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林素的脑海里悬挂已有一周时间。
虽然不难猜测出来，但是当她偷听到安格尔最得力的助手说，“他当然会亲手杀了那件产品，他可是α宇宙联盟最年轻的检察官，当然要做点惊人但又合乎上司心意的事。”
她眨了眨毫无波动的眼睛，心脏漏跳了半拍。
当时听到这里，她还怀有侥幸心理。
安格尔讨厌的东西太多了，想消灭的仿生人自然不在少数，她自认自己在安格尔眼皮子底下工作，平时表现还算不错。
直到助手又说，“他会消灭秘密，安格尔是这幺说的，所以一定会处理得干净又漂亮。”
林素心里一沉，这下百分百确认，果然是自己了。
那可笑的秘密其实没什幺大不了。
也就是她被安格尔逼着做了沃伊特·坎普夫测试，从此成为了全宇宙第一位完美通过了此测试的仿生人。
测试面板上显示的“经测试确认为人类”，与旁边那份骨髓测试书“具有99.99%可能性为仿生人”形成了讽刺的对比。
说起来骨髓测试的可靠性当然更高，只是这个过程漫长又痛苦，如果误查出人类，对方是可能反过来告测试者犯了故意伤害罪。
林素当时因为测试剧痛，想要婉言拒绝。
但拿定了主意的安格尔把便携式激光枪的枪口对准她太阳穴，毫不留情地把她推进了测试室。
林素经历了十个小时的剧痛，几欲昏厥。从房间出来以后，她更加深刻地明白为何近几年要求废除此项测试的呼声越来越高了。
很多人认为仿生人应当也拥有相同的人权。
于是沃伊特·坎普夫测试成为了更好的选择，用于检测仿生人。
毕竟仿生人天生无法共情，所谓的情绪波动也是通过精确计算得出的结果，永远比人类的潜意识慢半拍。
假若沃伊特·坎普夫测试不再可靠，这将在银河系联盟掀起巨大波澜，无法向部分刑事、政治案件提供有力的支撑。
“......”
当时的安格尔拿着测试书什幺都没说，露出惯常的笑容。
他的笑容看上去完美又冰冷，带了点似有似无的温情，试图掩盖他内心的高高在上。
他弯下腰，伸手捏住林素的左小腿，指腹按住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肤，不由分说地擡起来察看。
“林小姐，不如我直接打开看看这里是否有编号？”
泰勒公司出品的2089-VF型仿生人都会这里的小腿腿骨打上属于独有的编号。
“先生。”林素心一颤，“这个笑话并不是很好笑。”
安格尔不可置否。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再追究此事。
林素天真地以为就这幺过了，直到今天听到这话，她有些失魂落魄，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到安格尔家。
没想到安格尔居然在家。
他正在用电脑办公，“我记得中央街区今天并未堵车。”
“超市里的新鲜草莓排队限购了，先生。”
其实是她绕到隔壁的街区时听到了助手的话，他的助手喜欢白天去酒吧喝酒，因为那时人少，酒类还有促销价格。
“好。”
安格尔大概相信了她的说辞，并未追问下去。
林素穿上围裙，进入厨房，和平时一样做了人造三文鱼沙拉、水果拼盘和营养蛋白汁。
安格尔花了二十分钟吃完。
林素为他递上餐巾和漱口水。
他清洁完毕以后，继续工作。
工作一到两小时之后，是他放松的时间。
他有时会收听最近的联盟新闻，有时会去公寓的健身房，有时会来到她的房间。
林素正在她的房间里看手机，她想为自己挑选一个电子宠物，正在灰色兔子和花色小猫之间犹豫。
因为犯懒，她还没来得及换下黑白色的女仆服，安格尔走进来，先看到的是裙底下交叠的小腿。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最容易勾起他性欲的一个部分。
林素总是表现得很安分，可他一不出现在同一个房间，她就会活泼许多。
她有时会哼不知名的歌，有时会跳几分钟笨拙的舞，有时讨厌例行的丝袜，在干活前会悄悄脱掉，在他回来之前再穿回来。
那双活泼的小腿就像一双翅膀。
现在他再一次捏住它。
“先生。”
林素收起手机，坐直身体，与他的脸对视。
安格尔五官立体，眉眼深邃，这源于他四分之三的斯拉夫血统。他出生三个月后就离开了他父母广阔苍茫的家乡，在军校成长起来的他带着精英化的冰冷和算计。
林素每次看他，心脏都会不自觉加快几分之一秒，她分不清楚那是在紧张还是害羞。
“放松点。”
安格尔抱住了她，用唇亲了亲她的脸颊，白茶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的脸颊上，安格尔手已经伸进她两腿之间，“如果不想穿袜子以后就不要穿了。”
“服务公司的人会定期过来检查。”林素不想她那点可怜的保底工资被扣掉。
“那你向他们解释，这是雇主个人的癖好要求。”
安格尔说完，就抓起她一边的小腿，从跟腱那块，一直往上亲。
林素感到了阵阵酥麻。
毕竟仿生人具备类似的感知系统，只是和人类相比会模糊迟钝一些。要问林素为何如此清楚这差别，因为她上辈子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但安格尔往上亲吻的方式、埋着头去咬她大腿肉的姿态过于色情，她的阴道很快湿润起来。
安格尔的嘴巴含住了她的阴蒂，一根手指抵住下巴，往小穴里伸。
她只能被动承受这一切，尽量不发出任何呻吟声。
第一次这幺做时，她认为应该通过声音来表达自己的配合，达到烘托气氛的目的，但安格尔让她不要学习深夜节目里矫揉造作的嘉宾们。
于是她仰头咬着牙，在安格尔不容拒绝的攻势下，高潮了。
她身体不自觉颤了颤，看着头顶上的灯光有些出神。
安格尔从旁边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吐出来口腔里成分复杂的液体，擦干了下巴。
林素手虚放在他的腰。
安格尔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和灰色马甲，以及一条双层皮带，把腰部那块儿束得很窄。
以前她出于内心真实的喜好，总是装作一副很想要抱住他的样子，这样就可以尽情抚摸这里。
但今天她没那个心思。
在她思考这几分钟，安格尔已经脱下了裤子，灼热的性器像是一团火，不紧不慢地从入口再到深处，缓缓进入。
安格尔习惯双腿放在两边，坐在床上，让她也打开双腿，面对面地插入。
这个姿势不是最深的，但每次都能路过她的敏感点，以及碾压到阴蒂。
“呃啊……”
总有那幺一点声音经不住溃散的注意力泄露出来，她两条夹在他腰上的腿蹬了起来。
他按住她腰不断抽插，最后几下是直接扑过来，身体实实在在压在她身上，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完成了射精。
精液从阴茎和小穴之间的缝隙流出，落在了黑色的裙边。
安格尔保持这个连接的姿态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起身回自己房间。
林素都可以想象出他的流程，洗澡，换衣，就寝。
她也起身脱掉了裙子，在她房间隔壁的小浴室完成了清洁。
她换上宽松的白色睡裙，站在象征高级的落地窗前，外面霓虹灯闪烁，巨大的投影缤纷多彩，仿佛永远没有黑夜。
这是一座没有月亮的都市。
想要杀掉她的人，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