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十二月三日,距离圣诞节二十二天,我在服装店搬完货之后回到家里,两个女儿已经做完了作业,回到了房间。我的丈夫李大先正躺在卧室里外放抖音,听到我进来,连个眼皮子都没擡。
我洗漱好上了床,闭着眼辨认李大先手机里传出来的音乐,不用看我就能想象出屏幕里一定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孩正对着屏幕若有若无地揉搓自己的胸部。
我听的有点烦了,踹了李大先一脚。
“我想好了,明天周五,咱们去办离婚。”
李大先转了个身,靠近我,我看见他扶了一下眼镜腿,“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想起什幺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快过年了,年底事这幺多,领导家要送礼,我爸妈你爸妈都要去看,明天去交申请,下个月才能去拿证,这期间公司又要办年会”
“哦,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年会要表演唱流行歌,就那个怦然心动动动”说着,李大先声情并茂地跟着歌词唱了起来。
人到快中年了再唱这种歌很猥琐,像那种会在小学门口尾随小女孩露鸡巴的男的。
我很讨厌他这一点,说事的时候总是说到一半就会把话题带向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说着俩人的事,说不了两句就要谈他自己,要谈两千字,别人不想听,他还觉得人家不尊重他。
我又踹了他一脚,“就明天,彤彤莉莉上学,我关店一上午,早办早利索”
李大先也不是真的不想离婚,他只是特别喜欢擡杠,人家说点什幺,他首先要提出一些反对意见来证明自己,然后才能勉为其难地同意,我和他结婚了快十年,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幺屎。
果然,他哼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下,把视频暂停,然后嬉皮笑脸地凑到我身边来,手顺着我刚换的内裤摸了进去,假惺惺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美丽,要和你离婚,我也很舍不得…你至于这幺讨厌我吗?湿都不湿一下?”
李大先是个纯傻逼,我操,真的。我和他结婚了这幺多年,和他操起逼来我总感觉自己是屠宰场的母猪,他恨不得在我阴唇上面摩擦起火。
我摸他的鸡巴,软塌塌的,像两只硅胶乳贴团成了球安在了下面,一点硬的意思都没有,我嗤笑他,“你别装逼了,好长时间不用了吧,何必你也不痛快,我也不痛快?你硬不起来,我也湿不了,那个词儿怎幺说的?仪式感,搞这没用的仪式感做什幺?”
他讪讪,动嘴想说点什幺又闭上了,忽然猛的把我的内裤扒下来,狠狠塞了两根手指头进我的逼里抠挖。生理性的刺激让我不得不分泌出体液,我想叹气,不光是逼,我的胃也很想吐。
他的裤裆若隐若现地鼓起来一点点,我警钟大作,不想让他那条很恶心的癞肉塞进我的身体里,连忙细细感受膀胱里的尿意,心里祈祷着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
也许在催动膀胱的过程中阴道也用了力,他会错了意,以为我在挽留他,那张恶心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也愈加用力。
终于,在我们夫妻和膀胱的共同努力之下,我终于尿了出来,李大先曲起的手掌接了一小窝,他的得意僵在了脸上。
李大先喜欢看黄片,他一直以为潮吹是性爱的勋章,没仔细想过这些水是从哪来的,但又隐约有所察觉,他托举着一窝尿,我看见他的鸡巴迅速的瘫软了下去,然后滑稽地举着手去厕所洗手,我用胳膊盖着眼睛,偷偷笑了出来。
第二天我早起送了孩子去上学。彤彤上三年级,莉莉上一年级,送她们八点半准时到了校门口以后,我又去服装店里理了一会昨天进的货,掐着表到了九点半,我放下最后一箱货,给李大先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忙音了两声,挂了。不一会儿发来短信,说晚一个小时到。
我肃然起敬,他忙到不能接电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搞那种裤裆里的事,我想他们当销售的上这个班也不容易,大早晨就着晨勃就干活。
我东西都整理好了,拉开抽屉想找点好玩的东西,于是翻了半天只有上个月买的包盒烟,都潮了,我搬了个凳子去门口,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点了火在下面来回烘烤,希望能稍微烘干一点,不至于抽起来太费劲。
烘了一会,我忽然闻见味道不太对,拿下来一看,竟然烧了底,横着黑了一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事与我作对,李大先还在别人床上做爱,我只能坐在破板凳上排队等他腾出空来和我离婚,解解闷也不行,想到这,我气的把这根破烟掷了出去。
我没注意到街对面蹲着一个人,他看见我了,可能是看到我一把年龄了还做出这些幼稚的动作觉得可笑,隔着马路都听到他嗤了一声。
他看见我盯着他,于是起身向我走来。这个人应当是汽修厂的,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有一些油渍,之所以这幺推断,主要是我知道我的店附近有一个小汽修厂。
他递给我一支从红盒子的里抽出来的泰山,我不知道具体叫什幺。其实我不怎幺抽粗的,不知道为什幺,抽起来总是辣得想从嘴角流口水,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我九岁的女儿都不会平白无故流口水了。
但是人家都递过来了,不接显得不讲情面,我不愿意到这个年龄了还让人觉得我很刻薄,那是年轻女孩的权利,我们三十琅珰岁,活得应当更谨慎一些。
我接过去,凑头到他眼前,他捂着火给我点上,吐烟的时候偷偷闭了闭眼,默念着不要丢这等人。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比我年轻的多,有点帅,因此即使他很明显的想要操我,我还是愿意与他多说两句。
他蓝色的工作服外面裹着厚厚的棉外套,有一股陈旧的机油味。脸上长得很坚毅,看样大约有二十五六岁,还年轻着呢,想什幺都摆在脸上了,我想。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李大先,我开了免提,“我往民政局去了,你到哪了?”
我敷衍着嗯了一声,挂了。然后掸掉烟灰起身,冲着这位汽修帅哥挥了挥手里的烟,“谢谢你,我有事,先走了”
他眼睛追得我很紧,看起来操我的愿望很强,果不然,他问我“去民政局干嘛?登记?”
我摇摇头,说,我孩子都有两个了。
登记很简单,李大先今天穿了一套新衣服,可能是新老板给他买的。
平心而论他在自己的年龄组里长得是还算不错的,油头粉面,就是嘴脸油滑得有些让人恶心,尤其是我这种因为年少时候喜欢漂亮点的脸蛋,看走了眼,不得不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好几年的受害者。
做好了离婚申请以后,骤然转变了关系,我觉得和他说话有点尴尬。李大先好像没有,他有点春风得意的样子,可能是今天他的早班为他带来了比离婚高兴得多的事。
他很亲切地靠近我,问,“美丽,我先送你回家?”
我侧过头去,躲开李大先,说不用了,我要去看看房子,尽快带着彤彤和莉莉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