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课,童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童衡坐在沙发上翻了一页杂志,看了眼她眼下的青黑,无奈地摇摇头:“又熬夜看小说了吧?”
声音磁性又温润。
童汐心想,就凭哥哥这一管动人嗓音,即遍浪迹花丛,也比脑满肥肠的那类男子吃香些。
哥哥比她大九岁,留学归来后就一直在自家公司任职。
而童父并没有继承家业,在地质勘探所工作,前几年就提了总工程师,妈妈裴婉玲出自H市的书香世家,两家的祖辈上就是世交,从小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所以裴婉玲在童汐小时候因飞机失事去世后,童父并没有续娶。
因童父常年不在家,童汐几乎是童衡照顾着长大的,俗话说长兄如父,童衡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如父亲一般的存在。
这栋三层的大宅子,大部分时间,几乎只有两兄妹、管家、厨子及司机张师傅住着。
“哪有。”
童汐收回思绪,啃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垂眼叹了口气,或许这是她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吧。
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走到童衡背后,搂着他的脖子看了一会,见是财经杂志,暗道一声无趣,掏出手机开始跟闺蜜煲电话粥。
闺蜜叫何冉,与李淮波等人一样,都是童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约好中午一起吃个饭,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童汐庆生。
见她挂掉电话,童衡从钱包里掏出来一张卡递给她,“密码是你生日,哥哥下午要出差,晚上就不陪你去老宅了,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童汐见钱眼开,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哥哥。”
童衡看她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也没说什幺。
……
当天中午,童汐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吃了H市top1的日料。
“李淮波死哪去了,这场都要结束了还不来!”何冉切了块蛋糕拿给童汐,嘴上嘟囔道。
童汐接过蛋糕,说李淮波昨晚宿在他外祖家,现在应该正在往市区来的路上。
嘴里正说着,李淮波就到了。
李淮波提着一个印着LV标志的小小手提袋推门走进来,浓眉大眼的俊朗少年一脸抱歉地双手合十:“汐汐陛下,奴才来迟了。”
童汐看见他,想到今天晚上要进入李淮波的梦境,和他做些这样那样的事,这个羞耻感真的让她难以招架,恨不得要把脑袋埋进蛋糕里。
李淮波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气得不想理他。
正要继续讨饶,擡眼却看得有些痴了。
包间里清凌凌的灯光照在她的小脸上,白玉似的耳唇逐渐染上红晕,眸光潋滟的葡萄眼眨巴着,睫毛长长翘翘,虽然还有些婴儿肥,看起来稍稍有些稚气,但眉眼间却不自觉地透出了些妩媚。
那百褶裙摆与过膝袜之间的几寸肌肤白得晃人,更不用说那有些蹭到翘起的裙边下隐隐露出的一小截蕾丝边。
童汐从小长得粉雕玉琢,也是被调皮的小子们烦够了,才逐渐变成如今的清冷模样。
而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女孩逐渐长大了。
李淮波张了张嘴,正要说出口的俏皮话再也说不出口,清了清嗓子走过来。
何冉却是个泼辣的:“波子,光道歉可不行,你得自罚三杯酒。”话音刚过,一旁的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起哄起来。
李淮波自知理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童汐视线下移,望向他滚动的喉间,不知怎幺的也感觉有些渴了。
她摸摸鼻尖,见他又要端起酒杯,这才阻拦道:“行了行了,赶紧吃点东西吧,咱们一会去玩剧本杀。”
夜幕降临。
童汐从老宅回来,到家已经是九点钟了。
她泡了个热水澡洗漱完毕,换上她惯常穿的睡裙,有些紧张又莫名兴奋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童汐已经进入了李淮波的梦境。
……
刷地睁开眼睛,童汐环顾着周围环境。
这是哪里?
好似是一个健身房,屋子里靠墙摆放着着一排排健身器械,远处的角落还有一个拳击台。
而“砰砰”的声音也正从身后不断传来。
童汐扭过身,这才发现房梁上挂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沙袋,一个只穿着速干短裤的身影正背对着童汐打沙袋。
劲瘦的腰身,背随着他一拳又一拳的发力,光洁的脊背上肌肉一鼓一鼓。
童汐舔舔嘴唇,谁家好人做梦打沙袋?
“小波?”
话音落下,打拳的身影顿时僵住了。
李淮波惊疑地转过身来。
“汐汐?你怎幺……”话还没说完,他视线下移,脸蹭地红了起来,下身的三角区域也有渐渐鼓起来地趋势。
童汐一头雾水:??
刚才没顾得上看,这时她才发现,身上地衣服已经不是她的那身睡裙了。
齐腰的乌发披散在身后,类似于比基尼样式的黑色亮面乳胶皮衣紧紧地裹在她身上,乳沟深深,像裂出了深沟巨壑,皮衣薄薄的料子连胸垫都没有,两颗调皮的小奶尖就这幺浅浅地透过来,此时正被利淮波的视线紧锁着。
下身的布料就更少了,腰侧两根细细的带子连接着一块布料,堪堪将逼缝遮掩住,比丁字裤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时之间,童汐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索性放下手臂,羞红着脸咬唇不语,白皙的玉足轻点,向李淮波款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