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突然就沮丧了起来,心仿佛冻成一块冰疙瘩,在骄阳似火的马路上都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
算了!不过一个炮友而已,又不是男朋友,本就不应该有那幺高的期望值,想到这里,她清丽秀美的脸渐渐舒展开,招手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了。
天气太热了,林鹿身上汗黏黏的,难受死了。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完澡后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打开空调躺上床睡觉。
夏夜,月明星耀,蝉鸣鸟叫,万家灯火燃起了人间烟火。
牧清身披一袭月光,走进单元楼,拎着一个黑色的购物袋进了家门,按下开关,立时,白色的光线铺满了整个客厅。
他放下手中的购物袋打开了空调,先去厨房看了看垃圾桶,桶内有相熟饭店的外卖盒,这才满意地走到卧室门口,轻推开门,冰凉的空气迎面扑来,柔光下,床上的空调被里隆起一个人形。
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擡手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少女的侧颜。弯弯的柳叶眉舒展,浓密鸦黑的睫毛打下扇形弧度,桃红粉嫩的小嘴微撅。
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几缕调皮的发丝粘上她白玉般的小脸上,牧清小心的捻开粘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
林鹿睡得迷迷糊糊的,蓦地觉得脸有些痒,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闻到了熟悉的崖柏凉药味,大脑醒了,身体没醒,凭感觉追逐温度,脸贴上了他炽热的大腿,呢喃,“小舅舅。”
他挪开腿站了起来,弯着腰,抚了抚她滑顺的长发,柔和地说,“小舅舅身上脏,都是汗和灰尘。”
林鹿没睁眼,嘟起桃红小嘴。
牧清低头,含笑亲亲她软软的唇,“鹿宝今天还好吗?”
她又伸出了双手。
男人笑笑,愉悦地抱起心爱的姑娘。
“鹿宝今天身体怎幺样?”
林鹿搂住他的脖子,眼睛还是闭着的,声音很轻很低,“还行。”
牧清抱着她走向客厅,“今天的症状比昨天好,时间也晚很多。”
她眯开眼,说话带着鼻音,“小舅舅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牧清无奈道,“鹿宝,你故意的。”
林鹿白皙纤细的手指捏了一下男人饱满的耳垂,浅浅打了个哈欠,“小舅舅,记这个没用,它没有规律。”
牧清抱着她坐上靠椅,眼神柔软,“好!不说这个,小舅舅有别的事要说。”
坐在牧清的大腿上,林鹿感觉到臀下的大腿肉肉实了很多,侧过脸面对他,眨了一下眼,打哈欠的生理性泪珠被眨了下去,泪汪汪地看他,示意牧清继续说。
男人擡手抹去滑落到她下颚的泪珠,放手到少女的腰上,温热的手掌摩挲她的细腰,歉意地说,“鹿宝,小舅舅这段时间会很忙,也许中午都不能回家陪你吃饭了…”
林鹿那双澄澈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失望,安慰道,“小舅舅,我二十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闪烁着温和的柔光,“鹿宝,小舅舅,只是担心不在你身边,你要是身体难受了怎幺办。”
牧清顿了顿,话语中闪过一丝无能为力的无奈,“因为担心,所以我买了点小玩意送你。”
林鹿好奇,“什幺东西?”
牧清抱着林鹿起身,把她放到椅子上坐好,走到客厅门口,拎起黑色购物走过去,放到桌子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很自然。
“小舅舅可能老土了点,没想过还有这个玩意,回单位的路上看到了,觉得应该有用。”
他边说边拿出了两个一大一小的盒子,盒子外包装很精致。
林鹿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幺,不吭声,竭力让自己不失态,可骨子里却还是冒出了寒意,纤细的手指搐了搐,不自然的蜷缩。
男人拆开了大点的包装盒,从里面拿出来一根粉红色的按摩棒,干咳一声,“这种玩意现在很普遍,鹿宝不要太过保守,该用就用。”
林鹿没说话,怔然,“哦。”
他放下手里的按摩棒又拿起了小盒子,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番茄红,外观像一支口红模样的跳蛋,“咳,这是导购推荐的流行色,外观也适合女生……”
林鹿垂下眼睑,倏地搂住了他紧实的腰背,将自己的脸埋在男人的腹肌上,声音有些闷,“谢谢小舅舅,只是我比较喜欢小舅舅的……肉感又有温度,比较真实。先放着吧,预防万一吧。”
牧清猜测她可能害羞了,放下手里的跳蛋,回搂住林鹿脖子,修长的手指摸入黑发下的皮肤,亲昵地摩挲了几下,指腹温热, 林鹿的肌肤带起了细小的涟漪,微颤。
男人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也不知道林鹿脸上流露出一种畏惧、愤恨的神情。当然,她的表情并不是针对牧清,只是看到性玩具后一直忍耐到现在后的表情。
林鹿清楚的知道牧清买这些东西是为了她好,只不过是他什幺都不知道而已,她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生日子,何苦又起波澜。
牧清洗完澡出来,她还是如往常一般赤裸的躺在空调被里,看到他出来,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副笑颜。
他刚躺上床,少女就缠了上来与他接吻,牧清轻笑,温柔的翻身虚压上她的身体,回吻林鹿。双手爱抚着,游走在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上,缠绵中,男人的手指摸到了她的花穴,按揉上敏感的阴蒂,林鹿立时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指腹的力道加重,她的快感也在加深,很快林鹿发出几声急促的呻吟,小腹抽了抽,达到了高潮,粉嫩的穴口同时也涌出一股春液。
牧清的手指移动到她的大腿根部,轻轻摩挲,声音轻柔,“鹿宝还要吗?”
林鹿闭着眼喘气,黑暗中,他呼出的热气环绕着她的耳垂,痒痒的,想要,却拒绝了。
“可以了,不用了。我想睡了,总觉得睡不够。”
她的嗓音带着朦胧的睡意,男人以为她真的想睡了,翻身下来,下床走进洗手间拿出一条湿毛巾回来给她清理。清理干净后,毛巾扔到了床头柜上,又上床揽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林鹿如往常一般,窝在牧清的咯吱窝下,没多久睡了。
不久,男人呼吸平稳,也睡了。
黑夜中,林鹿睁开了眼,直愣愣地看着漆黑视线下男人的胸膛,看了很久,倏地翻身,背对着牧清,他惯性的贴上少女的后背搂住了她。林鹿的呼吸声很低,很缓慢,如水的眼眸凝结成霜。
宽厚的胸膛带着温度,紧贴在林鹿的后背上,像一座半圆型的港口,牢固的,安全的,守护着停泊在港口的小船。湿热的喷息有频率地打上她后脑的青丝,青丝微动,微痒,心也痒。
崖柏的香气,初见时霸道,再见时淡薄,熟了后清凉的药草味如影相随,沁人心脾,她的呼吸放松了,脸狭两侧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心情慢慢的平静了。
一直认为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强大的,韧性的,无坚不摧的,却总是被那个叫陈浩坤的男人的影响。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给她的精神体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真是一个可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