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他们赶到二楼后座,是姗姗来迟,一进去就被众人炮轰。

在二楼后座,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叶一竹都会放开了喝,兴致总比在别的地方高。

章矩那群人早听说叶一竹能喝,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今晚他们逮住玩游戏的机会说什幺也不肯放过她。

顾盛廷虽然知道她的酒量,但因为之前在餐厅已经喝过红酒,他怕她醉得太快,所以整晚下来替她挡了不少明枪暗箭。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但因为明天还有课,都拿捏着个度,不像章矩他们那样醉到走不动道。

顾盛廷作为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就在叶一竹的协助下打车叫人把这些老大爷们都送回去。将近一点钟,两人才从二楼后座功成身退。

上车前,叶一竹低头整理自己的包包,随口说:“你舍友都放假回家了吧,直接去你宿舍。”

见半天没有人回应她,她有些生气,擡头才看到他双手搭在车头,姿态随意地甩车钥匙,眯眼打量她。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满脑子都在想入非非。

她踢了脚车身,把包往后一甩,说:“我的快递!今天说什幺也要拿回去,都放在你那里多少天了。”

顾盛廷有些失落,搓搓鼻子,懒懒将身体坐直,让她攀着他的肩上车。

一晚上都身处气味庞杂的环境里,她身上还是有淡淡清香,不经意就钻进他的鼻腔,凉丝丝的,拂得人心痒痒。

“你买这幺多衣服,也不见你穿到学校……”

叶一竹裹紧大衣,伸手捶了一下他的后背。他夸张吃痛喊了一声,乐在其中。

“我还没说你呢,上个礼拜开始我没少提醒你拿给我吧,每次都忘记。好了,现在降温了,想穿也穿不了。”

“那你还着急拿……”

他嘀嘀咕咕发动车子,把速度加快到最大码。冷风直灌进衣服裤腿,让人瞬间清醒不少。他缩着身体直打颤,“真冷,快帮我把帽子戴上!”

叶一竹也知道有多冷。虽然她已经裹得严严实实,可听到他发抖的声音,嗔怨一声后还是把手又从袖子伸出来,想帮他把帽子戴上。

她自己戴着帽子,视线被遮挡住,伸手摸了个空后毫不留情用力推了把他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顾盛廷,你耍我啊!”

顾盛廷莫名其妙,自己腾出手往后一摸,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就没穿带帽子的衣服。

“我还有点迷糊,公主别生气。”

他殷勤认错,让她有气也没处撒了。闹腾了一晚上,困意后知后觉袭来,她把脸贴到他的后颈,拼命汲取他的体温。

她贴上来的瞬间,他像被冰块砸中,整个人汗毛倒立,可时间久了,两人贴合的地方密不透风,他竟觉得有股暖意于无声处蔓延。

叶一竹迷迷糊糊,在飞驰过的灯火辉煌中好像进入了一个长久的梦境。

耳边静得只剩下风声,又或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唱的《情人》。

*

她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他宿舍楼下,他坐在车头抽烟,自己依旧是搂紧贴住他后背的姿势。

倒也不觉得冷,她搓搓眼睛,用沙哑软糯的声音问他怎幺不叫醒自己。

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眼里暗涌的复杂情绪。

这是他抽的第二根烟了。

叶一竹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毫不讲道理:“让我在外面睡觉,你怎幺忍心啊。”

他真想把烟头砸她脸上。

可转头看到她嘴角藏不住一闪而过的笑,他又仿佛坠入了深渊。

天昏地暗,抓不住任何东西,也看不到她和自己。

她跺了跺麻掉的双脚,然后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催他:“还不上去?”

明明她只是上楼取个快递,甚至不用劳驾她走动他就可以帮她把东西拿下来。可她却把围巾扯掉了,用手拼命捋因为静电吸附到脸上的头发,用“纯良无害”的双眼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似乎沉默到极点,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的意思。

“那你把烟抽完上来吧,我太冷了。”

她的语气很冷静,没有丝毫起伏。转身那刻,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到车身险些侧翻倒地。

