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

两个人结束后都没有同对方说话,许莠也没有从陈诗洛的体内拔出来,他只是沉默地看向角落处不知道在思考什幺。

陈诗洛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糟糕极了,轻轻往后退了一些想要分开彼此的性器,很快就被许莠的双手死死扣住。

他张开双臂用力抱住陈诗洛,小声在她耳边开口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什幺?道歉的话语一瞬间激怒了她。

陈诗洛用尽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恶狠狠地瞪向他,“为什幺道歉?”

她的质问却是问住了许莠,后悔吗?是后悔的,后悔不该因为反抗这个可笑的理由随便的就和她发生关系,后悔脑子一抽就主动踏入了秦安衍的陷阱被关起来。

本该脱口而出的言语在看见陈诗洛的面容时就怎幺也说不出口。

许莠神色复杂地仔细打量她的脸,目光炙热像是永远也看不够,陈诗洛被他的眼神烫到,随之而来的是愈演愈烈的愤怒。

她如同一只领地被冒犯到的小兽,狠狠地撞向入侵者。

许莠被她突然发狠的动作撂倒在床上,陈诗洛用力捂住他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的胸膛因为怒火而起起伏伏,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

对方没有回应她的气愤,还厚颜无耻地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松开。

两个人前一秒还是性器缠绕密不可分的亲密,后一秒就如同是仇人般的争锋相对。

相融的体液是假的,肉麻的亲吻也是假的,合拍的性爱通通都是假的。

陈诗洛想要狠狠地扇他一巴掌,想要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委屈和愤恨千百倍的归还给他。

满心的恶意一瞬间吓住了她,陈诗洛不知道自己哪来那幺多无从发泄的暴力和恨意,许莠只是一个冒犯她的眼神她就想要杀了他。

她病了,长时间的禁闭生活让她变得偏激易怒,一边是不甘怨恨,一边在秦安衍面前又是刻意的装乖迎合。在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挤压下,面对突然出现的许莠轻而易举地爆发。

许莠叹息一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扣入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又说出道歉的话,“原谅我的轻慢。”见陈诗洛又被气得张牙舞爪地要打他,许莠不得不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这个动作能够控制住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她的牙口,许莠的肩膀立刻遭了殃。

他痛得闷哼一声,很快陈诗洛的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

许莠依旧是对那副对待不懂事的稚儿的口气,他无奈地用另一只手捏住陈诗洛的两颊,“听我说完。”

他的嘴唇同陈诗洛的耳朵凑得极近,随着说话的一张一合,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的痒意。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是我没把持住,我以为。”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循序渐进的,很抱歉搞错了顺序。”

许莠伸手将她嘴边沾上的血轻柔地擦掉,皱着眉看自己肩膀的伤口,没好气地开口,

“你把我咬的好痛,都要咬坏了。”

示弱的语气让陈诗洛的理智一瞬间回笼,许莠的皮肤很白,显得那出伤口更是严重。她虽然完全没听进去对方讲的屁话,但又很是轻易的对面前的男人心软。

房间里没有任何药物,陈诗洛只能将手帕打湿给许莠做简单的清洗。

她凑过去对他的伤口吹气,做完这一切后陈诗洛才擡头认真地对他说:

“这是我自愿的,我不喜欢你用可怜的眼神来看我,想和你做才做的。”她特意强调,“和秦安衍完全不一样,是喜欢你才和你做爱。”

许莠突然意识到这是陈诗洛第一次和他说那幺多话,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也变得无比可爱,锱铢必较的样子也让人忍不住偏爱。

他伸出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笨蛋,哪有人用这种凶巴巴的语气告白的。”

油肚:

陈诗洛:要做就做,废话好多

许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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