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扶起年浮玉的螓首将绸带系紧,掩去她清冷动人的眼睛。
这绸带不一般,年浮玉的五感似乎都受到影响。灵脉被封,她无法动用灵力透过这绸带看清周遭,甚至连听觉嗅觉都消失无踪。直到有冰凉柔软的物事覆盖在她的唇瓣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剩下触觉。
年浮玉挣扎了一下,动作却被轻松化解。那人将手掌按在她的后颈,迫她仰头。她察觉湿润的东西擦过她的唇角,恍然间发觉自己正被谁亲吻。
——光天化日,竟敢做如此龌龊之事?!
年浮玉气恼不已,试图发出声音引谁前来相救。可此刻正是她所规定的修炼时间,她也常去指导,因此没有哪个敢偷懒,自然也没有谁会经过。
她启唇呼救的行为倒是让那人逮到机会,微张的唇瓣立刻被柔软的舌尖挑开。她紧咬牙关,不许他如此猖狂。那人倒也不急,反而用舌尖勾勒她精致的唇。从诱人的唇珠到唇角,他不紧不慢地挪动唇瓣,轻吻细啄,像在怜爱最珍视的宝贝。
年浮玉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一小截白皙的颈子都因为怒意而泛起薄粉。那人似乎被白里透红的肌肤吸引,接连在她下颌与颈边落下数个碎吻。
微风拂过,一片娇小的桃色花瓣落在她唇畔,衬得那张被搓磨半天的红唇更为诱人。双唇被解放,年浮玉终于得以喘息,一把清亮的声线微哑:「放开我。」
那人将指尖轻轻落在她唇上,随后年浮玉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次对方并没有之前那般客气,她被再次封住嘴唇,舌头连带着那朵花瓣一同入侵,搅起香甜的蜜津。那人像是饥渴许久,动作十分蛮横,勾起她的舌尖吸嘬舔舐,吮得她舌根发麻。
暧昧的纠缠将那朵花瓣碾碎,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那人吻得更急更深,年浮玉甚至来不及吞咽,晶亮的津液沿着唇缝滑出,打湿她漂亮的下颌。
唇瓣短暂分开,那人急切地吮去那些水渍,又再度吻了上来。一次、两次…… 直到日头落下,年浮玉的嘴唇早就被吻得红肿发麻,覆眼的绸带也被她生理性的泪水浸湿,晕出深色的水痕。
「咚——」
悠长的钟声传来,下午的修行结束。那人才颇为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鼻尖,整理好她有些凌乱的衣袍,悄然离去,独留年浮玉一人继续躺在这幽静的花丛中。
这绸带不用灵力难以解开,加上她腿脚发软,虽是能够勉强站起,但难掩狼狈。若被师弟师妹看到,定会引发大乱。
于是年浮玉只得继续躺在原处,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刻到来。
*
「三师兄,你最近气色真差,别不是真被盛辛那小子说中了吧?」
「啧,他胡言乱语你也信?」
茂密花丛的底部依稀露出瓷白色的剑鞘,吸引了瞿炎的视线。
这踏枝上下,唯有年浮玉的剑鞘是通体纯白,用得是光滑轻薄的天瓷打造。都说瓷器易碎,但这天瓷却极为坚韧、不易变形,是师尊特意为年浮玉寻来的材料。
——师尊果然是偏爱大师姐的。
瞿炎倒不是嫉妒,毕竟年浮玉也足够努力上进,值得嵇慈的偏爱。
可她剑不离身,这剑鞘为何落在此处?
察觉不对,瞿炎几句将好友打发走,见四下无人,踏入这半人高的花丛后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躺在其中。
他瞬间变了脸色,立刻半蹲在她身侧:「年浮玉?」
年浮玉并未回应,瞿炎推了推她的肩膀,她这才察觉有人在身旁,竟如临大敌般坐起,摆出攻击架势。
瞿炎一眼看出她被人封了灵脉,立刻为她解穴,想要顺手扯去她脸上的绸带,但这绸带不是凡品,他施加灵力才松了开:「怎幺搞的,你……」
许久不见光,年浮玉的眼睛刺痛无比,只能微微眯起眼睛,但至少看清面前是她的三师弟,这才卸去浑身的防备。
瞿炎却被她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还有微肿的唇瓣……那夜的记忆再度涌现,他火气瞬间上来,但又不能太过大声,只得压抑着怒火问道:「年浮玉,到底怎幺了?」
年浮玉没吭声,瞿炎这急性子快要气炸了:「操,年浮玉,你能不能说句话,急死老子了!」
「师弟,注意言辞。」
「你都这样了还他妈让老子注意言辞?!」
「……」年浮玉无奈地笑了笑:「我没事。」
「行。」瞿炎气极反笑:「你没事是吧?那我走了!」
「等等,三师弟!」
瞿炎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有屁快放!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劳烦三师弟背我回去。」
瞿炎嘴角一抽,怒气冲冲转过身,正对上她仰视的、坚定明亮的眼神。
年浮玉五官生得极好,丹凤眼加上远山眉,清丽中夹杂几分英气,然而肤色白、嘴唇颜色又不浓烈,看上去就更显冷漠。但那双明显被人品尝过的红唇在这繁花似锦的衬托之下,竟让她整个人生出股别样的风情,随意瞥来的一个眼神都令人魂牵梦萦。
她唇角微弯,又指指自己的剑鞘:「还有……师弟,别忘了拿上我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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