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幺一口应下后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云出岫把脸埋在滕幺怀里没勇气擡头,滕幺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张口结舌。
“内个……要洗澡吗?”终于是赶在气氛更加尴尬前找到了话题,滕幺尽量稳着声线发问。
“嗯……”滕幺之前射了许多,感受着腿间缓慢外溢的黏腻触感,云出岫完全不敢擡头,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于是滕幺起身,两手一抄,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云出岫抄进了怀里。
“啊!嘶……”没想到滕幺会直接抱自己一起去浴室,云出岫毫无心理准备,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勾住了滕幺的脖子,却没注意碰到了手上的伤口,顿时痛嘶。
“我弄疼你了?”滕幺动作一顿。
“没有,是之前弄的。”云出岫举起右手,看到掌心一道狭长的伤口。
大概是之前拿瓷器打人的时候没注意划到了,当时精神极度紧张,肾上腺素完全压过了伤口的痛,紧接着又是发情期,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等我一下。”滕幺把云出岫放回床上,去客厅转了一圈,很快又拎着医疗箱回来。
一进一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云出岫却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低着头一副满地找缝的样子,露出头发的耳尖红得滴血。
滕幺脚步微顿,很快又拎着医疗箱靠近,因为云出岫表现得太过羞涩,她反而没那幺窘迫了:“手。”
云出岫默不作声地递上右手。
冲洗干净伤口,滕幺在医疗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碘伏,只能无奈地拿起酒精:“只有酒精了,会很疼,你忍一下。”
“嗯。”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酒精真的沾上伤口时还是没忍住挣扎着想躲,终于处理好伤口包扎妥帖,两人都是一身虚汗。
“伤口不深,不用缝合,结痂前不要沾水就好。”滕幺说着就准备去抱云出岫,却被她躲开了。
“我自己走就好……”云出岫裹着被子,眼神躲闪。
“嗯……好……”滕幺看她裹着被子不松手顿时恍然:“我先去浴室放水。”
三两步出了卧室,一边给桃夭发消息让她准备好全套女装一边开了浴室的门,发完消息一擡头,差点没被浴室的装修创飞。
够当泳池的浴缸就算了,全镜面的天花板也忍了,瓷砖上全是浮雕的春宫图到底是哪个设计鬼才想出来的?
捂着眼睛退出浴室,滕幺深吸一口气,在被创死和折腾下属之间选择折腾下属。
这家酒店是正经酒店不是情趣主题酒店,能把总统套房改装成这个鬼样子,那个alpha估计背景不小,桃夭这会儿怕是正在和联盟的人扯皮。
“把房卡送来,现在立刻马上。”扯皮可以回头再扯,这个套房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最后来开门的是酒店前台,桃夭这会儿正在治安局做笔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回来的。
直到前台留下备用的房卡点头哈腰地离开顶楼,云出岫也没从卧室出来,滕幺奇怪地返回卧室,正好和扶着墙小步挪动的云出岫对上眼神。
“我抱你吧,去我那边,这房间脏得很。”滕幺眼神乱飘,才找回的从容也飞了。
被子为了匹配巨大的水床也是超大尺寸,在床上裹着还行,想裹着被子行动就太困难了,云出岫只能用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礼服凑合遮掩一下,这会儿该不该露的都露着,只勉强挡住了胸口红樱,布料下摆将将掩住阴部,滕幺甚至能看到她大腿上斑驳的白浊。
“嗯……”云出岫在滕幺伸手时配合地倒进她怀里,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从床边挪到墙边有多艰难,腿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腰也酸软地不成样子,还要顾忌身体里残留的东西,能靠自己挪到墙边已经是她业余时间偶尔健身的成果了,从这里挪出去,再挪到对面的套房,这一套流程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此刻的能力范畴。
滕幺入住的套房装修就很正常了,在浴室放下云出岫,看她脚步虚浮的样子,滕幺停下了退出的脚步。
“你的手……”滕幺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议:“要不我帮你……?”
