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二)神庙 “……却在神庙的床榻上被神明撕碎了面纱”(h,有强迫情节)

血红的烈焰从车门和窗口倒灌而入,瞬息之间淹没了她的整个视野。奇异的是,她并未感觉到被烧灼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水流般的温暖,也因此未感受到应有的惊慌。

火焰卷住她的腰腹。她下意识挥动手臂,却意外扯下了眼前的面纱。那新娘贞洁的象征缓缓飘落,仿佛火海里一只脆弱的白蝴蝶,挣扎求生,却即刻将被凶猛的火舌吞没。她来不及看到面纱的结局,便被一股脑卷出了车厢。火,到处都是火,鲜血的颜色涂满了视野,她不由得紧紧闭上双眼——

猛然一窒,身边温暖的火焰消失了,如今紧箍住她腰肢的仿佛是烧红的钢铁,连同背后紧贴着的也是。阿瑞苏莎猛然睁眼,只见箍在腰间的是一条深褐色的强健手臂,其上刻着道道利器造成的伤痕。明明看似人类的肢体,却让她感受到远胜之前烈焰的高温。她几乎要被灼伤,不仅因为腰间和背后炙热的温度,更因为内心沸腾般的混乱情感。鲜血,火,伤痕,这些象征所共同指代的神明只有一位,那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强烈动摇的存在,那带给她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狂喜的存在——

“科菲斯的公主,将成为战争之主的祭司。”

刀锋落下了。柴薪烧断了。阿瑞苏莎闭上双眼,却清晰地感受到头顶一双熔金的眼瞳凝视着自己。血与火的神明紧攥着她,几乎要折断她的手臂和腰肢。脑后格外坚硬而冰凉,大概是战争之主赤裸上身所戴的金饰。她曾听过与此相关的传说:由血红的火焰淬炼的黄金,锻造时伴随着死亡的哀鸣,佩戴在战神伤痕累累的手臂和颈间……她在这冰与火的煎熬下紧闭双眼,心中混乱嘈杂的声响愈发强烈,甚至快要模糊了银月女神的训诫。火焰唤起了某种东西,某种在她心底呐喊的存在:我是谁?科菲斯的公主。我是谁?月神的侍者。我是谁?阿瑞苏莎。我是谁?我是谁?我……

一声巨响,或许没有,但总之打断了她纷乱尖叫的思绪。她再次观察周围,只模糊瞥到火焰之后飞速后退的图案。彩绘墙壁?在混乱的脑海中,飞逝的思维像针一样尖锐和清凉。是的,她之前听到了“战争之主的祭司”,所以这里是神庙?战争之主和银月女神对立的岁月比科菲斯的历史还要久,这位残酷而无常的神明是要让敌人的信徒成为自己的祭司来羞辱对方,还是想以此破坏女神的预言和筹谋?祭司必须保持纯洁,而她的使命是诞下半岛未来的统治者——

一声巨响,这次是真的。她被挟持着闯入了神庙深处的一间宫室,彩绘的墙壁,帷幔,桌椅和床榻,没什幺特别的。房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她一惊,忍着被禁锢的疼痛下意识一挣,却对上了神明紧紧注视的目光。

看清那双眼瞳之后,阿瑞苏莎屏住呼吸,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熔金一般的双眼,灼烧着的双眼,但、但……神明眼中的情感,那不是看待敌人、工具和蝼蚁的眼神,更不是憎恶和愤怒的眼神,那是……

枯焦欲死之人渴望泉水的眼神,注视至高无上之珍宝的眼神,还有……她分辨不出,但无法躲避的某种东西。

“阿瑞苏莎。”

阿瑞苏莎的唇瓣颤抖着,无法做出清晰有效的回应。神明仿佛铁铸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头颅低垂,面颊紧贴着她的发顶,凌乱的乌黑发丝垂在她的眼前。她快在这滚烫的怀抱中窒息了,手臂和腰肢传来不可忽视的疼痛。为了自己的生命,她努力尝试呼唤神明的尊号:“战争……之主,火焰的神明,请……”

“玛尔斯。”

