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宋煜珏将她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故意咬着她的耳朵戏弄她,让她唤他郎君才肯放她下来。
此刻是在寺庙后院,比丘尼们都在用饭,但也随时可能撞见这一幕。
光天化日之下,怎幺能如此,如此狎昵?
她耳朵都羞红了,还是屈从了,才经过情潮的脸颊神情娇媚,唇瓣微微开合道:“郎君——求求你了,放我下来罢。”
这男人嘛,听了这话更加意动。
又向她索吻,湿润的唇瓣被他含住,红粉的小舌头被他勾勾搭搭地含进嘴里吮吸,狂吻了一番,差点要拉着她胡作非为,还好荣云帆在一旁劝阻。
宋煜珏终于肯把人放下来,想到这女人晚上又要转头他人怀抱,心里有气,刻薄道:“今日唤我郎君,明日又翘着屁股去找别人肏你的小荡妇。”
哪有人这般无赖的?强奸良家妇女还要指责她骚。
“既然不喜,何苦要这样逼迫于我。”
她泫然若泣,粉面桃花微带泪光,小声道:“我本就不情愿的。”
“好姐姐,我们是实在喜你,爱你,这才出此下策。”
荣云帆在一旁,将那一摞簪花小楷递给她,神情温柔,“别气了,我的心肝儿。”
她接过东西,便小跑着离开了,像是逃脱什幺洪水猛兽一般,按来时路,走到了寺庙的前院,此时已不复晌午时的盛况,庙里十分寂静,香客皆已经散了。
远远便瞧见她那两个侍女,趴在蒲团上瞌睡连连。
程蕙芝再次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衣饰,确定不会透露出异样之后,才款款走近,“宜春,翠烟,醒醒。”
两个丫头揉揉惺忪的眼睛爬起来,宜春赶紧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躬身道:“大娘子勿怪,是奴婢们疲懒了,竟一时睡了过去。”
程蕙芝语气平和道:“无妨,今日那讲经的大师学识实在渊博,我一时听入了迷,耽搁的久了。我们回去罢。”
主仆三人便出了庙门,乘上在外久候的骈车回府了。
在谁都没有察觉的远处,一颗枝繁叶茂的古树枝干上,竟隐匿着一名面色阴翳的冷峻男子,暗中将这发生的一切收入眸中,当然也包括宋煜珏亲程蕙芝那幕。
——
周国公府
“芝儿,就寝吧。”周泉放下书卷,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暗号。
程蕙芝捏紧手中的针线,面色紧张,冷汗从脖颈间滑落,“泉郎,我今儿忽觉得身体不适。”她怎幺忘了,半月一次的……
周泉起身走过来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端起茶台上的茶水,啜饮了一口,道:“芝儿,唇上为何有伤?”他这个妻子虽然不喜与他欢好,但今日是太医推算过的,她容易受孕的日子。这个日子里的邀请,她可从未拒绝过。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才闻此言,程蕙芝险些扎到自己,急中生智道:“今日在那庙里用斋饭,出家人节俭,那碗边碎了也照旧用呢,太过锋利,用饭时一不留神划伤了。”这该死的宋煜珏,在她唇上留了鲜明的犯罪证据。
程蕙芝的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身上的每根弦都绷紧了,等着接受审判。
这谎言也确实拙劣无比,周泉只需要多问下人几句,便知道午膳她是在家用的。
不过,自从嫁进周家,程蕙芝一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软面团子,就算婆母如何苛待于她,她也从未向他开口埋怨过一句。
所以,他虽也看出来程蕙芝今天心里藏了事,倒也没有过多追究什幺。
毕竟成亲三年了,他相信枕边人的品性。
孝顺婆母,主持中馈,料理家事,她样样做的周到,只除了未能生育,在他心里,她算得上是一个贤妻了。
他对这个妻子没有太多的感情,却也并不讨厌,这样的日子,他很满意。
只当她是真的累了吧。
吹熄烛火,夫妻两个躺到床上,同床异梦,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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