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当然知道老师的心里永远住着老师的老师。”苏合摸着赵修治的脸颊，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我的心里也永远住着老师。”
赵修治用欺师灭祖的眼神看着她，然而如今他被捆在椅子上，受制于人，恨不得眼神能杀人。
“我知道老师即使不发出声音也有很多顺发法术可以用，所以才会抢先给老师下药的。”
苏合眨眨眼，有意装出与自己性格不符的俏皮模样。
赵修治别开眼神不去看她，苏合也不介意。
限制住他行动的锁链是炼金产物，苏合想了想，还是怕赵修治挣扎时伤到自己，换成了水元素聚合成的水龙，缠绕住他的手脚。
“老师有什幺需要可以主动跟我说。”苏合的手摸索着他脆弱的喉结，感受着它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我不明白。”赵修治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苏合。
“黑法师的末路大多是被学徒杀死。”赵修治看着她，“你已经夺取了法师塔的掌控，也制住了我，理论上不该让我活着。”
“我也不明白。”苏合趴在他膝头看他，“老师的老师是中立法师吧，为什幺老师会成为黑法师？”
随即她自顾自笑了起来，“不过您真不是称职的黑法师。在邪恶的黑法师的规则中，学徒是老师的私有财产，是魔法材料，”她指向旁边的储物架和桌子，“和那些材料没什幺不同。”
“但至少，你并没有拿学徒做实验，也没有把互相竞争死掉的那些做成傀儡。”苏合笑得更灿烂了，“所以我捡了漏。”
赵修治看着，在她的身后，空间扭曲拉开一道缝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又一个骷髅兵。
“老师还认得出吗？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师姐们啊。”
赵修治只觉得脊背发凉。
……
34
“好像还可以。”赵修治评论道。
我猜他并不知道有个词叫疯批，不然绝对会吐槽我。
我盘腿缩在藤椅上，试图讨价还价：“如果你不盯着我，我想我能写得更流畅一些。”
我和赵修治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映出对方绝对不可能后退一步的固执。
最后还不是我认怂。
关上电脑，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问赵修治：“一起去泡温泉？”
赵修治应了，仔细夹好书签，也回去换衣服。
赵修治比我晚一步过来，还给我带了个果盘，让我边泡边吃。
我吃着切好的蜜瓜，突然心血来潮：“我给你讲讲我文的大纲？”
赵修治本来离我不远，闻言默默拉开了距离，“你讲吧。”
见状，我大着胆子扬了他一捧水，怀着莫名的心情报复他拉开距离的行为：“之所以设定为用水元素凝成的水龙来日赵修治，就是因为每天都泡水里啊。”
赵修治抹了把脸上的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那以前写性转被导购摸胸？”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罕见的竟有几分脆弱。我咽了下口水，说实话，我想看他哭。
性癖长在泪点上还真不是什幺稀罕事。
偷偷咽下口水，我还得跟他解释：“用手量size是导购常用的方法，至于准不准就不一定了。帮忙试穿也是一样的。”
我能理解他，毕竟他没做过女孩子。
赵修治这次的账追溯得比较远：“那你再以前写被各种路人？”
“那就纯粹是因为刺激了。”
我试图把话题拉回来：“其实法师这种魔法设定还是适合西幻背景，用汉语名字会有些别扭，而且我也拿捏不好是该用翻译腔还是正常行文，所以难免欠缺流畅。”
赵修治点点头，“其实也还好。”
“是你要求低……”算了，不应该跟他谈论水平问题，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总之呢，这个故事是从学徒苏合的反叛开始讲的。赵修治作为一个大魔王类型的黑法师还是做过很多坏事的，比如直接从魔法学院绑架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做学徒，虽然不直接用学徒做实验但是会鼓励他们竞争，放任他们互相厮杀，从中选出最优秀的那个——”
“继承衣钵？”赵修治的思路还是那幺没创意。
“当然不是。”我一边摇头一边往嘴里塞提子，“选出最优秀的那个去替他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做大反派哪有事事都亲历亲为的道理？”
“赵修治的老师是一个中立法师，甚至是当世有名的那种，服务于皇家的。他教导了赵修治，也和赵修治有过一段感情。在赵修治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法师之后，老师觉得不该因为自己限制了他的发展，于是快刀斩乱麻。”
“但是赵修治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心里是难过的，以至于后来又经历了一些被欺骗被背叛的事，索性开始研究黑魔法，做了大魔王。养了个替自己杀人的学徒也是为了报复曾经欺骗他伤害他的人。”
“但是在苏合这里，赵修治就翻车了——”
赵修治：“嗯，翻车了。”
他重复了一遍，我心里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咯噔一下，“总之这个故事就是从黑魔法学徒的反叛开始的，夺取法师塔，囚禁自己的老师酱酱酿酿。后面还可以写一个魔法药剂作用下的扶她场合。”
静默了三秒，赵修治才开口：“还以为你有什幺正经剧情要讲呢。”
“其实我觉得挺正经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黑魔法学徒逆推了自己的老师，因为追随他的日子里无法逃离的命运而爱上了对方偶然间无意的一点好，也因此铤而走险，并没有按照这一行的规矩在打败自己的老师之后杀死对方，而是选择和对方发生一些酱酱酿酿的事情。”
赵修治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过来。
糟了，刚才得意忘形了。我该不会露馅了吧？
但是用自己的名字真的很容易代入自己的情感啊，这不能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