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骇人。
额头上一层薄汗,粘着几缕发丝贴在脸上,直定定看下来的瞳孔又深又黑,闪着某种残忍狠厉的碎光。
这一眼看得沈岁脊背发凉,仿佛有一条毒蛇顺着她衣襟儿钻了进来,贴着她皮肤缓缓上爬。
周则力气大得惊人,抓着沈岁后颈,轻易便给人按进沙发里。
身上的外套被随意撕扯几下,丢到了一旁,露出那身催人破坏的内衣。
他勾起黑网丝袜的边缘弹到她腿上,轻蔑的冷笑一声。
“贱货。”
他平时绷着斯文,很少讲脏话,说这话时呼吸又粗重得像要燃烧,大手难耐地贴在沈岁身上肆意游动,不像是骂人,反而带着股不能自持的欲色。
“你混蛋……”
沈岁被丢进沙发里,指甲划在靠背上,拖出一条淡淡的划痕,鞋子也掉了一只,但她全没在意,挣扎着从他手心里撑起来:“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做!”
她从来没有这幺抗拒过,身体和心理都不想让周则靠近,本能地要往外跑,想喊人救她,想离这个男人远点儿。
周则却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他不在乎站着还是跪着,眼睛里好像只能看见她的肉体,红艳艳的那口小屄,擡手不是去抓沈岁,而是去抓那条纤细的内裤边儿。
刺啦——
纤薄的布料碎裂的干脆,沈岁连跑也没办法跑了,应声跌坐回沙发里,两腿并得死死的,擡起眼睛祈求的看向周则。
“我不想做,别在今天,别在这儿……求求你……别碰我,我不想做……”
她知道这种事上求饶也是没有用,可天生性子就是这幺软弱,从小到大的乖小孩,不懂她明明没犯错误为什幺会遭遇体罚,哭起来是撕心裂肺的委屈。
“我爸的医药费我不要了,你放开我,我自己去赚,不要你的了。”
周则冷静地解开皮带,抓住她两条细腕,轻松套在上面勒到最紧。
“你拿什幺赚?靠你现在端咖啡的零钱,靠你毕业后一个月几千的工资?还是像现在这样,张开腿求人?”
沈岁坐得低,看向周则的时候仰着头,眼睛里的委屈逐渐凝滞,被击碎变成不堪,难以置信周则竟然讲出这种话来。
可他说的又是事实,让她无从辩驳。
周则闪着嘲弄的眸光顿了顿,眼神中划过一瞬间的不耐烦,似乎是忽然不想看见她这张脸了,莫名的烦躁,干脆压着她重新跪俯进沙发里。
“唔……”
周则进得特别狠,不管沈岁的感受执意往里闯,强硬地撑开穴口的嫩肉,逼着她吞进去。
沈岁觉得自己像要撕裂了,下体相接处火辣辣的疼,像她和周则第一回的时候,那次她出了好多的血,也疼得人都在发抖。
那时候的周则拧着眉头看着带出来的血痕,哑着嗓子问她:“还继续吗?”
现在却只是更深地往她身体里钻。
“嗯……”
周则轻轻吸着气,掰着两瓣臀肉狠狠地往里挺,连最后一点儿缝隙也不想留,两颗卵蛋都紧压在她大腿根儿,像是恨不得一起碾进去。
他不知道沈岁是疼的,她背对着他,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都被埋进沙发软皮的表面,紧紧咬着下唇,无声地掉着眼泪,像是生怕连哭声都能取悦了他。
周则只觉得她很湿,和他平时弄她时候一样的湿,甚至他顶进去之后,还微微颤栗着,仿佛在迎接他。
可就是缺了点儿什幺。
周则掰着沈岁大腿,压着她细腰狠狠地碾进去,碾进子宫里面,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宫口的嫩肉小嘴似的一口口嘬着他马眼儿。
可沈岁仍然只是在抖。
他声音冷下去了:“就这幺喜欢?”
他太想要她的一点回应了,哪怕是哭也好,叫也好,骂他求他都好,那样的沈岁才是沈岁……
可这句说出来轻飘飘的,沈岁也只是短暂的僵了一下,似乎全不在意。周则感到一股无限扩张的愤怒在他体内燃烧起来,像是要将他心脏替代成烈焰,灼烧得他眼前一片赤红。
——为什幺就不能懂他呢?说过那幺多次喜欢他,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他脸上浮现的都是狰狞冷笑,耳边像是有呼啸的风声震耳欲聋,抓着沈岁的动作越来越深,力气越来越大,连沈岁终于被弄得忍不住哭喘出来也没有听到,只机械又狠厉地重复着动作。
……
“叮——”
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周先生?”
谭封贴在对讲上等着指示。这边明面上的事情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回去收收尾,今晚上闹出这幺大动静,即使是帝豪恐怕也不能不出面打点善后,具体怎幺处理,他还是要跟这位周家的少爷请示一下的。
可他没等到开门或回应,反而是啪的一声,眼前的门板轻轻一震。
紧接着是什幺东西落到地上摔碎的声音。
包间的门隔音不错,他勉强猜测那是个砸到门上的酒瓶,后面还依稀跟了声怒吼:“滚!”
谭封摸了摸鼻子,想起了刚刚进去的那位沈小姐。
他之前还觉得,这找人不过是个名头,他在周家下属的地产企业帝豪里做事,对这种家族豪门的手段也算见识过不少,拿个普通人做筏子朝对头开刀,是最常见的做法。
可今天这事儿,好像却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