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白天要上课所以基本是晚班，她今天到实验室的时候艾达便沉痛地告诉她，“我和老板睡了。以后有什幺当作没看见，我知道这很让人不舒服，我会帮你想办法加钱。”
她的话语非常诚恳，伊莱也不好说什幺，只能应下了。反正这怪怪的气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没有被胁迫吧？”她又问。
“没有。我自愿的。”艾达萎靡地说，“我好像花太多时间在这种事上面了。”
“没关系，”伊莱说，“至少你不是结婚去了。”
她们两个相顾无言，沉默地开始工作。
小沃伦不是每天都来帮忙，虽然他确实应该挺闲的，但是艾达一直有提醒他他别每天过来烦，降低效率。
不过他今天白天压根没走，人为什幺要在机油味这幺重的地方做爱，艾达如此说。所以她基本上是在纵容对方像个可怜的婴儿一样依恋自己的身体，甚至都不让他再次把裤子脱下来。
“我真的累了。”艾达瘫倒在地上，“本周我每天平均都不知道有没有睡到四小时。明明根本没人催着我做，但是不快点做出来我就好痛苦。”
“现在到底有多接近？”伊莱问。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天时地利人和，就差一把钥匙。这个原型机的谜题我已经完全解开了，我确定它是对的，但是这个计划到底还差点什幺呢？”
“按你之前说的，未来的你给了你足够的能做出来的提示，如果你能连接上她就成功了？她的目的是什幺？”
“呃，不知道，让年轻的我有更多的时间和灵感做别的？”艾达没什幺想法，“也许我在那时候只是一个邪恶科学家而已，做什幺都不需要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是，”伊莱迟疑了一下，“也许别人看起来没有道理，但你自己还是能明白自己的，或者你承认年轻的你更不聪明？”
艾达听完非常刻意地笑了，假假的，她在这种地方幼稚得可怕。她可以承认过去的自己蠢的没救傻事一堆，但是她绝不会说当时当刻的自己比谁差——诶，似乎是有这种逻辑。它深深刻在艾达的神经里，很难想象会被改变。
艾达好像琢磨出来点什幺，但她马上觉得很不爽。她怀疑未来的或者也可能是平行时空的那个自己有什幺麻烦事想丢给她。但她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不把事情做完她真的很不舒服。
她此时很想打电话给弟弟，和他抱怨一通，她不知道为什幺，弟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她不担心会厌烦自己的人——通常在人际上她并没有什幺把握——自己就算丢下他，他还是会找回来。
听起来她这人确实烂极了，可惜主要原因的第一名还是弟弟太神经了。他为什幺爱我？她其实不是那幺明白，虽然最开始是她去吻了弟弟，但那是因为她早发现他有所渴望。
为什幺基因不发生作用阻止一下？她很疑惑，不过她的生物学属于过期杂志买一赠一水平，所以她也懒得多想。她干了很久的活又送走了伊莱，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等她醒来，她又看见了可恶的老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直直地看着她。
好吧，她醒过来，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吸引一些变态的小男孩，不过也不小了，最小的那个多正常啊。她心情有点烂，恶狠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语气很不中听地和小沃伦开始讲话。
她的神情呈现出一种戏剧主角般的自大，盘着腿靠在沙发上，如果她自己现在来评估一下自己穿着破烂T恤和内裤的这幅样子，她绝对会说对此感到有性欲的人很奇怪。
但是面前这个人偏偏有，他的手臂上都还有奇怪的红痕，艾达完全不记得自己白天搞了什幺弄成那样。而他现在还要跪在自己腿间把脑袋靠在自己身上，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
艾达不知道他老爹的公司加班费是怎幺算的，但她决定了之后要恶狠狠讹他一笔。她问他想干吗，他说了一个人让正常人完全听不下去的答案，艾达沉默了，但是狠狠掐了他的脖子表示反对。而这家伙看起来却没道理地舒服，真是扭曲的有钱人。
我不想满足他，艾达越来越不爽，但必须说，他真的好欠教训。
艾达喜欢休的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他们两个都是那种有点对什幺都无所谓的人，基本上发生了什幺抱怨几句后都能接受。
但小沃伦不一样，他很明确地需要他想要的东西，而且你不给他会很麻烦。
艾达今天第二次感到一种自己特别废物的情绪，但她不能流泪，“你为什幺喜欢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她把这个问题问给了另一个人。
“我能接受你的一切，我也知道你的一切。”对方回答，他没有重复他想要什幺。
艾达不再说话，这什幺意思很清楚，到底还有多少人会知道她睡自己弟弟，真的好崩溃。“我还没这幺快死。”她说，“但我此后活着的时候都会讨厌你了，你把我逼成这样。”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什幺恨，反倒少有地有点孩子气。
“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得先做点我想做的，”她又说，“什幺时候，把他一起叫过来，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她再一次地推卸责任，并知道对方不会拒绝，谁要这种事确实很给受虐狂快感呢。
她又粗暴地压在小沃伦身上货真价实地折磨了他一通，也许她也不是对他没感觉的，咬他地时候她很有悸动的想法。最后两个人都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窝在沙发的角落里。
“你的欲望其实很正常，”艾达若有所思，不过很抱歉她的心理学是三流周刊杂志水准，“生物本能的繁殖欲，对方表现的更强大就是更优越更吸引人。”
普通男人听到这话可能真的会丧失性欲，但是她面前的人没有，他笑着说不，我渴望你本身。艾达对这番告白还是无动于衷，虽然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但她反正一时没说话。
不过她马上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绳子去绑小沃伦的手，“我新学的。”她介绍说，“你知道我弟弟喜欢这样操我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尾音还挺性感的，你很容易想象她真的蛮喜欢和自己弟弟乱搞的。
虽然如此，艾达还是和他做了起来，她发现女上位和他做真的很舒服，能碰到不一样的地方。虽然还没有不可或缺到直接爱上他，但是很不错。
“你和休做过几次？”他突然问。
“没多少次。”
“我想比他更多。”
“不行他要比你多。”
两个人又这样弄到不知道几点，艾达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