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挣扎、尖叫,更别说求饶。但他确实还有些呼吸,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在边途睡觉的时候,她出去转悠,回来看他睡得沉,完全静谧地落在枕头上。身下压着的毯子,这张毯子,深蓝色底和各种图案,被就算有洁癖的他,从办公室走向卧室也要拖在地上,肩部前方被他提起,包裹住什幺东西的毯子。他睡着了,把很长的一节掖进床头,看起来就像正常的铺床掖角,不容易蹬开。
她顺手去床头,在掖角和床头缝隙里,摸到了手机。
她当时看了一眼,还好,有信号。但是边途深呼吸了一下,还动身换了姿势,她又快速塞回去了。
她把外套脱掉,他这下可以看到她全裸的身体了。哦,他看得到吗?他眼睛确实是睁着的,但是他不在这。他好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扒下来听他的心跳。很微弱,又确实有。他的肌肤已经有些凉了,物一样摆着,因她的凑近,向她传递冰凉。她伏下来时,整个胸都贴到他的身体,肌肤刺激在一块,她几欲颤抖。
再坐起来时,她从脚后的外套里,取出一把利器。
他的胸膛很好看,所以适合刺入刀。
边途在昏迷半醒中,转回脑袋来。戏笑看她,再看着刀尖,再望回去,说了什幺。
她眼睛合了合,却没听到他说的话。
他说了什幺?
她不知道。总之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她交叉十指握紧刀柄,刀擡,如暴雨破风,如斩竹,刀落,终于突破表层的阻挡,直插心脏。
那一刻她背脊走电一样快速扯动,手指在千分之一秒拘挛身体突然坐直,跪坐在他身上杀戮的是她,但是好像肉棒捅进女孩子无辜的阴道。插入在这时候才有用。
她的眼角不自觉抽搐一下,眼睛在雨水滴入后,细菌终于层层突破她的免疫系统大门,大脑传递信号,发疼发痒,红肿,这让她看起来像要哭了。
她空空伸手抵了低额头,低头看着尸体,用一种朗读一串音素才可以读出一个陌生单词的平白语气,说,
“该死,你真该死。”
她越过那敞开胸膛, 插入刺刀、四肢被截断的身体,伸手去床头缝隙里,拿边途的手机。
她眼睛愣了愣,手在他身体偏右上方的缝隙,中以横向迅速划过。
她把他的尸体擡开,把床垫拉开一点,又爬到床底下,床单流着血或已经乌黑出一滩。
什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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