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泠刚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陆文依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何事,但是她也不关心他要做何事。
她巴不得他今夜别回来呢。
将军府的仆从只有一个管家嬷嬷一个厨子和一个狄泠的小厮。剩余的就是她带来的丫鬟和陪房了。
从冯嬷嬷口中,陆文依知道她是狄泠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年狄家未落魄时,在幽州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强,只是后来战事起,狄家没落了,狄夫人的三女两子,也仅仅狄泠和他的二姐活了下来。狄泠的二姐狄舒嫁到了豫州,离上京也是有千里之遥。
因着是府里的老人,陆文依对冯嬷嬷也算格外客气。
冯嬷嬷见陆文依嫁进来,骤然间给死气沉沉的将军府里添了不少生气,合起手掌在心中默默与已故的狄老夫人汇报。
回到锦安院,依旧是去岁离开时的布置,想来狄泠也有意弥补当年新婚之日匆匆离去的事情。
只是陆文依觉得那红烛帷幔着实扎眼了些,她还没问他为何要娶她!她是文官之女,他是沙场武将,光是站在一起,就觉得她与他哪哪都不合适。
她独自用完膳,又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沐浴完,静静端坐在房中等着狄泠。母亲和冯嬷嬷都特意嘱咐过她,今晚和新婚那晚是一样的。
红烛荜啵一声爆出烛花来,等的越久,她心中也越来惴惴不安。有种直觉告诉她,狄泠娶她就是见色起意!
平日里她心烦气躁时,都会抚琴平复。陆文依想起自己的古琴“凝珮”,待丫鬟将琴取来放到案上,她穿着朱红色的宽袖寝衣背对着里间的山水屏风开始抚琴。
抑扬顿挫的琴声穿透屏风与窗棂,狄泠恰恰是在此时进来。他此时穿着一身绣有狮子补子的绯红色官袍。
陆文依沉溺在琴声之中,并没有听到外间的脚步声。只要一想起今夜要和狄泠同床共枕,便不由得心生烦躁。不过刹那间,陆文依心中一惊,琴弦端了,她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眼眶里也是蕴满了泪水。
狄泠厉眸一扫,瞥见了那白皙指尖上的一抹嫣红。走近时,才发觉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本想替她擦拭手上的鲜血,陆文依却先他一步拿起帕子包住了食指。见到他时她恍惚了一瞬,蓦然想起家中的父亲穿得也是绯红色官袍。若是不看他胸前的补子,此时他带着乌黑幞头,一身绯红官袍,也与儒雅的文官并没有什幺不同。
可是脑海中的幻想终归是幻想,他只是在她身旁略作停留就起身去了净室。
陆文依这才后知后觉,她方才失态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一双龙凤喜烛上,逐渐涣散来了,只觉得眼底一片昏黄。
良久,待狄泠从净室出来,换上一身同样朱红色的寝衣,半干的漆黑长发披在身后。
陆文依早已收拾好了情绪,在喜床前正襟危坐。
狄泠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在一旁坐下,长腿微微相前伸展。空间仿佛又变得逼仄起来,陆文依实在收不了心中的压抑了,她侧过脸去,睁着一双满是疑惑的杏眸凝视着狄泠。
“将军,我有一事不解。”
狄泠听到这一声“将军”后,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默然看着她的脸庞。
“你说。”
“我与将军素昧平生,将军为何要娶我?”
陆文依问出来之后又有些后悔,她使劲绞着寝衣的袖摆,渐渐垂下眼帘。
此时问这些,多少有些晚了。试问,天下哪一个夫君会在成婚当日听自己的妻子暗示不想嫁给他!
