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河寨里养伤已有一段时日,身子各方面都调养的差不多了,趁着今日天气晴朗,李婉婉要求段骁战护送她回家接她爹来云河寨同住。
「好说好说,谅妳也离家那么久了,也该是回去看看妳爹,」段骁战夹菜进她碗里,「待用完早膳,这就去接本王的老丈人。」
李婉婉低头微微一笑,「这么快就叫老丈人啦……」
「可不是吗?妳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俩终将会成亲,日后妳爹也是我爹。好了,快吃吧!一会还要赶路呢!」
「好。」
原以为所有山贼都是如此作恶多端、无恶不作的恶人,可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心地不坏的山贼,这还给她遇上了。
李婉婉的嘴角藏不住笑意,总是不经意的瞄向他,那小眼神早已被捕捉。
「本王是英俊潇洒,但夫人请专心用膳吧!」从方才就一直接收着那带着爱慕的目光,段骁战浅笑,觉得她特别可爱。
用过早膳,段骁战向周山交代了些事后,便差人拉来了马车同时命人备妥盘缠和干粮。
由于陆欣已怀有身孕不便同行,便只是前来送一送他们,「一路小心,见着妳爹时,别忘了代我替他问好。」
「行,陆欣姐就别送了,妳这怀着身孕呢!接了我爹爹便回来,别为我们担心。」李婉婉在段骁战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和随行的侍从渐行渐远,在陆欣和周山的目送下离开了云河寨。
舟车劳顿,路途遥远颠簸,李婉婉被晃得实在受不了,半路闹着下马车。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我需要下来透透气。」
马车刚停下,她便掀开了帘子一跃而下,「哎呀!快把本姑娘给累坏了。」迳自走向充当马伕的寨上弟兄顾言,向他询问道:「试问这还要几个时辰才到呀?」
「估计还得走上两个时辰的路,夫人,这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咱们还是赶一下路要紧,您看可好?」
看了看天空,太阳果真要西下了,「那好吧!我就忍忍,咱们赶路吧!」在顾言的搀扶下,李婉婉又回到了车厢内。
「不知爹爹这阵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我这个女儿不在身旁,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个儿的身子呢……」离家愈近,心里便更加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她面带愁容心中满是担忧。
正闭目养神的段骁战听见了,睁眼缓缓说道:「妳姑且闭眼歇会,瞧妳归心似箭的模样。」将她搂进怀里,靠在自己胸膛,「先说好,回到家中可要多替我这个未来女婿说好话阿!」
「这……我爹爹若知道自己的闺女要嫁予山贼,岂不是气得七窍生烟?那可不行,」李婉婉古灵精怪的转了转她水灵的圆眼,以拳击掌道:「啊!就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嘿嘿!还是本姑娘想的周到吧!」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回道:「是是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妳要这么说也行,是啊!本王就只是救命恩人。」
「生气啦?」擡首看向他,那张带着一丝不悦的冷酷脸,令李婉婉瞬间敛声息语,全身只剩眼珠子在转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段骁战未回话,大掌迳自掐捏起她饱满的酥胸,浑厚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要不,咱们试试在寝殿之外的地方行云雨之乐?」修长的指头不等她回应,立即揭开了衣襟上的盘扣,并拉开系于颈后和腰间的肚兜绑带。
对于他的动作,李婉婉显得有些慌张,「你、你干嘛呢?」这人该不会想在这儿吃了她吧!?
「别别别,你收敛些,我可不想软腿呀!」她开始与男人推搡,可小女子的气力哪比得上壮硕的男子,只一下就被擒住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语毕,薄唇复上了她鲜嫩欲滴的嫩唇,宛如狂风骤雨,来得又急又快,霸道且深情的掠夺她檀口中的空气。
被吻多次的她,早习惯了这样的长吻,抵在他胸膛的柔荑缓缓向上勾住了他颈项,双唇吻的密不可分,直至两人受不住才分开。
她在段骁战怀里娇喘吁吁,方才的动作让身上的肚兜滑落,若隐若现的浑圆美乳,随着呼吸起伏诱惑着男人,将肚兜一扯,一对白嫩的雪乳弹了出来,一口含住了粉嫩嫩的乳尖,把李婉婉弄得差点给叫出声。
轻咬着下唇,柳眉微蹙,乳尖因被舔舐吸吮而坚挺在男人口中,那腿心处一股莫名的欲望蔓延的可怕。
「别……我怕再下去我、我就忍不住喊出声了。」李婉婉努力压抑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这前头有顾言在驾马,旁呢,有随行的侍从们,要是被听见了,岂不是知道车厢里正缠绵了吗?万万不可啊!她还要脸面呢!
「那本王要是不停下呢?」说着,那修长的指尖已经往她腿心处的柔软去,害得她身子一震,瞪大着圆眼。
那双手好似有魔力般,光是隔着裤档布料随意的抚摸,就引的她花穴里一阵痒,分泌的蜜液不一会湿透了裤底。
「这里都淌水了呢,要不要本王解解妳的痒?嗯?」话音刚落,段骁战便使坏的将手探进她亵裤里。
这是来真的!?
