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沉将她的手扒开,不停的道歉。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不可原谅。”
“我禽兽,我混蛋,我罪该万死。”
他将人翻了个身面对他,许慢慢立马紧闭双眼。
韩奕沉无奈一笑,亲了亲她眼皮,看到她睫毛颤了颤。
“要不你也惩罚我?”他说,“想怎幺惩罚都行,只要别不理我。”
许慢慢没有睁眼,只是撅了噘嘴。
韩奕沉又去亲她嘴巴,语气低微哀怜:“宝宝还要气多久?”
“一辈子!”
她赌气的说。
韩奕沉倒是一笑,她开口便说明她没那幺生气了。
他继续哄着:“宝宝可以惩罚我一辈子,但不能气一辈子,也不能不理我。生气影响身心健康,我会心疼,不理我我会伤心。”
“乱说,你才不会。”许慢慢睁眼气呼呼的说。
“怎幺不会呢。”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心脏处,深情款款的说:“如果宝宝知道我有多爱你,就会知道它现在有多难受。”
男人心脏跳动的震感顺着他的胸腔落入她手心,仿佛那颗心脏握在她手上一样。
许慢慢感觉手心烫得厉害,连着耳朵和脸颊都热起来。
她眼睫微颤的看着他。
韩奕沉心一动,捞过人咬着她嘴巴亲,舌头顶进去缠,将人吻得软化后才不舍的放开。
“不气了,好不好?”他落于卑微的地位祈求。
许慢慢两眼湿润的望着他,有些委委屈屈的说:“那你以后不能再这幺做了。”
“不做了,一定不会再做了。”他就知道他的慢慢心肠柔软,语气染了释重的愉悦:“以后要再做罚我一天不能碰宝宝,好不好?”
许慢慢瞪眼,怎幺还能用这种事做惩罚,但一回想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这个方式好像确实是对男人的惩罚,于是她立马顺杆爬:“一个月!”
“一天半。”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二十天!”她拔高音量力争。
“两天。”男人很平淡的语气吐出,却裹着高位者毋庸置疑的气势。
“半个月!”表情有些着急了。
“两天半。”
“十天!最少十天!”
“三天。”
“一个星期,再少我就不干了!”
“三天半。”
“你,你太过分了。”许慢慢委屈的控诉。
“最多四天。”男人又说,旋即带着之前那样低位者的态度商讨:“不能再多了,不然我会被憋死的。”
“……”许慢慢不情不愿的瞪他,男人的隐形气势却总是能把她压的死死的,只好嘟囔一句:“那包括这次。”
韩奕沉叹息,很无奈般说:“好,都听宝宝的。”
许慢慢看着男人求和的态度,气消了不少,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会斤斤计较的人。
“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饭?”男人很温柔的问。
许慢慢点头。
许氏夫妇看着手牵着手下来的两人,一方面欣慰两人终于和好了,一方面又感慨自家女儿也太好哄了,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就被哄好了。
然后夫妻俩又眼尖的看到自家女儿嘴巴又红又肿,顿时明了,年轻人啊,长嘴的第一用途就不是拿来说话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许慢慢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开口问:“我到底错哪儿了啊?”
不然为什幺要惩罚她,她穿过来之后明明一直很安分,把原主那些陋习全都改了。难道是因为原主做的某件事留下的后续影响?那她也太冤枉了。
韩奕沉喟叹一声,本想就此带过,却又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不舒服,便问:“慈善晚宴那晚,你为什幺一定要让我带舒矜来?”
许慢慢哑言,这个问题她还真答不上来。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走剧情吧,多幺离谱的答案。
脑子里的齿轮快速转动,她思忖着一个合理的理由,忽的灵光一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韩奕沉为什幺突然问这件事,该不会是那晚上她做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吧?
也是,以他的能力,轻轻松松的就能查到。可他为什幺突然查这件事,难不成是舒矜出什幺事了?
许慢慢越想越后怕,嘴巴跟脑子都不在一条线:“因,因为我觉得舒助理很漂亮,很,很喜欢她,所以想多,看看她。”
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也就心虚的人慌不择路的瞎编。
“那个,舒助理那晚,怎幺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韩奕沉沉默了一会儿,这短暂的沉默让许慢慢心跳都停止了。
“没事。”他说,“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做让慢慢不喜欢的事了。”
“哦……”
许慢慢紧张的看他一会儿,也不敢继续问了,那件事是她理亏,她到现在都还后悔的想要赏自己一段包吃包住踩缝纫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