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摘阳嘴里的台球室,距离姜舒良被抢的地方,坐上三轮车只有五分钟的车程。
台球室位于一条破破烂烂的街道上,里面鱼龙混杂,几张台球桌前,围满了打球观球的小混混们,所见就是光着膀子的混混,香烟烟雾弥漫。
三轮车载着王摘阳和姜舒良来到台球室门外,蹲在门边的几个小混混一见姜舒良,眼睛全都亮了。
有个手臂纹着一个虎头的男人说道:“阳哥,上哪儿捡到了这幺漂亮的妹子。”
三轮车车夫将王摘阳和姜舒良送到后,姜舒良看车夫很害怕王摘阳的样子,王摘阳手掏兜里,要付车钱给他,他连连说不用,骑上三轮车就走。
“路上捡的。”王摘阳先一步走去,把姜舒良抛在了身后,对蹲在门外一排抽烟的混混们说道,“闪一边去,拖把椅子过来,找点止血消毒的药,带来纱布过来。”
“是,阳哥。”
一群人散开,腾出了地,从屋内找了一把竹椅出来。
姜舒良一瘸一拐,走近王摘阳。
“坐。”王摘阳背对姜舒良,对她指了下椅子,然后接过从旁人手里递来的烟。
他衔住烟,自有人拿着打火机,为他点上了烟,他扒了口,吐出了烟圈。
姜舒良从王摘阳身边绕过,坐上了那把竹椅上。
一坐上去,老旧的竹椅咯吱发响,那几个小混混们,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互相挤弄眉眼。
“鹿子。”
嘴咧得最开的鹿子一被王摘阳叫到,他一口的白牙全收了。
“是,阳哥。”
“大龙二龙那两个人,抢了她项链,你跑一趟,把项链拿回来。”
“好的,阳哥。”
姜舒良皱眉,什幺?所以……自己的项链是被他们这一伙人给抢了?
王摘阳在姜舒良面前蹲下,姜舒良看他伸手要来摸自己的腿,赶紧移开了腿。
没碰到腿的王舒良擡起头,看向姜舒良,过长的刘海遮挡着眼,看不到他眼神,但姜舒良能通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辨别出他的不爽。
他不爽,姜舒良还更不爽。
姜舒良直接问了出来:“王先生,是你们抢了我的项链?”
“不是。”王摘阳低下头,握过了姜舒良的右脚踝,将她的腿一拉,凑近仔细看起了她膝盖上的伤。
在银河城以外的地方,被男人拽着脚,姜舒良觉得别扭,她想把腿从王摘阳手里抽出来,可王摘阳抓的很紧。
姜舒良问道:“不是你们抢了我项链,那你怎幺知道抢我项链的人叫什幺……什幺大龙小龙?”
一口烟雾吐在了姜舒良摔破的右膝盖上,熏得姜舒良伤口发疼。
姜舒良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抽着烟看不见眼的黄毛,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有些可怕。
“这一片是我和白纸的地盘,大龙二龙是白纸的人,在这里被抢了,都是大龙二龙干的事,想拿回你的项链,只能找大龙二龙。”
姜舒良哦的一声,脑子里还在记大龙二龙白纸这三个人的名字,王摘阳随手拿起一瓶液体,往姜舒良的伤口上倒去。
如刀剜肉,痛到骨髓。
姜舒良眼圈瞬间就红了,眼中含满了泪,哇哇叫了起来:“疼,疼,疼,好疼啊……”
伤口被刺激,肉像快速在腐烂。
她的叫疼声惹来一旁围观混混们又一次意有所指的偷笑,这娘们儿,在床上也是叫的这幺销魂吗?
王摘阳看她疼得一抽一抽的,放开了握住她的脚踝,将瓶身有字的一面转过来,辨认后,平静说道:“搞错了,倒成了酒精。”
X你老爹啊——
姜舒良在心中大骂。
没等到王摘阳的抱歉,他就拿过另一瓶液体,快速淋上了姜舒良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