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姜舒良醒来,腿一动,下身传来疼痛。
她浑身酸疼,强撑着身体坐起来,额头上贴的退烧贴落了下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馊了的气味,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跳下床推开窗通气,顺便摸了摸额头。
烧退了。
她有很久都没进食了,饿到肚子一直叫,走到座机前,打电话去银河城,想叫人给自己送一份饭菜。
但连拨好几下,电话都没反应。
慢了半拍,她才意识到,电话线被拔了。
是她自己拔的电话线,她记得。
座机旁放了一把车钥匙,是褚福海留下来的。
他说把这辆奥迪车送给她开,只有使用权,还留下几张加油卡购物卡,全是别人送他的,他又转送给她。
还说会定期来银河城找姜舒良,嫖资会付给郭纪明,单位发的购物卡加油卡就给她,这样加油钱都省了,车相当于就白开。
姜舒良依稀记得褚福海走了后,郭纪明就进房间了。
郭纪明硬不起来,吃了药都软,姜舒良烧到昏迷后,完全感觉不到郭记明压在自己身上耸动,只模糊地记得他那张戴着口罩的半张脸。
咳了几声,姜舒良跪在地上,把拔掉的电话线复原插了回去,给办公室打去电话。
她不抱希望会有人接电话,只是如果万一有人,自己就不用下楼去找吃的了。
刚一拨过去,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送点饭菜来粉楼,我饿死了。”
“好。”
姜舒良听着声音耳熟,还想和对方在电话里说两句话,想知道是谁白天没下班,还在办公室里,电话就被挂了。
约半个小时后,楼下门岗给姜舒良打来电话,询问是不是叫了人送饭。
“是,我叫了饭,放他上来。”
挂了电话,洗好澡的姜舒良拉开围在胸前的浴巾,换了一件荷叶边紫色睡裙,她皮肤超级白嫩,胸不算小,里头没穿内衣,两片乳肉拢在胸前,每走一步就晃动。
姜舒良站在穿衣镜前,拉开领口看起胸,经过一晚,乳房上被掐出的红痕都变青了,她想不起是被褚福海掐的,还是被郭纪明掐的,或是两人都有掐。
饭送的有些慢,姜舒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敲门声。
开门后,看见王摘阳单手端了一碗泡面,站在门口。
“你怎幺在这里?”姜舒良摸了下额头,以为自己高烧未退,看错了人。
王摘阳捧着泡面就往屋内走去。
“我今天凌晨来找你,他们说你有客人,我就在办公室等着,等到就睡着了,到天亮了,见鬼,一睁眼,银河城里的人全消失了,我正要离开,这时正好桌上座机铃响了,我就接起来听是鬼还是人,就听到你说饿死了,我就来给你送饭了。”
凌晨……
姜舒良想起凌晨那个时间点,褚福海刚完事不久,自己躺在床上热得难受,爬去了地上散热,后来郭纪明进房,把自己抱上了床。
“只有泡面吗?”高烧退了后,姜舒良想吃点清淡的食物润润胃。
王摘阳放下泡面,在屋内转悠了起来。
“我只在办公室找到了泡面,我上二楼想找点食物,发现电梯停了,门锁了,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没办法,只能将就对付了。
姜舒良坐下来,将昨晚楼月勾端来的鸡汤和白粥推开,吃起了那一桶泡发了的泡面。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王摘阳的声音从房子另一端传来。
也不是。
偶尔会有像褚福海那样的客人在这里睡,但大多数时候,姜舒良都会和客人在银河城开房。
这一层里外被刷成粉色的楼,还是第一个包养她时的退休高官从郭纪明手里买下的,成为她一个人的住处,后来褚慈包养她,褚慈在这里与她同居住了约半年。
与褚慈分开后,这屋内被重新粉刷了一遍,床家具摆设物品全扔了买新的,全是郭纪明出的钱。
姜舒良没有义务对王摘阳将这些一一交代,而是对他问道:“你怎幺知道我住这里?”
“我在电话里,听你说粉楼,银河城全锁了,我翻窗出来的,一出来,正好遇上湖里飘过一只乌篷船,我问了那乌篷船上的大爷。”
什幺大爷,那明着就是个老头儿,姜舒良吹开泡面汤表面的浮油,喝下一口泡面汤。
在这房子里转了一圈后,王摘阳出现在姜舒良的面前,看见她把那桶面三下五除二,吃的一点儿面都不剩,连口汤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