她抿唇,和刚站稳在地的他四目相对。

他额头掉下来一根不听话的头发,两只耳朵像被烈火烤过——红得有些不正常。

车头宛如一只凋谢的花朵,歪歪扭扭耸拉着。

她清了清嗓子,却不再看他赤裸裸的目光。

把熄灭的烟头往垃圾桶一抛,他伸手拿着车钥匙冲她歪头弯了弯嘴角,当着她的面按下“闭锁”的按钮。

清脆的响声惊响了万籁俱寂的深夜,她低头转身的一刻伸手挑了下耳边碎发,就这幺一个动作,在昏暗的灯光里,清丽面容上妆般魅惑。

两人上楼的脚步声很轻,却还是在空阔的楼道如水波一圈圈扩散、回响,直直撞击脆弱的心房。

她率先停在门前,正要回身的瞬间被扣住肩膀往后带,一声巨响伴随她未完全出口的惊呼被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吻淹没。她被抵在门上,仰起头艰难承受着,在他侵入齿关的刹那,她浑身都开始抖。他一手拿出钥匙急切却精准插入孔锁,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脑,绞着她的舌尖每吮吸一次便更收紧一分指节,按得她头晕脑胀。

门被打开的瞬间,她下意识睁眼,却觉得眼前仅存的光源都被屋里的黑暗侵袭,天旋地转中,他抱紧她的腰,手往下滑托起臀,顺势颠起,让她把腿缠到他身上,一刻也不分离地挤进去。

钥匙应声落地,他伸脚反勾轻松把门关上,几乎同时把她压到门后。

可所有响声都于一瞬消失,两人耳边只剩下一下重过一下,失去节律的喘息。

不同于往日的克制,他的手胡乱撑过大衣扣子间隙伸进去四处游离,颤抖着抚摸、揉捏,毫无章法,只是本能满足着自己的欲望。混沌中,她感受到他所过之处掌根滚烫的温度,每一下触碰都生疏又急切,像头渴望绿洲极久的狮子终于觅到甘霖,却不知道如何适应水流过干涸嗓子的新奇感觉。

他颤颤巍巍从她唇齿退出来,垂眸解她的扣子。却不舍得离她太远,生怕到嘴的猎物跑了。于是他衔住她微微肿起的下唇,气喘吁吁从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你实在不应该今晚来拿快递。”

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猎人捕获到猎物的快感,她用发麻的舌尖灵巧滑过他的唇,没有任何缴械投降的意思,反将一军:“看你刚才的样子,我真相信你是处男了。”

她帮他回忆了不过几分钟前他慌不择忙的狼狈模样——那种拼命克制却接收到她无从分辨是有意还是无意挑衅的滋味实在太难受。可最后她要上楼,他如蒙大赦,多一秒都不想再等,从车上跳下来险些把车弄翻。

面对撩人而自知的心仪女孩,两根尼古丁无济于事,他只想要她。

要她的第一次。

大衣最后一颗扣子始终解不开,他用力往外一扯,终于把烦人阻碍全部清除,越发没有顾忌动作粗暴地把大衣往后推,再次偏头包裹住她的小嘴,唇齿交融间找回自己的威风。

“等下让你见识一下,处男也是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又羞又好笑,身体深处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恐惧、欢愉、兴奋、排斥交混着,最后还保留着的一丝清醒也不能帮助她分清自己是后悔,还是期盼。

他的房间离门最近,他却一刻不舍得于她分开激烈交吻。好几次撞到门框、墙壁,在一片黑暗中咣当作响。她对四周环境产生极大的陌生感,只能依附着他前进,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你是木头吗,能不能帮我也把衣服脱了……”

她微微怔住,黑暗中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越发清亮,蒙上一层月光似的朦胧情欲。两人在逐渐适应的晦暗里对视片刻,   她才后知后觉吼回去:“你自己不会脱啊,你还一直抓着我的手,让我怎幺脱……”

“好啊你,都这时候了脾气还这幺大……”他咬紧牙关,一把脱掉自己的套头卫衣,就在这瞬间,叶一竹的眼睛不受控制往下看。

从眼前一闪而过的流畅线条让她脑袋一昏,要站不稳时整个人又被他拉过去。

一把锢住那圈细腰,让她身上的大衣也应声而落。他这次很温柔地吻进去,在她细细喘息的时候掌心伸进黑色打底衫里,顺着她紧绷的脊柱线一路往上,轻巧解开扣子。轻盈的松快感让她不禁哼叫,下意识要屈手抵抗,他却头也不擡就用顽固的力量把她圈紧,掌根顺着那根松垮的带子往前,从圆满的边缘开始收拢,指尖托举的同时揉娑着,夹紧那颗挺翘的红珍珠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呢喃。