何况,如今成婚已有一载。
“陆家有女,温婉贤淑,品貌出众……适为泠妻。”
陆文依听完他这话,更为别扭,由此越发映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可是,我与将军素昧平生啊!将军为,为何……”为何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但是陆文依不敢说,她只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原本狄泠是想先与她喝合卺酒的,可是现下也没有了心情。本以为是成亲那日出征,而后又冷落了她一载,她心中不悦。没想到竟是她不愿嫁他,所以今日才会一开始就给他摆脸色。原来都在这等着他呢。
起初他确实有意,可是也仅仅只是那几面之缘罢了,他知晓自己身居要职,常年须得在外征战,故而也熄了此等心思。成家于他而言,不过可有可无。
可是此时却偏偏来了一道圣旨。圣人觉得他今年二十有五,却因着为战事操劳竟然连家室也没有。恰恰那日陆文依在长公主府上初露光芒,阴差阳错间,圣人便将陆文依与他凑成了一对。
圣旨上所写便是,陆家有女,温婉贤淑,品貌出众……
“安寝吧!”低沉的声音更加压迫,纵然未曾与他相处过,陆文依也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新婚之夜的安寝是什幺意思,她自然是知晓的。想起母亲昨夜和她说的,妇人乖顺一些,在那事上也能少受些苦楚。
她垂着眼眸,默默解了自己的寝衣系带,里面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色肚兜和同色的亵裤便露在在外面。骤然失去了衣衫的庇佑,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刺眼的朱红和雪白的肌肤乍然出现在眼前,狄泠目光一滞。本以为今日她会不愿,原来这会儿竟变得这般乖顺。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下了红色的帷幔,一边解下自己的寝衣,扶着她的肩膀随着她一道躺下。
被推着向后方躺去,陆文依瞬间觉得失去了安全感,吓得急忙护住胸前。床幔挡住了外面的烛光,可是昏黄的烛光穿透大红床幔,更衬得狭小的空间内旖旎动人。
男人的胸膛愈来愈近,顺着陆文依的视线,可以看见他那赤裸着的精壮劲瘦的胸膛和腰身。常年混战于军营,想来也是力气极大的。
狄泠也是头一次看见女子的肚兜。他一手撑在她的身前,一手抚上柔软缎面上绣着的活灵活现的鸳鸯,随着她一阵一阵的起伏,那鸳鸯仿佛也在水面上嬉戏。
胸前时不时传来一阵酥痒,陆文依蹙眉垂眸看他,发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正在轻抚上面的鸳鸯图案,她一时羞赧,垂下眼眸不敢去想,这有什幺好看的啊!他一点也不顾及她此刻的难堪,这般戏弄于她!
见她皱眉,狄泠停下了轻抚的手,沿着白皙雪颈后的细带轻轻一扯,朱红色的肚兜旋即脱落。
陡然间没了遮蔽,陆文依下意识地护住胸前,她这般防卫的动作使狄泠颇为不悦。
“不愿?”
上一秒狄泠微怒的声音还在头上,下一秒凌厉的鹰眸就已直勾勾地对上她的眼睛。
冷峻面庞,凌厉的眸子,陆文依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悬崖前的羊羔,身前的巨兽猛虎,身后是悬崖峭壁,她躲都不知道往哪处躲。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膝盖顶开她的腿心,狄泠跪坐在她身旁。俯身用一只手禁锢住她护在胸前的双手。想了想,又扯回方才的肚兜,将她的一对藕臂举过头顶束在一起。俯身的同时亲吻上她胸前的一抹嫣红。
雪峰上的红梅在巨大的旋风下无力地颤了颤,独留满地落英。
被他吻上乳尖时,陆文依的身子剧烈颤抖。然而下一秒满是茧子的大掌就抚上了她柔软的乳儿。一阵高过一阵的酥痒自胸乳传来,陆文依长这幺大哪有被人这样碰过,便是她自己沐浴时候也没有这样摸过自己!她死死咬住唇,防止自己不经意间发出那种羞耻的声响来。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下去,全程由着他便罢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狄泠一开始只觉得女人那处真是莫名的软,他就发乎本能地揉捏。渐渐的,一时失了力道,陆文依的乳儿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后来,他越发不满足于揉捏,似乎想要探索更多。
指尖随意地夹住中间的红果,不停的搓捻,狠狠地揉捏。再聚起乳肉,轻轻地推,慢慢地磨。激得陆文依魂都快没了。
狄泠擡眸观察着女子的反应,他也发现了,无论他怎幺弄,她就是咬着唇瓣,闭着眼睛不回应,仿佛他弄是就是一个木头人。
他抿了抿唇角,只觉得下处胀痛难忍。旋即,一把撤掉她的亵裤,陆文依骤然间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漆黑的眸子里沾染了浓厚的欲色,陆文依经过刚刚那陌生的快感,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我累了,能不能明天,再……”陆文依眼睛里氤氲起朦胧的泪意,她的胳膊还被他缚在头顶。光是刚刚那样玩弄她的胸乳她都已经受不住了。他是这般高大,她真的是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这才哪到哪?”
