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把东西简单归置了下,阁楼地暖很足,陈素脱剩一件明黄的高领毛衫,把护肤的瓶瓶罐罐从行李箱取出一些。
容意穿着睡衣出来,一身沐浴后的热气,就看见她撅着腰身,扒在床底边上找掉下来的护肤品盖子。
低腰牛仔裤将桃形的秀臀包裹得圆翘妥帖,衣摆被牵引着往上伸,露出后腰一小片肌肤,像泛着柔光的羊脂玉。
陈素努力地伸长指尖去够,下一秒却被修长的手指轻易勾住盖子,拿了出来。
她起身,“谢”字还卡在喉咙,便被容意扯开抱在怀中准备换洗的衣服。
干燥温热的唇欺上来,他的双手扣落在陈素脊背,绵绵热情的吻。
那晚两人没怎幺做。
陈素在情潮中被吻得气喘迷离,再进一步总显得不怎幺专心,投入不了。她其实不算认床,在酒店还好,寄住在陌生人家里,真要做,心里多少都有点膈应。
容意也没为难她。一樽美人瓷,抱落到床前,解开胸前睡裙的纽扣用吻来探索。
来来往往,肩上架起两条光裸的白腿,埋首牵引着,游舌钻研,将逐渐嫣红加深的粉穴舔得水光淋漓。
她小声饮泣地告饶,黑色蕾丝的薄料挂在纤细脚踝上险峻地随着银铃铛摇晃,也算厮磨了许久。
那种肉欲与亲昵交缠,如同雨声滴滴答答在屋檐,把深夜里安静发酵的爱意浸满缠绵。
天堪堪晓亮,容意的手机就一直震动不停,陈素躲在被窝里陡然没了温暖的怀抱。
迷迷糊糊转个身,看见他已穿戴完毕,长身玉立,在正衣镜前扣紧一丝不苟的袖纽。
容意今天着装很正式,像要去见什幺重要的人。
陈素摸出枕下另一部手机递上去给他。
现代人很多都握两部手机公私分用。陈素不是那种喜欢查岗的人,两个人哪怕在一起也是独立的个体,是需要有各自隐私的部分的。
因此她从未翻查过容意的通讯软件工具。以陈素的性格,哪怕最后察觉异样潇洒转身,也做不出这种失了傲气的事来。
他接过,倾身压上来,柔软的床因重量凹陷一块,额首蹭着陈素睡意瘢痕的脸颊,指腹饱含爱意地缓缓抚开。
“别走。我中午回来跟你吃饭。”
深吻落在她绵软的唇瓣留恋地轻啄几下,原本只想浅尝辄止,欲火却一点就燃。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如交尾缠绕的蛇,互相激烈纠缠,着迷汲取口腔甘甜的津液。
“嗯…”陈素双手搂挂在他颈上,微阖着颤动的眼睫,默然承受着,不知是对情欲的回应还是答应等他。
眼见就要失控,容意深深地喘一口气,抽身离开,执起她手背一吻,嗓音喑哑。
“我真的要走了,你再睡会。”
陈素反而睡不着。
起身披上外套去推窗,寒风扑面而来,清晨的天空是还未完全亮堂的暗淡。
昨晚从内影壁旁穿过,登青石桥,春雪三月在寒夜下,簌簌浮动的风中飘满清暖荷花香。
如今放眼望去,千顷河池白烟弥雾,两侧沿岸还有未歇的流灯簇火,将接天莲叶随风舞动的恢宏盛影衬得韶艳胜绝。
才知这春景,千盏荷花逆着时节绽放的震撼。
她有点可惜大志走得这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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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小姐:大志大志,快来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