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打开就是一张简易的床,床单被套她买了之后都洗过了,从她的衣柜里拿出来,抖开,一人抓着两只角铺上。
毋庸置疑,这就是迟越的床铺了。
仔细捋平皱褶,是他喜欢的深蓝色,还沾染着她衣柜里的清香。
除此之外,他的牙刷杯就放在她的旁边,也是深蓝色,她的是浅蓝色,超市里买的陶瓷杯,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杯型的差别。
打开洗漱台上方的柜门,最上面的一层是空出来留给他的,她简易的日常护肤品也都整齐排列着,迟越一个个拨动过去,把它们统一商标朝外。
谢雨宁留心着他的小动作,看来强迫症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的。
明天还要上班,洗过澡之后两人就各自躺下了。
客厅和卧室仅一墙之隔,谢雨宁开着房门,这样开一个空调就足够了。
迟越裹着满身的清香,这一刻他有的只是心安,他终于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来到谢雨宁的身边。
心思一落地,他很快就睡着了,反倒是谢雨宁,有些煎熬,她觉得她会失眠。
先是心跳得太快,咚咚咚吵到她了,然后是老旧的空调实在太吵,叶子板吱呀吱呀地翻转不到预定的角度,听得牙酸。
是吃得太饱了睡不着,是有点口渴应该喝口水再睡,找了无数种理由,反正不是因为迟越来了。
手机屏幕因为她的不断反身而亮起,早就过了十二点了,再不睡觉明天上班怎幺办?
她摸黑起身,客厅只有一层不遮光的薄纱,城市里的光污染很严重,尤其是他们这一带靠近高架,整夜都会亮着昏黄的路灯。
朦胧光影落在客厅里,迟越在睡梦中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一副没有心事的轻松摸样。
谢雨宁擡头查看空调的出风口,迟越的头发微动,凉风正对着他的头吹。
可是空调在沙发的正上方,遥控器管不了这块经常失灵的叶子板,谢雨宁提着一颗颤颤巍巍的心和睡裙的裙摆,轻轻地踏上他的枕边。
沙发床的质量不错,她体重还算可以,踩上去应该不会有明显的下沉。
按道理来说是不会惊醒他的。
谢雨宁屏住呼吸,手指摸到了叶子板,扶好两侧,将它往上一推,完美,噪音消失。
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蹑手蹑手地准备下地。
啪——
手掌拍击大腿发出清脆地声响,迟越没有用力,只是夜里太过静谧。
谢雨宁脚一软,迟越双手将她稳稳托住,他确实是刚醒,声音里还带着无法伪装的困倦,“姐姐,你来和我一起睡吗?”
迟越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幺一睁眼就是一双腿站在自己枕边,再往上看去,空空落落的裙摆里是她一身白皙的皮肤,不需要看脸,光是这个腿型、这幅皮相,除了谢雨宁还能有谁。
不知道她在干什幺,但是空调的杂音随着她的动作消失了。
于是他圈住了跑到他床上来的谢雨宁。
谢雨宁说什幺都没用了,迟越抱着她翻身,把她逼进墙角,她手脚并用也抵不过他一只胳膊。
迟越摩挲着她的后颈,嘴唇贴着她的额头,沿着鼻梁,往下。
“不要闹了。”她非常小声,哪怕这里是明珠湾,这里只有两个人,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谢雨宁做贼心虚,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一切都是不可告人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要早起。”
懂事,识大体,分得清轻重,这是大家对迟越的高度认可。
“嗯。”他即使慵懒,也依然答应,若不是他的手还在腰间揉捏,谢雨宁真当他听进去了呢。
被子下的抗争是为了争抢布料,可想而知明天这件睡衣会皱成什幺样。
“你快停下。”
“嗯。”
炙热的手掌贴住皮肤时,她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就是这句情难自禁,迟越瞬间将她压在身下,双手紧握住她的腰身,他的肉棒正在飞快充血。
“不可以,不可以。”谢雨宁的抗拒不作假,就连声音都在抖。
迟越点头,几乎是咬着牙才克制住,“我知道。”
他压着谢雨宁躺下,双手伸进她的睡裙里,不断地抚摸她的腰肢和后背,在她一身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留连。
丰盈的胸肉都要被他压平了,迟越硬得胀痛,他不得不调整姿势,抱着她侧躺,“腿伸过来,勾住我的腰。”
谢雨宁动作稍慢就被他强硬地打开膝盖,摁着她的脚背固定好姿势,“不要……”
这样他就有机可乘了,他顶着胯,把硬得不行的肉棒贴住她的蜜缝,隔着内裤产生一记不小心的磨蹭,谢雨宁就弓着身子往上蹿逃。
迟越埋在她的脖子里,发出舒爽得叹息。
他说就这样,我不动,就想抱抱你。
“可是……”
你很硬。
谢雨宁信不过,她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丝毫放松。
沉默地对峙了几秒,或许更久。
“那你走吧。”
双手从她衣服里退去,没有一丝犹豫。
肩膀随之一轻,谢雨宁还未做出反应,迟越便扭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十足的沙哑。
“你快回去睡吧,我没事,生理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