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的时光寂静流淌,在远离城市的一隅,花草缓慢生长。
贺怀珏的人生是过山车。在前十二年,他是贺家的继承人,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的命运急转直下,将他的所有摧毁。
贺家不会允许继承人有任何残缺,他被弃置在太子湾,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他恨命运,可惜命运太虚,他无法将满腔的痛苦发泄。
他只好去恨那个夺去自己本该拥有的弟弟,纵使这个弟弟对他关切有加。但他必须要恨着点什幺,才能支撑残躯。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对那个未婚妻的执念,发涩的橘子,泛黄的信纸,反抗去国外上学的决定,还有那双隐忍压抑的眸子。
流着相同血的弟弟,他最明白。也因此,他要捅他的最痛处。
贺怀珏被陈灿温柔的目光包裹着,有些燥热。
他很久没有被这样注视过了。
“哥哥,”陈灿环抱住贺怀珏,他脸上仍戴着眼镜,让她很愉悦“我们接吻吧。”
“好。”贺怀珏哑声回应道,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灿的脸。
陈灿有些兴奋,她一边抚摸着贺怀珏的脸颊,一边诱哄道:“哥哥把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贺怀珏脸更红,但仍乖顺地伸出舌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陈灿的手从脸颊转移到嘴巴,用指头夹住舌头,恶劣地把其向外拽,温润的面容逐渐染上欲色,陈灿敏锐地感受到腿心的炙热。
她笑,有意地蹭了蹭,语气调侃:“狗狗发情了?”
贺怀珏伸出手,按住她的腰,身体前倾,一副索吻的模样。
陈灿松手,含住他的舌尖。舌头交缠,彼此交换着津液,啧啧的水声回荡在贺怀珏的卧室。
贺怀珏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一寸寸往上,有些生涩地解开胸扣,然后一手握住女孩的柔软。
他感受到陈灿变硬的奶头,有些坏心眼地用手指夹住奶尖,往外拉。
陈灿愉悦地呻吟从嘴角泄出,她把头靠在贺怀珏肩头,专心享受他的侍奉。
“给小灿含一含好不好?”贺怀珏按了按奶头,将其压到绵软里,又引得女孩一阵呻吟。
“嗯…好舒服……”陈灿抓着贺怀珏头发,眼镜早已被丢到一边,温润的男人正贴在她胸前,专心致志地吸吮她敏感的奶尖。
内裤已被爱液打湿,贺怀珏一边拉开自己裤拉链,释放出性器,一边挑开女孩的内裤,让二人最亲密的地方紧紧相贴。
男人擡起头,奶尖全是唾液,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去,被大手不停按压亵玩。肉棒正不紧不慢地蹭着她的阴部,时不时刺激到花蕊。
陈灿沉浸于快感中,有些迷蒙地看向贺怀珏。
“可以吃进去嘛?”贺怀珏温柔地询问到,手上却用更大的力玩弄奶尖。
“好…”痛感与快感同时传来,陈灿又吐出爱液:“好喜欢…哥哥…”
贺怀珏按住陈灿的腰,顶弄进去。已不是第一次交融,他开始逐渐了解陈灿的身体。不要一会,他已经找到了敏感点,朝那一块发力,同时也不忘含弄陈灿的双乳,卖力地讨好她。
上下同时刺激,小腹酸胀要到极限,陈灿脑袋里闪过一片白光,一大股淫水浇到肉棒上,迎来灭顶的快感。
而他也因此刺激,拔出性器,将大股的白浆射在陈灿腿根。
陈灿力气耗尽,无力地趴在贺怀珏身上,他轻轻环住她,在她脸上留下细碎的吻。
唇下移到后颈,只犹豫了一下,他亲吮下去。
一块红痕留在那里,暧昧的,是印记,是挑衅,也是暴风雨来前的闪电。
贺怀珙去了公司,第二天才回到太子湾。
多日的来回奔波让他有些疲惫,但想到陈灿在那,他又不觉累。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要承担起对她的责任。
他缺席了她人生的一段时间,让她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贺怀珙剥开放在一旁的橘子,发涩的,但那种涩感却让他感到安心。
他想起九岁那年的雨夜,他的父亲告诉他,他需要担起贺家继承人的责任。
要离开这里,去国外学习;要舍弃玩耍,去掌握一切合格继承人该掌握的技能。
父亲没有问过他的意愿,只按照轨道将他的人生安排。
那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反抗,他推开门,顶着雨往外跑,跑过长长的小径,跑过不知道几座别墅,跑到陈家。
陈予曼有些吃惊地将他迎进屋,给贺家去了个电话后,将他安顿下来。
陈灿得知他来,啪嗒啪嗒地从楼上下来,不顾他浑身湿透的衣衫,将他抱住,脸上全是关怀地询问他:“怎幺啦?”
贺怀珙不知道怎幺说,只闷闷答道:“我不想离开这里。”
“只是因为这个哭鼻子呀?”陈灿笑嘻嘻地打趣他:“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了。”
贺怀珙默了默,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脆弱:“我怕我,不能像哥哥那样,成为一个好的继承人。”
这对陈灿来说有点难理解,但她仍笨拙地想要安抚贺怀珙,她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开,一边趁这时间思考回应。
她将橘子递给贺怀珙:“嗯…我觉得怀珏哥虽然…”
“嘶!”贺怀珙吃了片橘子,面容却变得扭曲,打断了陈灿的构思:“好涩!不好吃!”
陈灿灵光一闪,拿过一片橘子就扔进嘴里,强撑着面不改色:“我感觉很好吃呀!我就喜欢吃这种橘子。”
贺怀珙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笑着,用有些稚气的比喻解释道:“就算它不好吃,它也是橘子呀,也有人就喜欢这种味道嘛!”
“就像你做继承人,就算做不好,你也是贺怀珙,喜欢你的人还是会喜欢你的!”
有些牵强,但他被逗笑了,心里的郁气消减了大半。
他看着陈灿一口气把橘子全吃掉,又转过身去疯狂斯哈的模样,心变得好柔软。
他会努力变成好吃的橘子,但就算他没有成功,仍是发涩的味道,他相信陈灿也会接受他。
在国外那段孤独的时光,他总是想起那天,那个发涩的橘子。
无端的,他似乎沉溺于这种味道。
回到太子湾,他在沙发上找到了蜷缩着看电视的陈灿。
“什幺事?”她有些不耐地看着他走近。
“给你带了些首饰来,你要不要去试试?”
“在这地方能给谁看。”陈灿翻了个白眼。
他的手又不自觉的攥起,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明天会带你去参加个晚宴。”
“可以出门?!”陈灿来了精神,得到贺怀珙的点头肯定,她立马起身,兴奋地要去看那些首饰。
贺怀珙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裸露的脖颈。
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陈灿根本不会喜欢发涩的橘子。她是个骗子。
他将指甲掐入手臂,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才是会只喜欢那个橘子的人。
不管她是发涩,还是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