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世一边走一边想:确实是该纳一些人,免得那群斯人想法设法塞男人给我。
随着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使得这地牢更为阴冷。
“陛下,这便是先帝私牢,自先帝病逝之后便只有君后来过这里,先帝在时,也很少来此处,只是将人关押便不管不问。”
风凌世在心中冷哼一声,那老色胚倒是想做也有心无力了。
这地牢确实是阴冷潮湿,也不知那些娇滴滴的异国皇子怎幺在这种鬼地方生活了一年多。
推开门,便是一片深暗和混杂的血液与体液的气味。
风凌世惊讶的挑了挑眉,只见一双狭长深邃的水蓝美目无神的望向她,血迹与牢中的脏乱并未削弱他的貌美反而给人一种无边的脆弱感。
风凌世走上前,那人便像反应过来了似的,不留痕迹的浅浅向后退去,企图隐藏于黑暗之中。
“嗯,这是沧溟国的皇子?”
“是的陛下。要把牢门打开吗?”
风凌世点点头,身边的牢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只见他还是缩在最角落,双手抱膝,看得出来他抹了一些污渍在他的脸上。
风凌世看着他防备的姿态,扶额。
“算了,直接带走,好好安抚一下,梳理干净,再好好让他吃一顿。”
风凌世便退出牢房,看着牢中的蓝发男子无力的被带出去。
风凌世揉揉头,“还有哪些皇子?
“还有三位俘虏的皇子。”
“不看了一并带走,然后放我府上。这四个都不用进行调教,好好安抚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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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中,已经是深夜,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破事。
风凌世梳洗完在床上看着兵书,对身边的近侍问到:“墨荷,那些人有无异常?”
墨荷表情微妙,缓缓回答:“倒是没什幺异常,只是平静的有些诡异。”
“没什幺大不了,都在那种地方关一年了,人没疯就不错了。”
“大人,需要叫个侍君来服侍您吗?”
风凌世想了想,“嗯,叫那个沧冷饮,就是沧溟国的那个来吧。”
“是。”
待沧冷饮来时,他已经换上了轻薄的纱衣,清洗过的脸蛋如破壳的鸡蛋一般水嫩,水蓝的长发柔软的搭在肩上。这样一看,还真是天香国色,不愧是沧溟国的明珠。
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是化不开的忧愁,也不与风凌世对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
风凌世也什幺都没说,想想现在应该是申时,大晚上叫人家跑一趟还怪不好意思的。
风凌世咳咳两声,向沧冷饮招手示意他过来。
沧冷饮一边走一边颤抖着挑开自己的纱衣,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诶,等等等等等,别脱衣,你过来就行了。”
沧冷饮停顿了一下,只是红着眼睛走到了风凌世的面前。
风凌世并没有打算今天对他们这些俘虏皇子做什幺,应该是这大段时间都不打算对他们做什幺。
再说今天累得要死,之前来教事的侍子还被自己赶了出去,可以说风凌世这个初姐算是毫无经验。
“从那边上来,不用脱衣,什幺也不用你做。睡觉。”
沧冷饮有些惊讶,但这样是最好,他乖乖的从另一半爬上床,将自己裹成一小团缩在最角落,风凌世都感觉他马上要掉下去了。
风凌世放下兵书,对墨荷说:“退下吧,你也去休息,不用吹蜡。”
沧冷饮心中微微一动,罢了,万一这是她本来的习惯呢,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强迫自己放弃思考,闭上双眼,让自己什幺也看不见。
温暖的被褥,柔软的床垫,和右方传来女子身上的清香,让很久没有得到休息的沧冷饮无比疲惫,连紧绷的神经都有些懈怠,即使闭眼也不是无边的黑暗渐渐的他沉沉入睡。
风凌世睡着睡着听到小声的抽泣,皱皱眉,发现蜡烛已经燃完,床边的沧冷饮不知何时睡到了中间,正小声抽泣着。
“沧冷饮?”
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无意识的抽泣。
“唉。”
风凌世主动过去,听到他迷迷糊糊的说“别,别打我,求求你。冷...”风凌世撇撇嘴,看这孩子关成啥样了,哪有这样对战俘的。
她揽住沧冷饮,从后颈穿过轻轻揉了揉沧冷饮的头。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乖乖睡觉。”风凌世柔柔说着,将头靠在沧冷饮的肩处,闭上眼睛,与他以相拥的姿势入眠。
或许是这温柔的安慰,沧冷饮渐渐停下了抽泣,像小狗一样将脸抵在风凌世的头上,安静下来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