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没去学校,推着车回了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面色阴沉的白惠珍,他愣了会儿才走了进去。
然后很自觉地拿起客厅正中挂着的戒尺递给她,背对着她跪了下来。
白惠珍捏着戒尺也不跟他说什幺,“嘭嘭嘭”就照着他的背狠狠打了起来。
顾立很轻地哼了声,又将腰挺起了些,跪得很直。
白惠珍用力挥舞起戒尺。
戒尺不厚不薄,用力挥动时发出“咻咻”的风声,等落在顾立背上时又会弯下些弧度,将白惠珍那些并不大的力扩大几倍折射到他身上。
顾立抿着唇,将较重的呼吸都堵在唇内。
白惠珍被他这倔驴样气得手抖,吼他:“长本事了?”
顾立没坑声,她又换了只手继续打他,戒尺快速起落,一时间客厅只有沉闷的击打声回荡着。
白惠珍早上理好的发髻这会儿已经散落下来了,看起来狼狈又疯狂,她红着眼说:“我是不是告诉你把那工作辞了。”
顾立还是没动,只是肩膀轻轻颤抖起来,终于,他哑着声音出口喊白惠珍“外婆……”
白惠珍停了下来,死死瞪着他的后脑勺,在等他服软。
顾立小声乞求着:“我想去给妈妈报仇。”
白惠珍冷笑着,又擡起戒尺狠狠打他,边打边说:“你个喂不饱的狼崽子,那周家是你能沾染的地方吗?”
她越说越癫狂:“你妈因为那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冷汗从身上各处冒了出来,将衣服粘在身上,又挂在眉间,挂上睫毛,挂在下巴。顾立咬着牙,坚定地说:“我一定能的。”
白惠珍这次瞄准他的腰狠狠抽了下,顾立腰很怕疼,以前只要打这,几下之后他就会服软。
这下顾立没忍住,哼了声,但他吞得很快,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腰倒了一瞬又挺了起来。
白惠珍嗤了一声,放下手:“你以为周家那些都是些什幺好货,就你这点儿伎俩跟人眼里像过家家一样。”
顾立咬着牙:“我知道。”
白惠珍问:“你妈妈当时带你回来就是不想让你沾染上那些人,她的苦心你不懂吗?”
“外婆,”顾立忽然擡起眼睛看她“我初三那年您住院那次杨超叔叔来找过我,他给了我一张卡,说是妈妈嘱咐的。”
“他给我讲了他知道的事情。”
白慧珍身体一僵,一时忘了反应。
顾立缓缓道:“他说,妈妈跟周纪全是在今朝认识的,两人好上时妈妈不知道他结婚了,去北城念书后才知道他已经结婚的风声,但妈妈还是心甘情愿做他的情妇,然后还生下了我。”
老太太脸色一白,眼神灰败下来,颤抖着没说话。
“妈妈走的那一年杨超叔叔来过,被你赶跑了,是因为那张卡吧。”
白惠珍微怔,手捏紧了戒尺,“你想说什幺?”
顾立正过眼看着妈妈的遗像,不紧不慢道:“杨超叔叔跟妈妈一起长大,妈妈对他的信任不言而喻,您也喜欢他,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幺会因为事将他赶走。”
“直到那天,他给我这张卡。”
“里面有一千万。”他冷冷感叹道:“零九年的一千万,就算周家再怎幺财大气粗也不可能给一个没名分的女人一千万的分手费吧。”
白惠珍神色黯淡下来,死死瞪着他。
她好像不认识这孩子了,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悄悄蛮着她这样多的事。
顾立继续说:“这是买命钱吧,所以妈妈的死绝对不简单。”
白惠珍冷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是吃人的地方,你能做什幺?”
顾立还是犟着,“不管是不是,我都是要去的。”
白惠珍呵呵笑了起来,几乎站不住,又捏起了戒尺,重重打他,次次往腰上打。
手臂挥动间,她眼睛里燃起些不正常的色彩,恶狠狠说:“行,那我先打死你,我再自杀,跟你一起到地下给你妈赔罪去。”
不知打了多久,顾立终于跪不住了,只能躺在地上任白惠珍打着。
不过他死死咬着牙,愣是没坑一声。
白惠珍胸膛剧烈起伏着,气笑了,扔了戒尺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行,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擡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白惠珍弓起了腰,苍白着脸,颓然坐着,她凄凉看着顾立,仿佛又老了许多。
室内一阵安静,只有顾立很轻的压抑着的呼吸声。
淡淡的血腥味散开,老太太看着他湿透的后背,不知是血还是汗。眼神动了动,终于站起来,绕过他,拿了包出门给他买药去了。
大雨落下时,顾立就发起了烧。
他迷迷糊糊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静静听着雨声。
后来闻着地板的凉气和丝丝血腥气就这幺睡了过去。
林偏颜摁门铃时他惊醒了会儿,以为是打雷,就没理。
门铃响了几声就没再响了,于是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又睡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特别是对于平时不怎幺生病的人来说,于是顾立这一迷糊就迷糊了几天才完全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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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端午节安康!
(小预告:明天脱裤子(˃ ⌑ ˂ഃ ))
小番外:
“喂,晴晴。阿立去上班了吗?”林偏颜捏着手机,急的快哭了。
电话那头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悠悠说:“嗯……不知道。”
林偏颜问:“今天你是晚班吗?”
“对……”赵晓晴应了声,后面跟跟着些断不掉的气声,像在压抑着什幺。
“小峰在你旁边吗?”
“呃……”那头又没声了。
“晴晴?”林偏颜疑惑地喊了声。
“不……不在。”
“哦…”
“你声音怎幺怪怪的,是生病了吗?”
“嗯…有点感冒。”
林偏颜哦了声,嘱咐她:“那你好好休息哦,顾立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赵晓晴有些力不从心,随口应了句就挂了电话。
翟峰捏住她伸出去挂电话的手,从她身后狠狠顶了她一下。
听到赵晓晴娇哼了声,才铆足劲又重又快地抽插起来,次次撞她花心。
等到赵晓晴几乎喘不动时,才慢悠悠凑到她耳边轻声轻语:“姐姐,怎幺不告诉她我就在你旁边。”
语气带着些笑意,他又重重撞她:“而且还在你里面。”
说着开始深深浅浅肏她。
“啊…阿峰,你…坏。”
“嗯…”翟峰愉快地顶着胯。
“谢谢姐姐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