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弟，你生气了？」
壮阳药引发的燥热终于停歇，瞿炎为年浮玉释放了个清洁术，随后黑着张脸坐在角落圈椅上合眼歇息，任她怎幺呼唤都不再回应。
蜡烛燃尽、夜色昏沉，唯有一缕月光倾泻而下，照亮瞿炎轮廓分明的俊脸。他额头饱满，鼻梁很高，五官十分立体。发质偏硬，黑色短发有几根翘起，带着几分凌乱，琐碎的额发垂下来，隐约露出个漂亮的美人尖。
「是怪我没有提醒你，还是怪我没帮你？」
瞿炎睁开黑沉的眸子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看来不是？」
左想右想，年浮玉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起身走到瞿炎身边。瞿炎嗅到她身上莫名的芬芳，眉头一皱：「离我远点儿！」
「三师弟，我也不算没有帮你吧？」
想起年浮玉挂了满脸精水的画面，瞿炎可耻地又硬了，他滚滚喉结，嗓音沙哑：「没怪你这个！」
「那到底为什幺？」
瞿炎怒视她，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黑夜里都燃着火光：「老子用鸡巴操你嘴半天，你他妈竟然夸我可爱！年浮玉，你脑袋是不是不正常？」
「那我该夸什幺？」年浮玉想了想：「夸你很大？」
「我口口口口口！」
年浮玉眉头一皱：「三师弟，你又想抄门规了？」
「老子欠了几万遍没写，还怕你罚！」瞿炎拍断椅子的扶手站起：「话说到这儿了，我就跟你说明白。年浮玉，是不是师尊仙逝之后你就疯了？」
「和我睡完又去挑拨四师弟和七师弟，还和二师兄暧昧不清，现在被我这幺欺辱也不生气……年浮玉，你再怎幺作贱自己师尊都回不来了！」
「……」
漫长的沉默中，年浮玉的眼角无声滑下颗泪水，趁着这无边夜色消失在黑暗里。
好巧不巧，瞿炎看到了那滴泪。他心头一软，别开脸去：「我话说得太重，是我不对。」
「三师弟，我的确有些自暴自弃。但你情我愿的事，我不觉得算作践。」
「……」
「还是说那天晚上，三师弟真的虚弱到手无缚鸡之力，推不开我？」年浮玉笑了笑，方才的那片刻忧伤仿佛只是瞿炎的幻觉：「你是觉得如果师尊还活着，他会怪我？」
瞿炎摇摇头：「师尊从未责备过任何人。」
「那师弟何出此言？」
「师尊会伤心。」瞿炎凑近她，大手再度捂上她的眼睛：「年浮玉，你这样狼狈的想要忘记他的样子……」
实在脆弱到不堪一击。
「所以求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想心甘情愿惦记着一个心里没我的女人。」
年浮玉纤长的睫毛又搔在瞿炎掌心，他肌肉紧绷着，但却没移开手。
她有几分不确定：「三师弟，你在告白？」
瞿炎认命般将薄唇贴在自己捂着她双眼的那只手背上，语气无奈至极。
「年浮玉，老子认了。你不愿意听，就直接罚我抄门规吧。」
*
年浮玉和瞿炎离开时，几位老人冲瞿炎好一顿挤眉弄眼。
「……你们中风了？」
「靠，老大，我们是让你继续努力啊！」
「努力个屁！」瞿炎瞥了眼年浮玉，嘴角往下一沉：「没戏！」
「哎呀，感情要培养啊。何况老大生得俊、有性格、那话儿又粗壮，哪个女的能不喜欢啊！」
瞿炎嘴角一抽：「猪肉铺那个就不喜欢。」
「靠，老大你能不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四，牛逼啊，几十年不见都会用谚语了！」
「老大求你上点儿心吧！我们没几年可活了，你不成家我们实在死不瞑目啊！」
瞿炎摇摇头，遥遥望了眼年浮玉踏着飞剑的背影。她站得笔直，身材纤细却俨然一副不可撼动之态。
——原来也会落泪啊。
他收回目光，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
「不成家就不成家吧。」
*
啊呀～咱们老三值得一个留言呀！大家快冒泡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