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宁慈走后,江承干站到镜子前,脱下T恤,就看到腹部包着的纱布被血浸湿,染红。
「这他妈好像有点不太妙啊……」他自嘲的笑了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
季宁慈进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往常江承干无论再怎幺懒,再怎幺不情愿,也会亲自给她下厨做早餐,从来没买过面包、包子等类的给她当早餐。 还有,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昨天是睡在沙发上的,怎幺隔天一觉起来就跑去江承干房间了?
上完一整日的课,和新认识的朋友兼室友一起吃了晚餐,季宁慈慢慢的步行回家。
在夜晚的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看起来颇为孤寂。
她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路踢到了公寓大门前。
医院诊间内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江承干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穿着白袍的男子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回去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负重,伤口不能碰水。」
「知道了,你说很多次了,我说,穆宗恒,你一个医生怎幺话那幺多?」江承干不耐烦的皱眉。
知道这个人的毛病,穆宗恒闭上嘴巴,认真给他包扎,直至包扎完成前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之前酒局请祁馨来,是我们的思考不周。」包扎完成后,穆宗恒道:「但我劝你跟祁馨多多接触,那个人和祁家都没有你想像中的简单。」
「知道。」江承干垂眸。
「宁慈妹妹以后如果在课业上有什幺问题,可以让她来找我。」
「她不会有找你的机会。」
穆宗恒:……。
「我走了。」穆宗恒挥一挥手,走出门前还不忘道:「没事别把我叫来镜城,我很忙的。」
闻言,江承干看着紧闭的诊间大门轻轻的笑了笑。
谁不知道穆宗恒虽是医生,却是他们当中最闲的?
不像他,事情一堆,还要一天到晚被季宁慈误会是无所事事,成天跑去吃喝玩乐。
家里面,季宁慈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
「江承干最近怎幺一天到晚不在家啊?」她道:「他一没工作,二没女朋友的,成天跑出去是跑去吃喝嫖赌了不成?」
「说谁吃喝嫖赌呢?」江承干推门进来时,恰巧听到了季宁慈那句话。
「没、没谁。」季宁慈自知理亏,没和江承干闹。
「吃饭没?」江承干将车钥匙丢到桌上,将外套脱掉丢在沙发上。
「吃了。」季宁慈看向江承干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她起身,说是有报告要用,便从客厅溜回房间。
看着季宁慈仓皇的背影,江承干内心百感交集。
他感觉季宁慈这几天好像都在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