伤口现在不深,万一沾了水发炎可就不一定了,琴师的手可是很宝贵的。
话音才落,红晕就一路从云出岫的耳尖蔓延到了脸上,眼看还有往脖子发展的趋势。
“不……不用了……”
“可是你的手不能沾水。”
云出岫拒绝的话卡在嘴边。
没人比琴师本人更爱惜自己的手,犹豫许久,想想两人做都做了,也不在乎洗澡时再碰到哪里,云出岫终于还是点点头。
“麻烦你了……”
浴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隐约的水声回荡。
云出岫坐在浴缸里,浴盐生成的泡泡漂浮在水面上,遮住了水下的景色,也让她放松了许多。
“这样会疼吗?”滕幺十指穿梭在云出岫浓密的黑发里,指尖按摩头皮的同时将洗发水打出绵密的泡沫。
“不疼,很舒服。”云出岫舒服得眯起眼,一时间只觉得脑袋都轻了两斤。
及膝的长发洗起来再废时间也有洗完的时候,打理好头发后滕幺的手落在云出岫背上,有了几分昏昏欲睡意思的人顿时一激灵,倚在浴缸靠背上的身体猛然挺直。
“噗。”滕幺把笑声憋回肚子,轻轻揉捏着云出岫的肩膀安抚她:“放松,我帮你洗身上。”
说是这幺说了,放松是不可能放松的,孤儿院里可不会娇惯孩子,从五岁起云出岫就没再被人帮着洗过澡了,一时半会儿的又哪里适应得了。
背上也还好,洗到前胸时云出岫差点没从浴缸里弹出来。
“我自己来……”单手也不是不能洗。
怕她自燃,滕幺从善如流地收手:“嗯,有需要的话叫我。”
懒得再来回折腾,滕幺走进淋浴区背对云出岫开始冲洗。
云出岫回头看了一眼,被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视线。
背对着她的alpha身材高挑,腰背笔挺,随着手臂的动作能看到流畅收放的肌肉线条,水流顺着身体的曲线流淌而下,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晕。
心知真正让自己目眩的不是水流的反光,云出岫吞咽了一下发干的喉咙,眼观鼻鼻观心地清理自己。
依旧挺立的乳尖敏感异常,自己的触碰也激起细小的电流,云出岫匆匆洗过上半身后呼吸已经乱了节奏。
指尖落在腿间,犹豫片刻,还是咬牙将手指探了进去。
被肏到软烂的花瓣微肿,云出岫把呻吟咬在齿间,抖着手剥开软肉,露出小巧的洞口。
黏稠的液体缓缓外流,在腿间最敏感的皮肤上带起一串麻痒,感受着体内的残余,云出岫再次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确认了一下滕幺依旧保持着背对,慢慢将手指探进了穴道。
手指刚进入就被湿热的媚肉裹缠,指尖一动就激起一阵酥麻快意,云出岫咬着唇曲起手指,引导着体内的液体加速向外。
高阶alpha的五感敏锐远超常人,即使有淋浴的水声干扰,滕幺也能通过身后的水声大致确认云出岫的动作,听着水声渐息,滕幺已经做好了去帮忙的准备,却不防听到了细弱的闷哼。
“嗯……”
努力压抑的喘息听起来分外诱惑,滕幺腰眼一麻,头转到一半又硬生生扭了回来,只靠余光扫到的一眼,她大概能猜到云出岫在做什幺,原本想问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这会儿要是和云出岫搭话,她怕不是真的会自燃。
只是听着云出岫的喘息,她也很难忍啊,都幻觉嗅到云出岫的信息素了。
清浅的冷香被水汽浸润,多了几分柔婉,滕幺抽抽鼻子,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幻觉,信息素是真的,发情期的第二波热潮来了。
“云出岫?”试探性地轻声呼唤,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滕幺不再犹豫,转过身回到浴缸边上,手掌压在云出岫肩膀上。
陷入情潮的omega半阖着眼,原本清理穴道的手指正在不自觉地抽送着,仅剩的些微神智让她把呻吟声咬在齿间,只发出几声细微的闷哼。
这模样可完全不像是已经缓解过一次的样子,眼看云出岫不自觉地要把右手伸进水里,滕幺攥住她的手腕,干脆地把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一边用信息素安抚怀里躁动的人,一边匆匆冲去身上的泡沫,大致擦了擦身上的水,滕幺抱着云出岫回到卧室。
虚空中有青藤蜿蜒,从浴室中带出两块干燥的毛巾帮云出岫擦头发。
植物分支的异能是真的实用,虽然不像兽类那样一开始就有强大的战斗力,但要说生活小妙招那真是甩兽类异能八个银河系。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越发浓郁,带着直白的渴求,滕幺不由皱了皱眉。
omega的发情期通常是三天,而除去第一天会经历数量不等的热潮之外,第二天和第三天通常只需要摄入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就足够渡过,这个一定量很小,亲亲贴贴就能满足,连浅层标记都不用。
但云出岫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回事儿,前一次好歹还有点意识,怎幺按理说症状应该更轻一些的第二次热潮反而更严重了?
眼下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滕幺将脑中的疑虑抛开,俯身将云出岫压在床上,张嘴噙住她后颈的信息腺。
海量的信息素正由此释放,滕幺亮出虎牙,咬了下去。
标记这事儿她第一次做,担心标记太深影响云出岫,咬得十分温柔,信息素的注入也很谨慎,感觉云出岫分泌信息素的速度减缓就停了下来。
起身后咂咂嘴,从满口的冷香中品出了一丝清甜的果香后调。
确实很像云出岫给她留下的印象。
滕幺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云出岫时的惊艳,端坐于琴后垂眸抚琴的琴师与浮躁的宴会厅格格不入,仿佛一只生于雪山误入尘世的鹤,高洁孤傲。
只有无限低贴近了,才能尝到她的甜。
“唔……”热潮的症状因为直接注入的alpha信息素缓解不少,云出岫迷蒙的眼神清明不少,在滕幺身下挣了挣:“王上……”
“乖,叫我名字。”滕幺揽着云出岫翻了个身,靠坐在床头给云出岫充当人皮靠垫:“你的情况不太对,等这波过去我叫医生来看看好幺?”
“嗯。”心知多半是常年靠避孕药压制发情期造成的激素紊乱,云出岫没拒绝滕幺的提议,嗅着近在咫尺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伸手揽住滕幺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滕幺为她的主动惊讶了一下,很快又因为唇上毫无章法的乱蹭而无奈失笑,不再思考别的,擡手按住云出岫后脑,专心投入即将到来的情事中。
“乖乖,接吻是这样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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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abo题材写到发情期还能干出一章剧情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本来想写浴室play来着,但是想想小云的手,算了,等正文再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