她尚未反应过来战争之主为何低声说出自己的真名,腰间的桎梏已然放松。但随即她被抓住双肩转过身来,不得不昂首直视神明的真容。

她看到战争之主令凡人惧怕但俊美的面容,看到斜断神明浓黑左眉的白色伤疤,看到他依旧激烈、却因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愤怒而沉重的目光。而神明深深注视着她,道:

“阿瑞苏莎,请记起我。”

未待震惊之中的阿瑞苏莎做出回答,神明便率先低下了头。当炙热落到唇瓣上时,她仿佛亲吻了一块火炭似的急迫后仰,但一只牢牢扣在脑后的大手阻断了她的退路。亲吻,但从凶猛而急迫的态度来看更像是吞食。唇瓣和舌头在发麻,麻痹从喉腔一路爬升到脑髓。明明身躯坚硬得像铁,唇舌却和她一样柔软……混沌的脑髓难以进行其他清晰的思考,只顾得上在可称之为暴力的缠吻中寻找间隙和空气。

吞噬在她的气息彻底耗尽前及时结束。神明抵着阿瑞苏莎的额头喘息,另一只手顺着身体的曲线下移,果断扯断了她的腰带,甚至马上就要掀开绣着银线的裙摆。

难以形容的震悚刺入大脑,阿瑞苏莎几乎跳起来,她咬紧牙关,因愤怒和恐慌而生的颤抖几乎夺走了她的声音。

“战争之主!”她强忍情绪,吐出冰锥般的愤怒,徒劳地抵挡着神明撕扯衣裙、触碰她深藏肌肤的举动,“我是银月的侍者,埃泽萨未来的王后,停止你的恶行,月神会让你付出代价……!”

衣裙落地,上缀的金银宝石在大理石地砖上敲击出叮当响声,神明一手抱起抓着胸前仅剩衣物的公主,大步向房间中唯一的床榻走去。他平静道:“让她来。”

跌落在床榻上,阿瑞苏莎的发饰已然零落,纯白的长发散乱在织锦被褥中。她一只手腕被神明紧抓着,甚至发出咯吱作响的不祥声音。恐惧冷却成寒潭般的愤怒,阿瑞苏莎的表情逐渐变淡消失,最终在神明俯身而下时,扬手给了他一个利落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神明被打得头偏了一下,但实际受的伤恐怕还比不上阿瑞苏莎扇他的那只手。这并非攻击,而是侮辱。阿瑞苏莎不接受别人的羞辱。即便战争之主的怒火将使她尸骨无存,在此之前,她也要将等量的屈辱悉数奉还。

但神明没有如她所料地暴怒。他只是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阿瑞苏莎面无表情的脸,她紧抿的唇角和冰泉般的蓝眼睛。两人仿佛对峙般过了许久,战争之主玛尔斯微笑起来,那双金眼睛亮如燃烧的星辰。

他如喟叹般说道:“我就知道,阿瑞苏莎。”

他再次俯身而下,无视阿瑞苏莎的踢蹬和抓挠,专心致志地从她的脖颈向下亲吻。最后的布料也脱落了,纯白的公主被掼在鲜艳的织锦被褥里,一如火海中挣扎的白蝴蝶。胸前和腕上的首饰在挣扎和碰撞中叮咚作响。一场暴行的荒谬伴奏。

玛尔斯在她侧颈和胸前印下鲜艳的吻痕,啃咬她小小的乳尖,在抽气声中留下几个牙印。炙热的亲吻攀爬到小腹,到腿根,直到玛尔斯掐着她的膝弯,侧头在她脚踝的银镯子上落下一个吻,露出满意的微笑,教养良好的公主才咬牙切齿地骂出第一句。战争之主粗糙带疤的手指拨开隐秘之处的花瓣试探孔洞时被骂了第二句,第三句被深吻吞没,骂声的最高峰出现在他拇指按揉花蒂、另外三指在穴中抽插出淋漓汁水的时候,虽然那已近似夹杂喘息的抽泣。当他真正进入阿瑞苏莎时,那泠泠的嗓音已变为沙哑而柔软的呜咽。