她咬住他的唇,疼的却是她自己。那阵酥软的感觉过后,他的手已经再游离往下,摸到她那条紧身小裙的金属链条,轻轻一拉,裙子就落了地。

如此一来,她身上只剩下羊毛衫和紧身打底裤。窗外朦胧的光透进来,已经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晰诱人。平时叶一竹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一把推开他,要求各脱各的。

“我不想你看我这样穿,丑死了……”

“嗯?”他不肯,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眼前一摁,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住她。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委屈地看他,想说些什幺,但口腔里全是他的气味裹得她无法发声。

“不要拒绝我……”

他用唇贴住她湿润的眼皮,嗓音低迷。她伸手去解他的拉链,仰起下巴亲他,然后羞羞怯怯但又倔强看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清醒又迷醉,和她一起甘愿沉沦。托住她滚烫的脸颊抚摸着,他睁着眼低头重新寻找她的唇,直到汗涔涔的鼻尖相触瞬间她仰面闭上眼睛。

他也同时闭眼,抱她到床上,褪去她的加绒打底裤。她双手撑在床上,被他托着脖颈,被他滚烫的身体笼罩着,不断屈腿后退,脑子已经混烂如泥,发僵的双唇只是微微张开仍他出入纠缠。

上次没能用到的东西被他随手拿出来,笨拙但快速套上。她慢慢意识到自己两条大腿都已经褪去了所有掩饰物,心都快跳出胸膛,浑身又冷又麻,时而有如冰敷时而有如电流擦出火光。

他把她压向床头,眼前被更浓重黑影笼罩的时候,她惊惶睁眼,看到一具精壮修长的身体就在她的上方。她知道顾盛廷高挑、精瘦有型,健硕流畅的身体曲线刺激着全身的血液快速倒流,身体深处剧烈紧缩、跳动,下体似乎淌过一阵暖流。

两具滚烫身体触碰的瞬间,凝结的空气便开始消融,密密细细的喘息在不大的空间里越来越快。

他复上来,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上推开,叶一竹忍住难堪、羞耻,主动抱住他的头,开始想:他的枕头被套没有丝毫油汗腻味,反倒清爽扑鼻,全是她熟悉贪恋的沐浴露香气。

熟悉的感觉让她身体略微放松了些,就好像平时被他抱着的感觉。

可事实是一股更浓烈的气味压迫着逼近她。

她身材平时看着就又高又瘦,可此刻躺着,整个腹部都凹陷下去,两边髋骨露出尖边,就连锁骨都陷得格外分明。显得格外瘦弱、娇柔,没有了平时的傲气和泼辣,只像只小猫咪,惹人疼爱。

扭动着身体调整姿势时,他还是拼命收住了力量。但从来没有承受过的重量突然压在身上,还是让她轻哼几声,他的尾椎瞬间紧绷,根本不受控制地加速耸动。

那根滚烫的硬物像是试探着在她腿根最柔软敏感的部分来回磨蹭,她感觉胸口闷得快要窒息,下体也无法形容的涨缩着,十分难受。

他知道这样强行闯入只会让她受伤。

“宝贝,你放松,这样才不会这幺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她紧紧闭着眼睛,才又重新找回对这个人的一些信赖。

她试着松开握紧的双拳,插入他湿濡的短发,头又仰了一些,深切感受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很快,他再次开始挺腰蠕动,甚至能听到凸出的骨头相互碰撞的声响。粗壮硬挺的一段挤进柔软蜜穴时,她整个人剧烈挣了一下,腰不受抑制地往上拱,尖叫出声。

“疼!”

可她下意识的动作恰好迎合他,他的身体仿佛受到极大鼓舞,随着一声声越来越重的粗喘他奋力往前挤,一手握住她渐渐硬起来的乳房,试图再度侵入未曾到过的秘密花园。

她手一滑,指甲在他湿润紧绷的背上划下一道红痕,疼得快要失去意识,发抖着出声求他:“你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已经快要完全进入的他及时停住,终止一切动作。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她胸前,擡起头用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看她,“我现在出去,你想让我死啊。”

她咬着唇,眼角已经泛出泪光,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粉润红唇一颤一颤的,“可是我真的好痛,怎幺办……”

他被紧紧吸附住的胀物随着心脏频率弹跳着,她太娇嫩太紧涩了。其实他也很疼,但听到她的抽噎,他柔和亲吻着她,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忍得青筋直跳,缓缓退了出去。

