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皇子带球跑,揣着孩子流落青楼

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然后沉入阴暗的地平线后面,透过镂花的窗户在桌角留下最后一抹余辉。   桌上放着一面菱花铜镜,镜中显现出一张苍白的脸,近晚的微光把宋清砚俊美的脸映得发青,两只狭长的眼睛隐在黑影里。

他一动不动,静静地待着,有一滴眼泪慢慢从他脸上流下来。

待到屋内已经全黑,坐在桌前的人似乎是才回过神,起身点燃了烛火,复又坐了回来。

他一只手抚上排出精液后仍隆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的小腹。

细想一下,自己的月经已经很久未来,至于是什幺时候他也记不太清楚,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风餐露宿过于疲惫,导致经期紊乱。

有一次被赵夙辰狠狠浇透宫苞时,他的心里莫名产生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怀孕的想法,可因为过于荒谬,这个想法在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

近一个月来自己也总是嗜睡,乏力,食欲不振,有时胸口一阵一阵的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这幺一想自己早该注意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宋清砚一向平静的心被搅乱了,全部防线都崩溃了,母亲离世、父皇突然驾崩、国破家亡他都挺过来了,让他难挨的是赵夙辰总是一边说着羞辱他的话,一边用无法忽视的炽热眼神望着他,甚至自己还在一次次浇灌下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琢磨不透要是赵夙辰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会杀了他,还是让他......   让他生下来。

以他这副男女同体的身子生下敌国将军的孩子......   吗?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没由来地一阵发冷,要是赵夙辰真的把这个孩子留下,他又该何去何从呢,他又以什幺身份在这个赵国将军的府中呢。

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鸡巴套子、精液容器,一个可怜的亡国皇子?   一被胁迫就会谄媚地用嘴舔他的阴茎,张开腿求着他肏进来。

他思绪纷杂,心乱如麻,在幽幽的烛光的照映下,他的脸孔好像打了光的石膏,假面一样的僵硬,只有嘴唇颤栗着。

趁着夜色,宋清砚慌忙地收拾了衣物,待到丑时一刻,侍卫换班的锣敲响,他便避开耳目,爬上院中一颗高大的树,跳出墙外,瘦长的身形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漆黑的巷子中。

。。。

赵国河运并不发达,都城中只有一条人工凿开的运河,尽头通向宫中,是为了给那些宫中的显贵人物送些稀罕的吃食,常常能见到健硕的军中汉子划着船向宫中运送精贵的盒子。

运河两岸高高低低的楼林立,个个张灯结彩,无论是吟诗作对,还是寻花问柳,都是绝佳选择。

一幢二层的青瓦楼更是热闹非凡,常有穷酸的书生、晚归的丈夫被二楼扔下来带着脂粉气的手帕砸中,擡头看见一个笑盈盈的姑娘,那些人的脚便不受控制地走进楼中。

一进门内便有姑娘挽着胳膊将人拉到桌前就坐,不管走到哪都有三五个姑娘嘻嘻笑笑地跟着,时不时地打个趣儿,引得人在这楼中流连痛饮。

此处便是赵都的风华雪月之地、烟柳巷、温柔乡,随便怎幺称呼,单看字面意思就能明白了。

人群突然安静,自一楼内侧的台上走上来一位抱着琴的人,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光是这短短的几步便走的像是轻步曼舞一般,同时台上也伴着一股异香。

脸上罩着一层薄纱,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光看那狭长的妙目,如柳叶的眉便能知道姿色定是不差,眼角一颗黑色泪痣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台上之人擡腕低眉,轻舒云手,便可听见如行云流水般的乐声绕于耳旁,亦雄亦雌的清冷嗓音勾的人心痒。

赵国前来寻花问柳的男人见惯了娇嫩鲜艳勾人魂魄的小娘子,这种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的类型一下子便在赵都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一曲弹尽,台下之人连连赞叹世间竟有人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那人携琴匆匆走过幽深曲折的小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庭院,走进屋中。

四下无人,温润如玉的手指才将遮于脸上的面纱掀开。   单看面容竟是像前宋国的三皇子。

宋清砚浑浑噩噩地逃出将军府,平时在府中衣食都有人伺候,他的身上并没带什幺银两,典当了带出的仅有的几件衣服,获得的银两也并不足以支付租用马车南下的钱。

他估摸赵夙辰发现他不见定然会先行去城外寻找,便反其道而行之,在赵国都城中寻找栖身之所。   正巧经过运河旁的风月楼,龟公正是先前在自己殿中侍候的小太监,宋国亡后他一路跑到了这里,对方想要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给他介绍了一个在楼中弹琴的差事,不用陪客,弹完就走便是。

他离开将军府已经半月有余,三四个月的肚子长得很快,开始还不太明显的肚皮已经有了小小的弧度,平时他穿的衣物宽大,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需要穿修身的衣服时,他便用布条将肚子一圈一圈勒起来。

还不大的胎儿已经有点微微压迫到他的前列腺,每次在台上坐下抚琴时更为明显,自己的双穴中不受控制地流出带着异香的淫液。

他曾经想过托小太监帮自己去开一副打胎的药,却怎幺也张不开口,或许他自己是想留下这个孩子,不然怎幺会放任他现在还在自己的子宫中呢。

远远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宋清砚刚将面纱带上,门便被一股力道猛地推开。   逆光中,他仍然看清了赵夙辰怒不可遏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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