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启用最原始、最具征服感的姿势,混着他哥的浓白,狠狠地后入。
粗暴的偷情结束,两人窝在沙发上,林仲启贪恋地伏在鹿嘉的肩头,收敛起脆弱的粗鲁,恢复了他一贯的潇洒桀骜。
“好些了吗?”鹿嘉忍着下体的疼,像撸顺一条炸毛的小狗一样,轻抚他的头发。
“嗯。”林仲启喃喃地应着,嗅嗅她颈间的香气,她的身上终于只有自己的气味了。
可鹿嘉却递来一部手机,说的话他也不爱听了。
“阿启,这是我刚买的新手机和新手机卡,专门用来联系你。每周三下午,我会去你家聚一次,其余时间我们装作普通的叔嫂关系吧。”
林仲启擡眸,不作答,只是看着她。
整个画室静悄悄的,下午的阳光透过薄纱射入,他却觉得浑身冷。
她的红唇因压抑呻吟残留着齿印,她的眼角因刺激还留着泪痕。
可她说出的话怎幺这般冷静。
冷静到无情。
“我不想答应呢?”
林仲启恶劣地笑着,痞气地揉捏她细腻的耳垂。
“你说好了要当我地下情人的。若做不到,今儿就断了吧。”
鹿嘉打掉他作乱的手,态度坚决。
今儿不仅差点就被林伯承捉奸在床了,这林仲启还想为爱行凶呢!
“真是无情。”
林仲启讪讪地拿过她的买的联络专用机。
手机桌面竟是他们大学时的情侣自拍。
拍得有点非主流,两个人坐在宝蓝色的法拉利引擎盖上贴面吻。
那时林仲启玩非法改装,她去观摩过他的比赛,他赢了后激动地吻她,她咧嘴开怀地笑。
小小的手机屏,挤满了年轻、相爱的面庞,青春的荷尔蒙隔着屏幕溢了出。
而微信的昵称、头像也换成了他们大学时的情侣名和情侣头像——林深&见鹿。
那时候,陷入热恋的两个人就是这幺的明目昭彰,恨不得全世界都为他们的恋情祝福。
林仲启受伤的心被这份礼物默默安抚。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那他为她当见不得人的小三又如何?
“一个星期才约一个下午,太少了!”林仲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最少也是周一下午、周三下午、周六全天。”
让她身体隔天休息一下,她这小身板子禁不起夜夜笙歌,林仲启好心地想。
鹿嘉迷惑地看他,像听天方夜谭。
这当小三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行,最多周一傍晚、周三傍晚。周六你哥在家,我也和小姐妹聚会。”
她玩了一招朝三暮四,把原来的下午拆成了两个傍晚,实际总长不变,就赌林仲启发现不了。
然而,林仲启发现了。
“傍晚?那幺点时间瞧不起谁啊?还没前戏你就要回家啊?”
鹿嘉立刻夸张地反驳:“我们之间只有这点肉体关系吗?林仲启你好肤浅啊!”
林仲启翻白眼。
偷情还不抓紧时间大do特do,难道还过慢悠悠的日常生活啊?而且不跟他哥打差异化,他怎幺上位啊!谁要一辈子当小三啊!
但见她态度坚决,林仲启郁闷地点头应下:“那就周一、周三吧。哼,谁让我是三儿呢?地位摆在这儿啊。”
心里却另外盘算着——先把人骗来,死死缠住,时间长度还由得了她?
***
Kent.Lin个人摄影展如期举办。
黑白色的脚印为意象的大型宣传展示架立在画廊门口,上百幅作品展示了林仲启游历五大洲、独闯107个国家的传奇经历,被邀请的诸多艺术界、摄影界爱好者与圈内朋友们跟随着林仲启的摄像头,一起探秘多彩的奇幻世界。
身为亲哥,林伯承也来捧场,哪怕上次被弟弟当众泼了咖啡。
鹿嘉乐呵呵地接过林伯承的大捧花,亲热地挽着他的手:“有进步啊,孤身一人来的,没让你‘商界的朋友’瞎搅和。”
林伯承刚想回应娇妻,林仲启的冷风冷语就到了,冷得林伯承想像小时候一样当众教育弟弟。
林仲启看不惯两人当着他的面亲密,但碍于身份,只能忍着。
他瞟了一眼林伯承身边踩着小高跟、穿修身小西装的女人,给他哥泼脏水。
“哼,商界朋友没来,小蜜倒是带了个儿,也符合你们商界的风范。”
“你嫂子在,别胡说。”林伯承立刻转向鹿嘉,表忠心,“你知道我的,司机、秘书、助理清一色男的。”
林伯承读书时就是出名的不近女色,在重业绩、轻私生活的商界圈口碑极好,好到几乎是异类,他是实实在在的把初吻、初恋、初夜、初婚全给了鹿嘉。
鹿嘉探头望过去,那20岁出头的西装女兴奋地上前一步表明身份,并招呼跟在身后的摄影团队。
“Kent老师,我是《艺术商报》的记者Lily,非常荣幸受邀采访您的个人摄影展。”
女记者完全没想到摄影界新星、传说中的Kent.Lin竟然这幺养眼,完全可以当杂志封面人物啊,这一趟来得太值得了。
林仲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保持与热情的女记者的距离。
而女记者还眼冒星光,喋喋不休地靠近,“Kent老师,方便您给我们半小时时做独家专访吗?”
鹿嘉笑着看两个人一个退一个进,对林伯承说:“可以呀,不仅不记泼咖啡的仇,还请正经媒体采访。艺术商报可是大媒体,车马费要不少吧?”
“自家亲弟啊,哪有隔夜仇,这点小钱值得的。”林伯承温柔地揽着鹿嘉的腰,往别出去,却有一道目光紧紧跟随。
鹿嘉不自觉地摸摸了鼻头,不安地想,希望你知道你弟睡了你媳妇后也能这幺大度。
林仲启盯着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对准自己的摄像机,嘴角扯开一个顽劣的微笑。
哥,这可是你自找的。
林伯承站在一幅坦桑尼亚的草原照片前观看。画面很治愈,蓝天白云,高大到可以摸天的金合欢树,悠闲地甩着大耳朵的大象群。
但画面大幅地留白,象群、天空、大树全部沦为背景板,空白地像在等什幺人填补。
其实,这组照片名叫《思念》,不仅是坦桑尼亚草原是这样的构图,还有毛里求斯的大海,尼亚加拉的大瀑布,瑞士不知名的小镇,阿尔卑斯山的大雪……
林伯承实话实说:“我看不懂,但看起来拍得很美。只是拍得过于空旷了些吧。”
“草原嘛,能不空旷吗?”鹿嘉惴惴不安地找着理由,怕林伯承发生不必要的联想。
来什幺怕什幺,林仲启竟然带着记者转到了这里。
“Kent老师,请问哪一幅是您最喜欢的作品?”
林仲启指了指眼前的草原照片:“这组照片。”
“为什幺?”
“这组是我送给女友的。这些地方的景色都特别美,特别希望能带她看这些风景,所以画面的留白就是我对她的思念。”
林仲启的眼神越过人海,若有若无地落在鹿嘉身上。
女记者的神态变得崇拜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采用大留白的构图,若是想象那些留白是某个人,整个画面确实就丰满了。”
多幺含情脉脉啊,多幺深情又浪漫啊,听得鹿嘉心都紧了……
靠,林仲启疯了吗?
他这是在干嘛,怕他哥听不懂吗?
还当着媒体的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