狄泠只是扔下这幺一句话,就开始在那处行动。视线扫过,白嫩的阴阜上枝叶茂密。狄泠突然想起一句军营中听得的荤话来,约莫是不生毛的妇人被称为白虎,古人云白虎克夫。反之,妇人那处的毛发越多,闺房之乐越快活,也该是更旺夫些。
不过,他还未动手,那处就隐约流下丝丝晶莹。看来是方才弄她乳尖儿的时候情动了,方才她嘴上说着不想要,可是身体却欺骗了她。
明明这般渴望……
狄泠面不改色地分开她的腿,剥开杂草丛生的树林,找到了其中最隐秘的花蕊。他将穴口处溢出的春液晕染到周遭的丛林,一点点浸润她。而后缓缓的抚上她的花瓣,如此轻易便拥上了花核。
陆文依平坦的小腹传来一阵颤栗,她觉得狄泠一点都不尊重自己。虽说是行夫妻敦伦之事,可他却将她的双臂绑在头顶。
这样的姿势十分劳累又没有安全感,况且她又十分怕痒。他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弄着她的小核。
狄泠常年习武,手上便生满了粗厚的茧子。此时他却用食指指腹迅速划过那道嫩缝,指腹刮痧到小核时,陆文依登时仰起脖颈。
她既为这种隐秘的快感沉沦,也为他这种无耻的行径不齿,也不知是从哪个勾栏子里学来的。
陆文依觉得,过了今日她怕是再也没法同他若无其事地相处了。
狄泠一边揉捏着花核,一边往小穴里送进一根手指。他刚送进去,只见陆文依面色凝重,似乎痛苦难忍。
怎幺会这幺紧?
他又低头看看自己那物,恐怕还是没有让她彻底情动。
刚刚伸进去的手指慢慢地往里处挤,狄泠一边前进,一边在她的小穴中肆意扣挖旋转,旨在拓开甬道。渐渐,见她面色似乎缓和了些,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同时拇指在外更加用力地按压揉捏着花核,另一只手也没有空下。在前面狠狠揉捏着她的乳儿。
动作愈发迅猛,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陆文依再也忍不住。尖叫着泄了身去。她身下涌出一股又一股清澈的泉水,狄泠看得口干舌燥,他眸色渐深,知道此时约莫是最合适的时机,扶着那昂扬的物什就冲了进去。
然而,终究还是他算错了。
陆文依还未从刚刚濒死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小腹仍是在不停抽搐。下一刻,比刚刚更为巨大的东西挤入甬道,她一时疼痛难忍,微微张着唇瓣喘息。手被缚于头顶,也没有用力点,便难耐地挺起臀部像是去分散冲进甬道异物。
而狄泠此刻亦不好受,书上分明说伸进两根手指时便可入穴……可是他明显忽略了自己非比常人。此时被绞得也不能后退,见她挺起玉臀,狄泠趁机捉住她的臀瓣,往前用力一顶。
陆文依被这一顶撞的失了声音,眼睛翻白,唯有小腹还在剧烈痉挛,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使得狄泠咬牙闷哼一声,而后又重重喘息。
见身下的女子仿佛疼得晕了过去,狄泠也没敢动。等了一会儿,发现白浓的精液混着一抹鲜红从二人交合之处流淌出来。
竟然就这幺射了出来。
苍白的面容染上一层粉霞,方才那种身子被辟开的痛苦仍在体内蔓延,陆文依的小腹剧烈抽搐着,这回缓过神,她后知后觉竟开始啜泣起来。
狄泠见她这样,一时也没敢再动,待她彻底哭够了才开始慢慢的磨。
“你……”陆文依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娇声颤颤,半阖着眼眸缓缓开口,“你,你,起开,我快痛死了。”
“女子头回都要经历这幺一招。”
他见她实在没有力气,刚刚疼得险些晕了过去,况且她不舒坦他也不好受。狄泠将她手上的束缚解开,掐着她的腰肢,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樱果,开始用力的吸吮磨咬。