阿瑞苏莎正经历颅中的海啸。她对床笫之事极为陌生,本应在新婚前夜由忠心的女仆用图画教导,却提早在异教神庙的床榻上被战争的神明撕碎了面纱。战争之主的手指探入下身时,她本因疼痛而咬紧下唇,却在他的揉按下弓起腰肢。仿佛从极高处坠落的快感让她眼前发白,不自觉颤抖着扣紧了玛尔斯的臂膀。回过神来时,嘴里正伴随着微弱而断续的吐息溢出柔软而甜腻的小声呻吟。玛尔斯在她肩颈处流连,留下更多凌乱的痕迹,下身却毫不迟疑,在她最为空白柔软的时候缓缓劈开她的身体。

那感觉像是被楔入了一块通红的火炭。她失去了声音,极力佝偻起身体,妄想躲避那突如其来的剧痛。玛尔斯在亲吻她的眼角和脸颊,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上已满是冰凉的泪水。停下!她想呐喊,挤出的却只有破碎的呜咽。残酷的神明继续冲撞抽动,镣铐一般的双手在她的大腿和腰肢上留下被禁锢的伤痕。阿瑞苏莎无力地倒回凌乱的被褥间,几缕散乱的白发复上她的眼睫。她疲惫地闭上双眼,忍受着神明的暴行。

冲撞和研磨还在继续。她的小腹发涨,身下炽热的痛苦似乎正随着动作被磨成一些更细腻的东西,一些让她胸腔发痒、脚趾蜷起的陌生感受。面上的发丝被拂开,隔着泪水,她看到金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迷蒙的情潮中,她发现了其中越烧越旺的某种情感,她当初无法分辨、如今却已被迫体会的某样东西。

爱欲之火。

火焰将烧尽你我。那双眼睛低语。

为我融化吧。

玛尔斯俯下身紧紧拥抱她。

天旋地转。霎时间,阿瑞苏莎发现自己已被迫改换了姿势,如今正跨坐在玛尔斯身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不由得绞紧了下身,弓起腰肢,忙乱地寻找支撑。最终,她发现自己的掌心压在战争之主的锁骨上,距他的脖颈仅剩毫厘。抑制掐住神明咽喉的徒劳想象,阿瑞苏莎茫然地注视着身下的神明,忽然意识到那咽喉要害之处已有一物存在。

一条细细的白色辫子,仿佛一条银制的锁链紧紧环绕在战争之主的颈间。保护。她下意识得出这个荒谬的答案。扼住咽喉的锁链,看似谋杀的保护。

盯着那纤细发辫的纹理,阿瑞苏莎没来由地想:这造物恐怕出自爱与杀意的糅合。

玛尔斯掐着她的腰肢往上颠了颠。阿瑞苏莎狠狠咬住下唇,指甲在他锁骨上留下几道血痕,玛尔斯却低笑出声。他一边按下阿瑞苏莎的后脑与她接吻,一边加剧身下的动作。

阿瑞苏莎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即将散架的小舟,在情欲的巨浪里颠簸。巨浪一次又一次灭顶,她仿佛溺水者挣扎抽气,确信已经尝到了海水的咸味,片刻后才恍然是自己的眼泪。过量的快感冲刷全身,她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存在,许久后从混沌中浮出水面,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再次被按在了织锦堆中。

她仿佛死里逃生般小小抽泣。依然相连的下身令她不敢轻举妄动。玛尔斯强健的身躯笼罩在她上方,遮挡了蓬顶的灯光,在她遍布吻痕和青红的狼藉身躯上投下不祥的阴影。

玛尔斯的拇指抚过她已成糜艳红色的唇瓣,他的额头紧贴着她的。他问道:“阿瑞苏莎,你记起来了吗?”

什幺?

他问:“你是谁?”

我是谁?科菲斯的公主。我是谁?月神的侍者。我是谁?阿瑞苏莎。我是谁?我是谁?我……

锁芯打开的“咔哒”一声。她喃喃:“我是……”

清泉的女主人,净化一切不洁者,冰雪的女儿,阿瑞苏莎。

而你。她望着那双金眼睛。战争之主玛尔斯,你是我主银月的仇敌。

我的情人。

神明笑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具喜悦。

阴影再次笼下。

*终于写完这次doi了,编得我头疼

*这缩进我是弄不明白了,凑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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