手去拉苏苠琴,手臂被女儿环抱住。他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友。
「小琴,我明天去接你哦。」
「砰」一下,关门声巨响。
「苏老师生我气了,是不是?她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被人欺负呀?我现在的心跳还特别特别快呢,你摸摸!」
璟玥边说边拉下自己睡裙的领口,睡衣的领口是一圈松紧带,往下一拉就变成一字肩,再往下拉,非常方便能露出半个胸脯。
虽说现在的孩子发育都好,但明显付璟玥的发育比其他16岁的孩子更好,胸围罩杯目测有D,在学校,男生们都称她「D玥」。
付嘉衍赶紧捂住女儿拉衣领的手,他的手反过来被女儿抓住,往自己胸口贴。
「爸爸,我心跳好快,会不会有什幺问题啊?」
有那幺一瞬间,付嘉衍暧昧上头,他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坐在床边不自在地调整坐姿,生怕
被女儿看出来。
璟玥跳下床,站在爸爸面前,执意要看爸爸奇怪的表情。
「爸爸,你怎幺了嘛?哪里不舒服嘛?玥玥帮你揉揉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本来就软糯,加上璟玥刚又哭泣,嗓音有些沙哑,沙哑中和青涩,让「好不好」这三个字极具诱惑力。
付嘉衍控制自己的膨胀,艰难地起身,坐到沙发上去。
璟玥跳过去,坐到他腿上。付嘉衍身体僵住,不敢动了。
「玥玥,爸爸想跟你说啊,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往爸爸身上坐啦。」
「为什幺?是因为玥玥长大了,变胖变重了嘛?我需要减肥了?」
「当然不是嘛,玥玥很健康,不胖的,就是……」
璟玥似乎不明白爸爸为何欲言又止,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
付嘉衍不知道怎幺继续说下去,这种话真的比较适合妈妈跟女儿说。
他莫名喃喃自语道,「你妈妈要在就好了。」
他又想起亡妻江莹莹。那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最爱。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暗恋江莹莹,即便江莹莹另有心爱之人,也不妨碍付嘉衍对江莹莹的一片痴心。
江莹莹离开家乡的时候,付嘉衍在他们经常嬉戏玩耍的小河边,哭成了个傻子。她再回来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赶去路口迎她。
江莹莹穿着特别宽大的外套,外套里面是撅起的大肚子。
她去城里读书的那几年,跟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谈恋爱了。男生非常懂女生的心思,送花,约会,浪漫得不得了,又花言巧语哄骗她,说家里有条件,可以安排她和男生一起出国留学。
江莹莹很快沦陷。课也没心思上了,整天粘着男生。到了毕业的时候,多门功课不及格,重修课程又得多花钱,不敢跟父母说。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那个男生从此人间蒸发。有人说他去了美国,有人说他去了香港。
江莹莹挺着大肚子在付嘉衍怀里哭诉的时候,付嘉衍的心都碎了。
「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我好怕,想打胎没有钱,肚子越来越大,我好怕啊,嘉衍,呜呜呜」
付嘉衍温柔地抚摸着江莹莹的秀发,笃定地告诉她:「别怕,莹莹,有我呢。」
当夜,付嘉衍偷了家里一些钱,带着江莹莹离开了村子。
三个月后,江莹莹生下小璟玥,在出租屋里坐月子。
付嘉衍的父母突然从老家赶来出现在出租屋。
付嘉衍一直强调是自己去江莹莹的学校找她,一时冲动让她怀了孩子,恳请父母原谅。
父母本是来问责的,可是看到襁褓里粉嘟嘟的小璟玥,气就消了一半。
「不能在这里坐月子,说出去还以为我们付家虐待儿媳妇,跟我们回家去。」
有了父母的认可,付嘉衍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更安稳了。
说好了第二天就动身回老家的,可等第二天起来,江莹莹不见了。
付嘉衍在池塘边的银杏树下看见高高吊起的江莹莹,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爸爸,我饿了。」璟玥的声音将付嘉衍的思绪拉回到现在。
「哦哦,宝宝想吃啥?爸爸给你去做。」
璟玥是莹莹生命的延续,是莹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有什幺理由不满足孩子?
别说吃点啥了,就算要吃他的肉,他也给的爽快、乐意!
他凝视着眼前这张几乎跟莹莹一模一样的脸,血液火热,弥漫全身。越来越躁动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