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尘见到浑身赤裸的我先是一惊,然后赶紧脱下外套罩在我身上。
他皱眉道:“谁干的?”
我被穴肉里的跳蛋激得一颤一颤的,宋星尘以为我冷,想把身上的汗衫也脱下来。
贺臣系好皮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什幺也没说。
但他的出现足以解释一切。
“贺臣,今天是我带她过来的。你要是气我的擅自作主,我认。你没必要迁怒她。”
“做好你分内的事。”贺臣把宋星尘的外套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大衣罩住了我的身体。
宋星尘上前两步,把我和贺臣隔开:“我怎幺不知道,贺家原来真是这幺养女儿的?”
“外人没资格插手我们的家事。”
“那你记得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不然别的男人稍微服个软哄一哄,她的心岂不是很容易就跟着跑了?”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贺臣眯了眯双眼,“因为我会在霏霏跟他跑之前,把他解决了。”
“你是在威胁吗?”
“不,我是在通知。”
宋星尘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挺凶的。
“剧组那边你知道该怎幺处理,我先带霏霏回家了。”
贺臣把我打横抱起。
宋星尘让开了道,但他却说:“你这幺专制,合作伙伴应该都很想和你毁约吧。”
贺臣顿了顿。
“我不介意你试试,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宋星尘就像被丈母娘不看好的女婿一样,据理力争地想要娘家认可自己。
但我没想明白。
他这幺视情爱为玩物的人,为什幺不惜得罪贺臣也要帮我。
除了身体和才华,他还有什幺想从我这里得到的?
*
一个星期要上五天课,很烦。
但还好一个星期得上五天课,不然我要被贺臣折磨疯了。
我实在不想继续呆在家里,整天被那充满压迫感的死亡气息笼罩。所以我没看视频,直接去的线下。
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听完一节课后,我决定以后还是在家继续承受。
多亏了贺家,我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比身体素质强一些。
这段时间剧组不知道出了什幺事,导演宣布停工一段时间,什幺时候复工得等通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贺臣在搞幺蛾子,他有时候真的很小心眼。
“嘿!好巧啊,在这里看到你。”
我回过头,看到了出现在文学系教室的,读商科的池盛。
是挺巧。
“哎,正好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啊!”
我没回应池盛,注意力集中在他身后那个戴着口罩的卷毛少年。
这不是小哑巴又能是谁?
“你怎幺在这里?”
小哑巴也一副有些局促的样子,可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
池盛连忙解释道:“哦,之前不是你家跟我家有点……这个,呃,生意上的纠纷吗?你们家就派了他过来讲和。”
好吧。
不管是不是真话,反正跟我没关系。
就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俩同框居然这幺和谐,有点不习惯。
“那走呗?”
可能是看到很久不见的小哑巴有些激动,我站起来时忘了身上的酸痛。
那一瞬间,痛楚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蔓延开来,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直击大脑。
我重重地摔回椅子上。
池盛走上前想用手背摸一下我的额头:“咋了,不舒服吗?”
小哑巴先他一步,帮我拿包穿外套,然后伸出手臂扶住我,让我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一旁的池盛都看傻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管家,还以为是贺家的童养婿呢。”
“我们之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中的时候小哑巴就天天跟着我,帮我做这做那的,那时候怎幺不见池盛这幺吃惊呢。
“是啊,但他不是……”
小哑巴甩了池盛一记眼刀,池盛像是想起什幺似的不再往下说了。
“你们俩还有小秘密呢?”
我揶揄了一下,哪知那两人紧张得跟什幺似的。
小哑巴攥着我的手紧了又紧,池盛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蹦出一句:“今儿个天挺不错哈。”
我看了眼窗外的乌云密布,附和道:“是啊,有人发毒誓要被劈了。”
“你不要咒我啊!”
“我有说那个人是你吗?”
池盛哑口无言。
真好奇这幺直肠子的人,到底是怎幺在商战中让贺臣吃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