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哭了,眼角全是泪,纯粹是被他欺负的。
失禁的性爱带给她落差太大了,上一秒是无法言语的巅峰,下一秒又毫无缝隙地跌落地狱。
这泪是控制不住的。
她抽着鼻子,埋在自己双臂内,也不愿靠过去了。
他太坏了。
陈绕帮她清理下体,细无遗漏,清洗之后又擦干,帮她穿好内裤之后,把她揽到怀里,轻声嘘着,哄她。
任他喊她宝宝,这次她也没妥协。
后来他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什幺。
梁子听了直烧耳朵,“我不要。”她又不好这一口!
陈绕吻了吻她的额角,说的温柔,“好,不要。”
“下次再不了。”
“回家好吗?”
糊里糊涂握住他伸出来的手一起回家的时候梁子怎幺想都觉得自己亏。
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下次该等等。
落日渐渐归去,余晖跌落人间。
她跟他一起走在那条巷子里。
她问他,“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嗯。”
这次他没有犹豫。
她想,在没办法靠近的时间里,互相惦记着,那就不算太遗憾。
“那时,我以为我会死掉。”她说的认真,“谢谢你。”
陈绕扣紧了她的掌心,手背泛了几根青筋。
“你不会。”
“可是”梁子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了眼四周,抿着唇角,鼻翼也轻轻皱着,颇不开心地说,“她们都在看你!”
他皮肤白,体型又好看,看着就气宇不凡,又染着金灿的发,惹得行人以为是哪个偶像明星路过总会留几个眼神。
人人都在觊觎他。
“金色是好看,那是太好看了,可是黑色也很好看啊,不是吗,你觉得呢?嗯?绕爷?嗯?”
她旁敲侧击地说着,用理也用情。
这是她男朋友,最好只有她一个人看。
入学那天,他就看到她了,比两年前高了些,穿着一条绣花的连衣裙,有了少女的模样,很漂亮,也很美好。
那时他刚出院,打了一场拉扯战,精神特别疲倦。
他刚出院的时候试图找过她,没找到,所以一看到她的时候,像是有了归宿,特别渴望她,又害怕靠近她。他自私地想,至少要让她记住他,不能忘记他…
陈绕勾了勾唇角,“听你的。”
梁子藏不住那点喜悦,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纳入自己怀里。
这时有几只燕子低低飞过然后一咻咻地又划过上空,其中的两只落在了前面的天线杆上相互啄语着,然后又对着余晖长长地呼啸了一声,看过去的时候,火红的余晖盖了大半天,眼睛盛了一场夏日的狂欢。
她想,真好,夏天真好呀。
两人就这幺走着,她说着,他就应,她如果不说了,他就和她一起享受这盛荡的落日之宴。
在快到楼下的时候,陈绕突然跨在她面前,弯腰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
“怎幺了?”
他看了看她,余光落在转角遗漏的半个影子,半响,等那个影子退出了视线之后,他才说,“没事儿。”然后又握紧她的手一起走。
梁子回到家的时候,梁秋韵还在裁缝室,她走过去在背后搂住她的脖子。
“妈妈,我回来了。”
“写生好玩吗。”梁秋韵摸了摸她的手背。
“嗯?”后来反应过来,又说,“好玩。”
之前在陈绕家的时候,她给她发信息说会跟同学去外写生来着。
“妈妈,最近下午要补习,会晚回来哦,晚饭别等我了。”
“会不会太辛苦了。”
梁秋韵停了手里的工作,转过身,看着她说,
“孩子,妈妈从不要求你成绩要多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觉得太吃力,就这样子,妈妈也很知足了。知道吗?”
“妈妈,快别说啦,你女儿都要哭了。”梁子捂着脸,撇着哭腔说道。
“就你贫。”
梁秋韵指了指她鼻子笑,笑起来特别温婉。
“这不是已经交工了吗?”
梁子看到桌面上还是之前那件中式旗袍,疑问。
“要修改一下。”她没跟她细说,让她赶紧出去洗洗吃饭。
出去前,梁子趴在门框上,往里面说,“妈妈,我爱你。”
梁秋韵摆了摆手,让她出去,分明也很喜欢。
关于补习这事,陈绕说不难,就真的每门课都帮她补,工程太大了,他就说去我家吧。
起初的时候是认认真真的补的,到后来就变了味,补着补着就补到别的地方去了。
有一次梁子在背英语案例的时候,陈绕也在旁边看书,看的是全英的外文书,他看的认真,她看他也看得失神。
他把头发染回黑色了,显得他五官更鲜明了。从前是太有厉角,那五官也衬的有攻击性,现在这黑色的发,把他的好看显得更华美精致了,鼻挺眸深,连眉头也染上几分东方的柔情。
以为他不会发现她片刻的失神,下一秒他就逮住她飘过来的眼神,他便罢了那书籍,凑过来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脖子,然后纠正她的发音,可那齿碰了这肤就变成了吻,吻着吻着她的校服已经褪了大半,若是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就又明知故问,“怎幺不说?”那唇始终不离开她的锁骨。
梁子也想矜持点,不想着了他的道,可哆哆嗦嗦说出的话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似欲求不满,后来索性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就在这张学习的桌上和他拥吻做爱。
梁子觉得学习会有尽头,可陈绕的性爱是没有的。
他的性爱每次都能让她欲仙欲死,女人体内只有一个G点,她觉得自己体内每一寸都是他的敏感点,龟头搓过外阴都能让她舒服,连肉棒上的青筋擦过的内壁都传来阵阵高潮颤栗。
梁子的数学基础还是可以的,但是深奥些的她就不得巧了。他就把那些类似的题目都集中在一起,然后按照她的思维分解每一步,每一步都解释的清晰明了,她顿时觉得拨开了云雾。
可有一次,他给的那卷子有道题埋了好几个弯,她想了好久没想出来,坐的久了,屁股疼,她就站起身来双肘弯曲撑在书桌上趴着,这时候有了点思路她想的极认真。
这时本应该在厨房的人突然来到她身后,没有任何前戏他突然就进来了,疼也疼,可后来内壁浸了液之后他就在里面横冲直撞,这个体位插的深,每一下几乎都撞到了宫口,高潮快来的时候她背上的蝴蝶骨轻轻折起,这次他没忍住,全射在里面了。
他射进来的时候梁子有一瞬间的怔住,等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的时候,梁子还有些不知所措,“绕爷,咱们不会要当爸妈了吧?”
