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跨过窗柩的时候,楼绵绵准时睁开了眼睛,这样的习惯是无数个日夜里形成了的。在门派里,她也是很少睡眠。这一回回宗,算是她休息得最好的一回。
她略略一偏头就看见了床榻外侧睡得正沉的东方云。
东方云的状态显然不正常,即便因疯了一夜而陷入短暂的深睡,眼睫也不安地颤动着。
难道他因为半魔的血统被赶出来了?有点扯,难道东方项此前十七年都是闭着眼睛教儿子的?楼眠眠下意识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她目光掠过少年的酡红的睡颜,给他提了提被子,遮住了他发育迅速的胸肌。既然东方云不愿意说,她索性也不要再探究了。
楼眠眠甩开诸多猜测打算去丹堂走一趟,岂料她刚一起身,手腕就被梦中的少年拽住了。
“别走、!”
东方云似乎做了噩梦,眉头不安的蹙起,鸦亮的羽睫紧张地颤动,梦呓不止。
“不、我…呜、离开,眠眠、呜…楼眠眠、!”
楼眠眠沉默了一下,低头给少年擦掉了溢出眼角的泪水,而后掰开了少年的手。如同一场梦境的演绎。东方云禁闭双眼急切的想要抓住什幺,但最终只能抓住楼眠眠离开后的空气。
他颓然陷入下一场梦境,而楼眠眠已经整装提剑出了门。
花尽琢怀着孩子,琐事有些应付不过来,昨日便差人借送丹的名义叫她过去帮忙。
在青春年华突然有了一个孩子,楼眠眠的体验是新奇的,也是害怕的。不过还好花尽琢比她想像中更靠谱。
“…所以,这是它在踢我?”,楼眠眠呆呆的任由花尽琢握着自己的手覆盖在他隆起的肚子上。
怀着新生命的孕肚是柔软的,楼眠眠又摸了一把,按照花尽琢的指示,贴着他的肚子去听孩子的心跳。
她侧着头听得一脸认真,也就压根没发现花尽琢愈发灿烂的笑容。
花尽琢抚着少女的头发,让她贴合在自己裸露的肚皮上,温和道:“嗯,它很喜欢阿娘来看它。”
“真、真的吗?”,楼眠眠微微睁大了一点眸子,愕然于这种血缘上联系的紧密。
“当然,眠眠,血浓于水。”,温雅的男人强调道。他身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在孕育生命的过程里削减了不少,但楼眠眠却莫名觉得他说这句话时,仿佛在念什幺天规。
她这样想就这样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说法,花尽琢略略愣了一下,而后乐不可支道:“如果你遵守规矩条例,我也不必这样迂回…”
“什幺?”,后半句太过模糊,楼眠眠没有听清。
但花尽琢摇摇头不再说了,拉着她去看自己养胎时新作的簪花。随着胎儿一点点长大,花尽琢便减少了进丹房的次数,更多的时候就是寻找别的兴趣来打发时间,让胎儿在肚子里待得更安稳。
“喜欢幺,这种缠丝花。”,纤秀的青年衣着宽松,拿着一只缠金丝的合欢穗子比了比。
他是花灵托身,容色自比花娇,合欢纵然改色改得秾艳,在他头上却也有几分轻灵的味道。
楼眠眠点头:“好看。”
下一秒,缠丝花簪就出现在了少女头上。花尽琢显然很高兴,他又从绣盒里摸出几只漂亮的花簪,道:“没看见你手腕上的细花链子,我以为你不大喜欢这些。”
说起这个,楼眠眠一面接过青年的花簪,一面想着自己的手链。想来想去,最有可能还是在镇魔林丢的,只有在那里自己失去了意识。
“你做的,我都喜欢。”,楼眠眠心里想着待会去镇魔林找找,口中安慰道。
闻言,花尽琢的心情真实上扬了一点,唇畔的笑意也凝实了些:“你总这般敷衍我。”
楼眠眠低头摆弄那些个精巧的缠花,嘴贫道:“那什幺叫不敷衍,师叔可否为师侄演示演示?”
“自然是…、”,男人未尽的尾音拉长在少女耳畔,窗影朦胧,彼此隔着一株缠花合欢对视。
“嗯~、”
楼眠眠愣在花尽琢深深的眸色里,手指叫青年捉着,下意识缱绻了一下,不料却正好触碰到了他敏感的乳尖 。惹得他低声一喘。
“眠眠…做得好,再摸摸那里。”,花尽琢哑声称赞道,说话间又上前了半步,将少女的手腕往自己已经涨奶的胸脯又压了压。
“多摸摸师叔、师叔一个人…好难熬、嗯哈~”
暧昧的低语打湿了干爽的缠花,花尽琢手臂一带,就打落了卷好的珠帘。叫楼眠眠按在了桌边靠墙的小榻上。
“师叔是故意的?其实根本没有什幺事需要我来帮忙?”,楼眠眠明知故问,手指粗暴的钻进了青年的衣衫。他依旧爱穿袖口扎染的衣袍,只是为了掩藏他腹内与师侄媾和所结的孽胎,不得不换上了更宽松的袍子。
“嗯…对、哈啊~眠眠、用力点…师叔的乳儿好涨、”
花尽琢这一回放得更开,连掩藏都不肯再藏了。连日的欲望堆叠成高墙,马上就要坍塌了,只是还有一只木条在苦苦支撑。而他心心念念的好师侄,却只是不紧不慢地逗弄着他异于其他男子的两只膨大地白面馒头。
说是馒头,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他的乳房再如何重建发育,也比不得真正的女子漂亮丰盈。这是他一直羞于启齿的缺陷,他不敢告诉楼眠眠,自己的奶水太少根本无法喂养饱他们的孩子。
这样隐瞒使本就孕期敏感的花尽琢更加如履薄冰的神经质。他甚至想,如果他再有魅力一点,是不是楼眠眠就会一直属于他?
——
花尽琢:我和眠眠第一次有交集还是她杀了我的宠物龙地时候。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们那时候就生孩子,现在宝宝应该都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