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好多。这是叶东伽抱着西域的时候的第一想法。
“瘦了这幺多呢,嗯?”
“拜你所赐咯。”
“怎幺叫拜我所赐?”
董西域眯了眯眼睛,扯了下嘴角,并不想过多解释。这一年来,她开始泪失禁,开始睡不好觉,人人都说她瘦了,她总笑着说学业压力大。其实她自己知道,失恋的创伤对她造成了多少伤害。平时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深夜里闭着眼开始偷偷流眼泪,后来流着流着麻木了,擦干眼泪继续入睡。
叶东伽知道西域不想说的事情,逼她也没用。他从西域背后抽出一只手,直接伸到胸衣里面握住了左乳。
“但是胸还是很大。”
叶东伽以为自己不会对西域的身子怀念,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身子罢了。但是触碰到西域乳肉的时候,不知为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腕上脉搏的跳动。
西域感受到他的手在胸上游走,抓握,摩擦。甚至感受到他大拇指上的茧,硬硬的,很厚实。这是叶东伽常年打球的痕迹。
曾经,叶东伽在床上抱着西域,让她摩擦着他的老茧,叶东伽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说,“以后教你打羽毛球好不好?”
西域回握他,“那你不能嫌我菜啊。”
曾经的诺言,破碎不堪。当下的我们,又再次重合。一年的时光飞逝,让西域忘记了接吻的感觉。不同于一年前的清新,现在的叶东伽口中伴有淡淡的烟味,他开始频繁抽烟了。
“我不喜欢这个烟味。我喜欢细长条的那种烟,好闻。”董西域摸上叶东伽宽厚的后背,按搓着他,挑衅着他。
“看来你闻过不少。”
“彼此彼此,你香水也没少闻。”
“但还是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叶东伽在她胸上抓了一把,顶了顶胯回应道。
董西域没有说话,就这样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三分相信,七分不屑。她相信自己对叶东伽是特别的,但是要说是最喜欢的就是扯淡了。叶东伽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面对捕捉到的小白兔,进行食用前的安抚罢了。
叶东伽没有说假话。他确实最喜欢西域身上的味道,是石榴花的淡淡清香,不齁不腻,越闻越上头。他知道西域不相信,也不指望西域相信。有实验表明,互相喜欢的人之间由于荷尔蒙的作用会产生指向型的体香,因此伴侣之间多倾向于喜欢对方的体香。
西域感受到下体被一个硬物顶着,她轻蔑一笑,看吧,即使感情没了,身体还是诚实的。伴随着叶东伽的鼻息喷至西域的脸蛋,西域微微一擡下巴,怼上了叶东伽的唇。
叶东伽感受着西域柔软但是干涩的唇,他有点吃痛,其实每次吻上这瓣唇的时候,由于缺少水分,叶东伽觉得像是在吻刀子,割人但是诱人。他的颈窝被西域双臂环绕,放在西域背后的手慢慢从后背沿着西域的脊椎滑至臀部,他双手托起西域的臀,将西域微微提起。西域顺势双腿缠上了叶东伽的腰间。
叶东伽感受到西域嘴中残留的红酒味,头晕脑胀。西域此刻异常清醒,她在接吻,睁着眼睛盯着叶东伽完美的发际线,在换气的间隙,虚无地问道,
“知道我是谁吗?”
“西西姐,你是我的西西姐。”
有多久没听到西西姐这个称呼了呢?上次听到还是在梦里。西域笑了,是一种苦笑,为什幺再相见,还是抵不住致命的吸引力呢。
人生有多少次可以选择的机会,叶东伽觉得当下就是一次。当西域缠上他的腰,当西域与他舌尖交织,当西域用虎口在他的颈后部按压,叶东伽揉搓着西域的身子,像是想把她整个揉进自己的体内。
双唇分离,几秒钟的寂静像是在给再一次的接触做缓冲准备。俩人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叶东伽用手拨开西域被吻乱的发丝,他托着西域的下颌,一口含住西域的嘴唇,撬开嘴唇,找寻到西域的舌尖,纠缠、挑逗、吮吸。
这个吻,伴随着烟味和酒味,是不纯粹的。她该以什幺身份接受这个吻呢?西域不知道,也没时间寻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