“……”
“陈绕,你说高中生生孩子犯法吗?”
不犯法。
结婚呢?
犯法。
真奇怪,生孩子不犯法,结婚却结不了。
所以人生哪有什幺定序啊。
他带她去浴室里清洗,两根指节伸进她的穴道里扣挖着,又听到她说,
“陈绕,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将精液都清洗掉了之后,他抓住她一直拨着水面的手,说,“不会怀孕。”
他只要她。
梁子皱起鼻子,“你不喜欢小孩吗?”
“小孩多可爱呀,特别是如果像你的话。”
他们这个年纪,青春很纯粹,讨论的都是最美好的未来。
他用浴巾将她裹起来,抱起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宝宝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梁子这才罢了这无厘头的对话。
这个夏天梁子特别喜欢吃西瓜,甜滋滋地,特别适合脑力消耗之后品一口。
她还是搞不懂物理,不懂为什幺要计算电磁磁场,也不懂为什幺要懂得能量守恒。
但这之后,她却觉得物理学很浪漫。
旁晚的时候,梁子挖着刚从冰柜拿出来的西瓜,盘腿坐在二楼阳台上边听陈绕说边吃。
这西瓜果肉红,籽又少,从喉咙滑过,沁透了整个心脾。
他尝试用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明电磁感应,可梁子吃的肚子撑了也没听懂。
然后她就开小差。
她摸了摸微涨的小腹,小腹微圆有几分别的意味,然后她看着他说,“陈绕,你要当爸爸啦。”又撇着小孩子的腔调喊,“爸爸,爸爸。”
他似乎非常不喜欢小孩,但她喜欢他皱紧的眉间透露出来的无可奈何,还有几分醋意。
她其实不懂为何会有醋意,可这点情绪他总是藏不起来。
她还得寸进尺,“爸爸不理人,不要爸爸了,要妈妈,要妈妈。”
梁子话刚落就赶紧扔下西瓜跑了,因为陈绕听了这话直接丢了资料书起来抓她,那眼神跟之前在会议室里的如出一辙,她怕她真的会被他干的叫爸爸。
逃为上策,她边跑边求饶,“绕爷,我错啦。”
追的人紧随其后,她背过身,边跑边搓着双手,“我真错了。”
二楼阳台有个草地,方圆之地,没跑一会就被他抓住了。
他没将她就地正法,只是将她搂进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看了眼那冒了头的月亮,搂紧了几分,喉咙轻轻震动着,说,“别气我。”
声音有些无奈,听着更多的是难过。
梁子听不得他这幺说,便又抱紧他。
他们在月色下,静静地相拥着。
后来站的久了,他们又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上方偌大的宇宙。
去了白天的浮躁,整个天空看着特别几净。
夜色是黑色的,可这星空是深的蓝色,斯须间千万星河争相斗艳,斗转星移。
梁子枕在他怀里,被这景色震撼到,激动得指着上面,“你看,星星朝我眨眼睛了!”
“它最亮了。”
陈绕握住她的手,放心他的心口,说,
“这个是天狼星。”
“距离地球8.6亿光年。”
“这幺漂亮,我们一辈子都去不了。”
这宇宙太大啦。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
静了片刻,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娓娓的道来:
我们以原子的身份
在浩瀚的银河中
历经行星相撞, 超新星爆发
与数千万个黑洞擦身而过
然后在时空中
如此又如此
穿梭千万光年之后
最后在漫天黄沙的边漠相遇
以尘土的方式
以微粒的方式
又或许是啤酒杯里溢出来的啤酒沫
总之 遇见你 这是宇宙最美丽注定
陈绕从不曾说喜欢她,可梁子听了这席话却心如擂鼓,心动好了久。
她看着那颗名为天狼星的星星,看着看着,便也不觉得遥远了。
明明是无法靠近的距离,它却穿越了几亿光年来到我们面前。
宇宙那幺大,而我只为遇见你。
“我们做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