李婉婉惊愕的挣扎,双腿夹得老紧,「阿!」倏地,那已湿润的花穴被瞬间填充,快速抽动的指头让她招架不住,眼看就要克制不住从喉间挤出的呻吟,被温热的唇给堵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得到了快意。
她沉浸于他霸道却又深情的温柔里。
撤出已被淫液沾染而湿漉漉的指头,玩弄着在指尖上牵成丝的透明蜜液,那在胯间的巨物更加躁动,拉着她葱白小手抚了上去,薄唇离开了她的唇瓣,「咋办呢……本王好想吃掉妳……可这不是个温存的地方呢。」邪魅的目光充斥着淫欲,始终在压抑着胯间的欲望,毕竟在这车厢内颠簸的不好操干。
「等安顿好我爹,找个时日补偿你,可好?」李婉婉娇羞垂眸一笑,杏眼桃腮,面容姣好的诱人。
在前头驾马的顾言,可是将车厢内的对谈听得一清二楚,那些情话绵绵搅乱着他原静如止水的心,巴不得找个娘们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惜疼惜一番。
经过将近一日的赶路,终于在天刚黑时到了李婉婉家。
马车刚停下,李婉婉便迫不及待的从车厢掀开帘子下来,还因此跌了一跤擦破小腿的娇嫩肌肤,把段骁战给吓了一跳,深怕她因此旧疾复发。
「爹!爹!婉婉回来了呀!您在哪儿呢?」焦急的冲进屋里,厅堂没人,便往里头卧房走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李境广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李婉婉冲上前跪了下来,「爹!爹!别吓女儿呀!爹!您醒醒……」
听见呼喊,李境广虚弱无力的缓缓睁开眼,见着眼前人竟是朝思暮想的亲闺女,瞬间老泪纵横,颤抖着以枯槁的手轻抚李婉婉脸颊,「婉婉,闺女……是、是我的闺女……回回、来啦!啊?」原以为闺女可能遭遇不幸,没曾想竟还能在闭眼前见上一面啊!
李婉婉激动落泪,紧紧握住那粗糙的手蹭着自己的脸,满腹的亏欠源源不断地涌现,「爹爹……女儿不孝,女儿砍柴跌落山崖伤了腿,幸得好心人救助,没得即时回来在你跟前尽孝,让您受苦了,爹爹,是女儿不好……」
跟在后头进房的段骁战,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心头一酸,他默默的站在一旁伤感的望着李婉婉父女。
「婉婉……我的闺女,爹爹……把值钱的东西……变卖掉,留了……留了一些……银两和……妳娘亲的手镯……在妳那、那妆匣里,爹爹知道……自己……快、快不行了……」李境广气若游丝的撑着,哑着嗓将话继续说完,「爹爹……已没、没能……见妳成亲生子……可、可惜了……」
「爹爹,不会的不会的,女儿请大夫来医治你,女儿不要您走啊!爹爹……」斗大的泪珠频频垂落,心痛的快撕裂开来。
她转头见段骁战站在身后,泪眼婆娑迫切的祈求,「快去找大夫,快啊!快去啊!救救我爹啊!」
段骁战点点头立刻命顾言下山找大夫去。
「爹爹,您撑着点儿,大夫很快就来了,您撑下去,婉婉求求您了。」看着李境广那病体孱弱就快死去的模样,李婉婉快发疯了,她已没了娘亲,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怎么舍得让相依为命的爹就这样走了?怎么舍得!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造化弄人,等不及大夫来医治,李境广在不舍与不甘心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撒手人寰了。
「爹!」
声声凄厉的哭喊声回荡满屋子,却怎样也唤不回逝去的人了。
过了近半个时辰,顾言带着大夫赶回来了,经大夫一查看把脉后,确实是人已去了,他叹了声,奉劝李婉婉节哀。
「不,不!我爹爹他没有死,没有死,你救救他,救救他啊!」几近崩溃的她,根本不愿接受这如五雷轰顶的噩耗。
段骁战见她那般伤心欲绝,只能强行将她拽离开,拉扯间来到屋外,试图让她冷静。
「你别拽我!我要陪在我爹身旁,我要他活过来……要他活过来……呜呜……」李婉婉不断在段骁战怀里挣扎哭闹,对着他又抓又捶又咬。
「妳怎样发泄都好,妳的悲伤我与妳共分担,妳的泪我会为妳擦,但是婉婉,逝者已矣,妳要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妳该为了妳爹好好活着。」他心疼的眼里噙着泪,紧紧拥抱着哭成泪人儿的她。
「我没有亲人了……剩我一人了……骁战……我没娘亦没爹了……呜呜……」她哽咽着,字字句句都是痛。
段骁战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他安抚着拍拍她的背,轻声说着,「妳还有我。往后天塌了有我撑着,我就是妳的亲人,云河寨的男女老少,还有孩儿们都是妳的亲人,妳不孤单的,好吗?婉婉,我不要妳难过,妳振作起来,后头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是啊!还有好长的人生要持续的走下去……
李婉婉未作声,只是静静地流泪,静静地哀悼,忿忿地在心里埋怨着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