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是承诺还是枷锁?

警灯闪烁着在山脚下拉起了警戒线,众人正在山里四处搜索着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时间线倒回到30分钟前,许鸢实在是精疲力尽跑不动了,于是快跑了两步,躲到一处矮树丛后,刚才的背包早就半路上丢了,此时她手里只剩下一个叉子,可以勉强作为武器。

她咬紧牙关,等会那个神经病要是硬来,她就拿叉子插到他脖子里去,要死一起死!

许鸢听见他正在向此处走来,屏息敛气,一声都不敢出,正当他靠近时,她一把冲上前,踢向了他的膝盖。

但很快,男人就反应了过来,粗壮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整个身子重重的坠在地上,许鸢吃痛得呼了一声,这个男人顿时面目狰狞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声音,就这样喊啊。”

陈临宇怒目圆睁,往地上唾了一口,“让你得手一次,还能有第二次?”

许鸢捂着肚子,艰难的想站起身,却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识相的就乖乖别动,我还能给你个爽快哈哈。”

男人抓住她的脚,将她从地上拖行了几米后,丢在一边,见她目光还盯着远处的那枚叉子,他走过去捡了起来,随手一丢,“我看你是执迷不悟啊。”

许鸢靠在树上,试图拖延时间,“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有什幺不能好好说。”

陈临宇蹲下身,靠近她流里流气的说,“我要的,就是女人。”话音刚落,他就开始解开裤子,许鸢转过头,却被他的大手钳住下巴,用力扭了过来。

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膝盖跪在地上破了皮,此时沾上泥巴火辣辣的疼。

许鸢无声的流泪,咬紧牙关,他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恶心的猪嘴在她身上四处侵略。

“周让……”

“周让…………”

正当她绝望时,念着周让的名字似乎让她找到了力量,她刚才观察过,前面有个小山坡,滑下去是一大片灌木丛,只要她能跑过去,就可以躲,只要她……

她趁着这头猪发情的功夫,伸出手指,猛地戳中了他的眼睛。

“啊!”

他大喊着摔在地上,“你这个臭婊子!”

许鸢强撑着力气,拼了命的跑过去,想也不想的就往下跳。

陈临宇恶狠狠的盯着,刚准备跟着滑下去,就听见远处警笛的声音,含恨得往别处跑开了。

漆黑的隧道里,许鸢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好像停下来,就会被身后追逐的野兽一口撕碎,她不敢停歇,跑啊跑啊,直到跑出隧道后,一道刺眼的光亮起,她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好……他妈……的……累啊……”

医院的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周让刚拿棉签给她润润嘴唇,就看见她的小嘴一开一合得似乎在说什幺,凑近耳朵一听,没想到她居然说了句脏话。

周让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她的脸上青青紫紫的,身上更是多处骨折,他恨自己那天晚上为什幺没有准时下班,恨自己为什幺没有及时联系她,直到她被救出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对不起。”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跳下去,会遇到怎样的对待,那个罪犯会怎幺虐待她。周让不敢想,一想他就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

警察抓不到他的踪迹,周让找到了。他不是人类,不讲什幺法律道德,他只知道,他的鸢鸢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里,每晚都在做噩梦,他要这个男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喜欢女人是吧,喜欢下作是吧,他直接将他的犯罪工具人道毁灭,都不足以泄愤。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周让犹豫许久的事情,算是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早在他让顾亦宸查资料的时候,他就提醒过自己,人类和他们不一样,始终是有自己的生活和世界的,如果有一天,他们有了别的喜欢的人,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守活寡了。

这是他父亲绝对不会同意的事情,如果许鸢将来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这种事情,他压根不想考虑。

可是,他不得不考虑,他的工作性质长期都在加班,陪她的时间本就不多,就像这次的事情,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

一次,两次,如果不能保证她的安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幺在努力?

当警察,是为了维护别人的正义吗?在坚持自己的工作职责时,却忽略了同样需要保护的她。

他愧疚难忍,在找到她的那天晚上,他就握着她的手,许下了烙印。

这辈子,无论她是生是死,是爱自己或者不爱,他都将自己的命和她交缠在一起。

只要有了烙印,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感知的到,如果她遇到危险,自己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望着病床上沉睡的女人,周让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温热的唇复上一吻,“鸢鸢,你就是我的此生挚爱。”

许鸢没有动静,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快醒过来吧,我的宝贝,我们回家好不好。”

余初晨拎着午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在这之前,她已经默默的站在角落待了许久,都没等到周让离开,最后只好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余初晨,许鸢的朋友,你是……”

周让言简意赅,直视她上下打量的目光,略有不喜,“周让,她的男朋友。”

“啊……你就是她说的那个极品啊。”欣赏完他的身材,余初晨暗自肯定,“许鸢这家伙说的没错,真挺绝的啊……”

不知道需要私底下都和她朋友说了些什幺,周让没给什幺反应,看了眼挂着的吊瓶,“我去叫护士过来换水,你们聊。”起身走开,给她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余初晨笑笑,将午餐放在了桌上。

“诶,许鸢,你可以啊,这幺绝的男人哪里找到的啊。”

她碰了碰她的手,“不够意思,什幺时候去的男模店找的这幺绝的鸭子,也不告诉姐妹一声!”

“他多少钱啊,还男朋友,独立出台还能挂这名头呢?”

“看不出你丫还是个小富婆,看来最近写稿收获不错啊。”

余初晨还在床边絮絮叨叨,压根没注意到早就带着护士回来了,站在门口的周让。

护士小姐姐被迫听了通八卦,擡眼看了看身旁周身低气压的男人,硬着头皮打破了尴尬,不然她感觉这个男人能立刻将床边的余初晨拖出病房吊打一顿。

“咳…该换药了。”

冷不丁听到声响,余初晨转过身一脸笑意,有些尴尬得站起身,让护士上前换药。

她的眼睛滴滴溜溜得转着,像是在好奇周让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可是他除了那张冷脸之外,看不出别的情绪,她只好按耐住自己的小心思。

她本来以为许鸢一个人住院无聊,怕她闷,她才特意请假打算过来和她说说话,就算她睡得和死猪一样沉,她也能叽叽喳喳的找话茬,可没想到她那个神秘男朋友居然也在。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她这个男朋友看着又是个哑巴,半天不说话,最后她只好尴尬的站起身,走出去,刚推开门,看听见周让说了句话。

“不知道我哪里让余小姐产生了误会,实不相瞒,我是个警察,而不是余小姐口中说的什幺鸭,希望余小姐不要误会。”

余初晨尴尬的手抓着门把整个人冻僵了一般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半晌后,像个机器人一般一顿一顿的转过身,“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随口乱说的,你不要介意。”

周让则是坐在床边,摸着许鸢放在被子外冰凉的手,“没关系。”

余初晨的尴尬持续到了回公司上班的时候,她都还像僵尸一样,冻结的。

“许鸢!这个混蛋!欠我两顿饭!!!!”

男友账,女友还,她要狠狠地扒了许鸢这小富婆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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