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
半残不残的空调噶啦啦地转,那点可怜的被压榨出来的冷风刚触到男人结实的背肌就消失了。
不知已是建起多少年的破旧的楼没几个电插座,角落晃着头的电风扇网罩和扇叶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灰得发黑。无论是这一任主人还是上一任,上上任,甚至再前面的,不说拆卸清洗,就连擦一回都不屑。
一间屋子被隔开分成三间出租,隔壁除了带着孩子来打工的一家,就是每一晚都带着不同男人回来的便宜妓女。她见过几回,画着浓艳的妆,露出的手臂、胸口,还有那细细的腿都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白。偶尔有刚下工的工人经过,上下打量这女人一眼,相中了便上前问价,交易。
这楼泛着一股死气,她在屋里总能闻到上下层飘来的油烟和木头受潮变质的腐烂味儿。
破烂的楼,由内到外溃烂着的人,只有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是才能品到一些活气。
她这幺想,也是这幺做的。
擡起她的腿耸动着的男人有一副好皮相,听说在哪的影视城当群演,打心眼里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被某位大导或是知名经纪人发掘。
他确实长得好,她想。
可惜那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皮囊。
前几天做完,她正迷迷糊糊要睡去,他却兴致勃勃让她评价自己的演技。
耐着性子等他演完,她打一个哈欠,也不跟他客气:“有这点时间瞎琢磨还不如多想想办法怎幺勾搭上个富婆,祝你成功。”
说完再不理会,也不管穴里慢慢流出的白精和身上没干或是半干的汗,翻身睡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整年。
春夏秋冬,大热天不嫌贴着热得恼人,冬天更是要盖着那条又薄又旧的棉被,外头是被洗得发白也能辨出黄色印渍的被套,就这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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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写的一小章,其实角色名字都没定,也可能会有变动。不过整体就是这样的风格。
隔壁写完再开(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