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玄一的唇角,也顾不得自己还赤裸着身子,伸出双臂勾着玄一的脖颈,迫使二人再近一些。
像条刚化成人形的小蛇妖,半人半尾纠缠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玄一低着头,以一种不算太舒服的姿势半蹲在温言身边,木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僧衣。
“湿了。”
“嗯。”玄一没有张嘴,只从鼻腔闷哼一声。
“我是说你的衣服,湿了不舒服,不如便脱了。”
“呵~”玄一轻笑一声,“好。”
灰色的纳衣慢慢解开,先是露出来肩头,没过多久,玄一的身上就只穿了件亵裤。
两人的上半身还是紧紧贴着,温言退开了半寸。
终是看清了这身躯的正面,温言收回一只胳膊,将手轻放在玄一的胸前,缓缓拂过,直到耳畔的呼吸声越发粗重清晰才又擡起头来,用鼻尖轻轻地摩擦玄一的脸颊。
双唇触碰的那一刻,像有烟花在温言的眼前炸开,灼烧着她的神智。距离太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摸索着,一点一点试探。
不知是谁先一步往前,从唇齿再到舌尖纠缠,温言仍旧紧紧抱在玄一的后颈,她渐渐卸下力气,往身后的水中躺下。
他们一同沉入水底,小小的木桶好像失去了边际,二人肌肤相亲,纠缠在一起,化身交尾的鱼儿。
……
“……公主,公主。”
温言听着春净的呼唤,才缓慢地睁开眼睛,才的浓情蜜意不过是黄粱一梦,转瞬便消散不见了。
自己还在木桶中泡着,水已经不复最初时候的温热。
“有添过温水吗?”温言偏过头问了春净和秋阳。
“添过了,公主您睡了不足半个时辰。”
“嗯,今日醒得早,乏累得很,不小心就睡着了,下次记得叫醒我。”温言擡手叫人伺候自己起身,她刚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清醒,此刻踩在地上,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现实。
过了几天茶饭不思的日子,怎幺逗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也没什幺精神,两位婢女一直陪在身边,开始还当是病了,写了信从宫里请了御医。
御医诊完脉没说话,只开了几副清热败火的方子。
春净人机灵,一眼便看出来各种缘由,又加上那日温言沐浴时睡着了,醒来时满面涨红,目含桃光,秋阳年纪小或许还不清楚,春净从入宫以来,一直在皇后宫里伺候着,看着太医给开的方子,更是心照不宣。
太医要走,秋阳便出门送客,只留下春净和温言共处一室。
“公主这是想着那家的小公子,想得饭都吃不下了?”春净不忘了打趣她。
“好姐姐,莫要说我了,羞死了。”
“你这个年纪,当是正常的,不用害羞。”
“可是……可是我心里想着,又日日见得着,吃不着……”温言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听不到了。
“哦?见得着,是哪位小师傅,让我来猜一猜好了……”
“别猜了!”温言佯装愠怒,一把扯过床上的薄被蒙在自己的脸上。
“公主想着谁,想什幺都可以,不会叫你吃不着的。”
听了春净的话,温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掀开盖在自己头上的薄被,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垂下眸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