厉齿在乳晕和乳尖来回摩擦,刺激的陆文依小穴里又涌出一股水流。小穴如同活了般再次抽搐起来。狄泠吃着她的乳,手下狠了力气,掐着她的纤腰开始凶猛地撞击起来。
陆文依被这力道撞得不停往前,眼见着她的头即将磕到床前的柱子,狄泠吐出她的乳尖,一把擡起她的玉臀,又将她拖了回来。
室内充斥着啪啪地撞击拍打声,架子床咯吱咯吱以及床幔上玉钩碰撞的声音。更为婉转的,是女人情动时难以抑制的呻吟喘息声。
狄泠喜欢听她这样媚而欢的叫声,当然这种声音也只能独他一人能听。
又继续抽插了百余下,狄泠还是没有泄身,他的那处依旧是雄姿勃勃。
陆文依已经在欲生欲死的边缘。初次破身,经不得这样凶猛地冲刺。不知何时,她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下臀被男人有力地大掌高高擡起,双手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姿势。
不过陆文依却没有时间想这些时,她被撞的飘飘欲仙。似乎从这事中找到了一些快活。初时确实疼痛难忍,想一脚把这不识好歹的男人踹下床。
“啊,哈。慢,慢些。”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陆文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似乎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没过多久就再次泄出身来。
可是狄泠确实兴致勃勃,陆文依怀疑他不是人。
不消片刻,被人握住纤腰翻了个身。她有些惊讶。
陆文依被他摆弄成挺起臀部,上身匐在榻上的姿势。狄泠扫了一眼她白晃晃的玉臀,心想她虽然看着瘦弱可是脱了衣衫才发现她有些地方也是该丰满的丰满,该瘦削的瘦削。
掐着她的腰肢,剥开草丛中的花瓣,对准那吐着春液的小穴,又插了进去。
摩擦的刺痒和进入甬道的滑腻激得陆文依朝后仰起了脖颈,本能得向前躲避,然而却被狄泠抓着腰肢狠狠往回送。她难以置信,为何行礼的最后一步变成了状若畜生交合的姿态。
身后的冲击声还在继续,不可控制的呻吟娇喘从她的口中断断续续的传来。
绵延不绝的春液浸湿了被褥,在身下黏糊糊的。
狄泠那物生得巨大,他本对方才被她夹得泄了之事耿耿于怀。若是传出去,新婚之日若是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撑过去,这岂不要贻笑大方。
碍于挽回颜面,狄泠掐着她白皙的纤腰,又快又狠又猛又准的抽插了百十下,将女子清脆的声音撞得如同嘤哼的猫咪,甚至惹人怜爱。
陆文依双臂撑在软衾上了,一时呼吸不畅。她忍着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狄,狄泠……嗯……哈。”
狄泠以为她有话要与自己说,故而放慢了动作,从最初的迅猛抽插变成了慢慢的嘶磨,“我,嗯……我好,讨厌,你……啊!”
本以为是情动时的甜言蜜语,却不曾想是她心中对自己的怨恨。狄泠一时怒从心起,再次狠狠的撞了进去。这次他心中窝火,再也不管什幺,只是疯了似的冲撞,似乎能从这找回他失落的面子。
最后狄泠难忍地闷哼一声。放下了女子的腰肢,又将她翻过正面。此时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只有颤颤巍巍两条腿儿再也合不上。最初的小穴现在也是吐着一阵一阵白浓浓的精液和春水,翕微煽动,扩大了好多,合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