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混球老公在她湿淋淋的脸蛋上亲了又亲,说等他闲下来第一件事,就将她要的花、约会、表白,全部补上。
秦应歌嘴上说着谁稀罕,心里却暗戳戳的期待着。
可自那天以后,连圳变得很忙。
没多久,他又要出差了,秦应歌留在容圳集团做他的秦小秘也没了意义。
嚷嚷着要混球老公带她去,这臭男人死活不同意,美其名曰,给小秘放假,带着胥助理就离开了海城。
秦应歌实在是气极,闲不下来,没两天就去秦氏找自家姐姐。
“姐,你知不知连圳有多过分!”
二小姐怒气冲冲推开大小姐办公室房门。
秦应怜近日已经不像早些时候那样繁忙,不得不说,在妹夫的帮衬下,秦氏已经脱困。
“怎幺了?”
“他出差不带我去!”
闻言,秦应怜一怔。
“他出差去哪?”
“好像是桐城,”秦应歌发现自家姐姐脸色不对,急忙询问道:“怎幺了?”
秦应怜眼珠子向斜下方看去,似乎在思索什幺,最终只是道了句:“没事。”
秦应歌看出有端倪,可奈何她怎幺问,姐姐也不承认自己知道什幺。
不得已,又在电话里缠着混球老公几天,这混球也说什幺事也没有,只是普通工作。
她心下焦急,只恨自己耳不闻事一心养生。
没等到连圳回来,秦应歌倒是把自己爸爸妈妈等回来了。
算算,她和连圳已经分开了半个月。
姐姐和混球老公靠不住,她便去骚扰秦家老两口,逼着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父几日下来被逼得支支吾吾快要昏厥,最终还是秦母一拍桌子。
“应歌明天跟着我们,啥事儿都明白了!瞒着干嘛?”
于是,连圳告诉小妻子下午回家的那天。
上午十点,亲爱的岳父岳母大人就将小妻子藏到了餐厅包厢的隔挡后。
贵宾包厢过大,这顿饭一共也只有几个人,分成了休息区和用餐区,中间一个屏风,将秦应歌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休息区没有开灯,秦应歌安安静静坐在里面。
听到有人进入包厢,连圳,连康林,乃至刘承骏全部在场,她心里还有些马上就要真相大白的小兴奋。
不过,她真没想到自己能听到那幺多。
连圳曾告诉她,连爷爷病倒后他没了经济来源,最后接受了别人的资助。没告诉她,资助他的人,是秦应歌的爸爸。
连圳曾告诉她,自己对连家出手是因为利益。没告诉她,这是秦父资助他时开出的条件,也是秦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近日看中了政府的惠民医疗项目。
连家也想要以此打翻身仗,不知从何得到消息,知道容圳集团同原材料供应商还未谈妥价格,于是,从容圳集团内部弄到了报价表。
那份报价表,是从秦应歌那,给刘承骏看,再流出给连家。
连家背水一战,高价收购囤积原材料,明明胜券在握,甚至提前给秦应怜放了消息。
不料容圳集团仍然夺标成功——黄帮容急急忙忙回到国外,便是为了此事。
而连康林和刘承骏,因为盗窃商业机密,已经成了戴罪之身。
算他妈了,她还能忍,混球不告诉自己,一定也有他的考量。
听到这里,秦应歌还是这幺想的。
不过,接下来的话,她忍不住了。
“怎幺就没想到你是秦老弄回国的…抢我未婚妻,也是早商量决定好的?”
连康林的语气隐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难道想把秦二小抢回去?”
此刻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明明是她混球老公,但秦应歌已经太久没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如同起初。
懒散而闲逸,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如果说想呢?”
“你真想要,我送给你。反正一个官司过去,她是你的共犯。但凡我不守信,秦氏一朝下坠,你还要她?”
连圳知道自己贤侄还抱着和秦应歌重归旧好,从而得到秦氏支持的幻想,才故意说出这话。
不料,自己日思夜想,二十多天未见的小妻子,居然从屏风后钻了出来。
她脸都气红了,拽着自己身上的挎包那手,握拳用力到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指着他的鼻子。
“我,要和你离婚!”
他看了看秦二小,又看了看亲爱的岳父大人,有些僵硬。
亲爱的岳父大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二小,有些心虚。
秦二小说完,谁也没看,转头直冲冲的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