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丈人是良匪

脸上有三道刀疤的男人也说道:“此事我去交涉。若是银子能谈妥,便莫去劫狱。那姓张的从京里下任的,他身边有数个衙役特别厉害,我们这些人不一定打得过。”

“姓张的哪里找来这幺多凶悍的打手?!”

连续三日来与张丞骞交手的流匪们是知晓了他手底下人的厉害,不得不佩服这厮上任一年余打压得十大世家气都不敢多喘的,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的!

一道疤男人恼道:“我们就是来打家劫舍的,反而自己先交了银子,传出去那不是叫人看笑话幺?!”

又气:“老二老三你们怕,我可不怕!我带几个兄弟去劫狱便是了!我就不信了,他衙门里能有多厉害的!”

二道疤与三道疤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动与犹豫。

最后三人商量来商量去的,便是决定先劫狱,劫狱不成再交银子去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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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衙门里的衙差数量不足以支持他将那二十来个流匪给押解到洲里去,必须先等洲里派兵来护送。

这些个流匪作恶无数,杀人放火也没少干,被抓了基本难逃死囚犯的命运。

因此县尉孙大人是格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断不能在洲里派兵前有任何的闪失。

张大人这几日也是神色严肃了些,与孙大人那些个衙差都是三令五申地让他们警醒着莫叫人劫狱。

“这些个流匪倒是交代了,他们最厉害的三个当家都未被捕,若是劫狱也就是这几日了。”

包大人擅文墨,将三个刀疤流匪的画像叫衙差们张贴全县里,务必是全民皆兵状态。

如此一来,想劫狱得先通过城门,再便是乔装打扮进来,三个刀疤男是进不来的,战力再被削弱,自然劫狱极难。

一道疤恨得磨牙。“他那厮开口要万两赎金!”

二道疤再出主意,“他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劫到狱。那去威胁他婆娘!”

“谁去?!”三道疤。

“叫肥猪带几个人去绑了那贪官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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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醒连着三日老实在家里呆着的,夫子由张书继接送,也是不耽搁她课业。

张大人连着三日宿在了衙门里,据说为防劫狱,大晚上得也是要在牢里看守的。

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醒小嘴一撅,闲来的时候便开始想念夫君了。

她想出去看看情况,便对张书继说道:“我们偷偷去衙门附近看看吧,我担心夫君安危。”

张书继认真想了想,答道:“虽然大人有衙差们守护着无恙,但小的确实还是忧心的,那些流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所以是主仆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收拾一番,决定吃过晚饭再去。

为赶时辰,晚膳申时末就吃好了,酉时初出得门。

县衙不过半时辰,张书继马车赶得飞快,一路上与忧心忡忡的夫人聊天:“大人一贯是嫉恶如仇的,那些个流匪最是可恨。每次叫大人撞上了,必然是要重判的!”

小醒心里又是咯噔着,暗道她爹是良匪……便试探问道:“若是只劫富济贫的良匪……”

“一样该抓!难道商人的财富便是凭空而来的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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