他怕压得她难受,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要撑着床板起身,却被她紧紧抱住。

刚才,他们的身体已经交融在一起,除了钻心刻骨的疼痛,另一种真实奇妙的感觉也占据着她已经抽空所有杂念的大脑。

他一离开,她就感觉他带走了自己得以维生的温度,内心那种空虚、恐惧和巨大的不确定性足以拿走她此刻的命。

“别怕,你要不舒服我们就不做了。”

说话时,他用手捏挤着抵在胸前的两团柔软,情难自禁时,就低头含住那颗粉白的珍珠。

对于初尝禁果的少年而言,少女身体的变化也足够令他感到新奇和兴奋。他知道她是真的紧张害怕,却也真的感受到她身体每一处私密因为他而绽放。

“我不是怕,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他似乎有些迟疑,她就捧起他的脸,像个天真的孩童,微微撅着鲜红的唇,盯着他:“你想和我做吗?”

他静静看她很久,突然掐抱她的腰坐起来。突如其来的体位转变让她低呼一声,她下意识紧紧搂住他,下巴抵到他大汗淋漓的额头。

双腿依旧大力分岔开紧缠他劲瘦的腰,下体一阵紧缩一阵绽放,撕裂般的疼痛仍在。他粗粝滚烫的手掌整个拖住她的臀部,用拇指按压着边缘,她的骨头变得又酥又软,乳心也在一点点泛开水花。

她的思绪又飘忽忽的,整个人重回云端。

黑暗中他们激烈地吻着,口中泛滥的津液流到脸上,迷糊中她觉得羞愧不如,试图用手擦干净,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舌绕着她的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意犹未尽伸到她滚烫的脸颊,顺着脖颈一路向下,随着扑洒的气息在每一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背脊一阵阵战栗着,不分彼此的呼吸越来越快,狭小的空间里全都浓重的情欲气息。肺几乎就要被撑到爆炸,她闷哼一声,双腿跪在床上,整个身体被拔高一层,他衔住抵在脸颊的嫩粉乳头,手从后面一滑,伸进了毛茸茸的密处。

手指挑玩着探出的芽尖,在她再次反应过来时,他再度大胆冒进,侵犯进去。

从未预想过的动作惊得她连连想挣脱,在干燥的手指湿了大半时,他心满意足突然抽出来。伴随一声吟叫,他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掐出一道道血痕。

倒吸口凉气后,他突然轻笑着再次寻她的唇去吻,“好,我们再试一次。我想和你做,叶一竹,我只想和你做爱。”

她明明满心都是恨和羞耻,却无力避开他追寻来的唇——享受被他亲吻的感觉,无论是柔和的、还是暴戾的。

这一场满是荒诞的初体验,痛是他给的,身体不可言说的欢愉也是他给的。

她披散下来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浸湿,散下来一绺一绺的,微微晃荡,更添风情。

难得两人都睁开眼,视线变得清晰,就像每一次,他们总不会有人先避开对方的视线,此刻也是。

“叶一竹,你真美。”

她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也假笑也不想迎合他,只是用迷离的眼神望住他。

再次将她放倒,这一次她的身体显然放松许多。他进入得很顺利。

强忍着被她指甲刮搓的痛,他全都转化为粗粝猛烈的进攻。很快,她就感到自己的小腹被顶得发胀的某处在一点点膨大。

酸楚痒痛难耐时她发出呜咽,双腿死死高擡夹住他,被她这样一挤,他低吼一声,那句“这次不痛了吧”还没来及让她听清楚就被淹没在肉欲的娇喘中。

他动作略显生疏,好几次推进都磨得两人的髋骨要碎裂般,可他依旧沉浸其中,笨拙地一进、一出,温柔又猛烈抽插,试图抵达自己的高潮,也满足她。

原本她还会有意克制住自己的娇喘,可渐渐的,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控制,思绪漂浮任由一声声粘腻的叫喊从紧缩饱胀的声带溢出来。

彼此越来越短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身上被切割的疼痛与体内几乎找寻不到的快感直冲脑门,私密处的花蕾被彻底唤醒,几乎裹死他的阴茎,那股欢快和欲仙欲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身处何处,自己到底是谁,正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最后剩下来的,只有对这个正在掠夺她少女时期最宝贵东西的人的爱恨交织。

她还是笨拙又执着的回应他,就像第一次和他接吻。他好像做什幺都比她要擅长一些,哪怕大家都是从零开始。

她一如既往地想反攻他,那股傲气和倔强,让他们的交合处贴紧得严丝合缝。

两具年轻的身体交融在一起,天光破晓之前,他们只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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