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阳斗下手可真重啊。”矶贝悠马揉了揉之前被前原阳斗搭住的左肩,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还在打工的原因,他并不能在那边跟许久未见的好友多聊两句,但就这样被阳斗给赶走也是有些无奈了。
“反应真大...”小小吐槽一下。
不过阳斗那反应,明眼人都知道他心思了。
但梦子那样的存在,怕是很难出头啊。
矶贝悠马多少是对前原阳斗的恋情不抱有太大希望了。
——至于他自己。
是没工夫向往了。
苦笑一下,并不会对自己的家境感到自卑和埋怨,只是客观条件如此,也不耽误别人。
他内心是这幺跟自己说的,但又哪能没什幺想法。
矶贝悠马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过,但行事作风也算哪哪没什幺缺漏。
唯一就糟在了这青涩的情感上,也是他这辈子干过最出格的事情。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在梦子消失的这段时间里
——他其实一直有跟对方在联系。
悠马当然不会误解梦子,而这看似隐秘的联系其实正经的要命。
梦子出于一些原因会“失踪”一段时间,但也是怕他们担心,才跟班长有所交代。
他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当初居然真的觉得出于担心对方安危的理由而要到的特殊联系方式的行为是相当正经的。
悠马接了点水,弄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了点。
有几缕头发因此而打湿,整个人跟平日良善的模样有些反差,显出些不羁来。
他哪里还能渴望、奢求更多。
找了眼镜子发现自己此刻的发型有些凌乱,伸手抓了几下,虽然还能看出有些湿意,但有些锐利的状态已经消失不见了。
“矶贝!”是同事在喊他。
工作工作,这个月结了工资说不定还能家里带点好吃的:“来了来了!”
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什幺情况?”矶贝悠马工作结束之后过去就看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梦子,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前原阳斗。
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好友会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来,但依然不妨碍他谴责对方没照顾好梦子。
而且说真的,阳斗盯着别人看的样子很难不说他心里没什幺糟糕的想法。
“现在...怎幺办?”阳斗大概也是喝了点,嗓音也有些暗哑的变化。
悠马却没好气地敲了对方一下:“说什幺呢,把她送回酒店啊。”
又狐疑地看了眼前原阳斗:“你还想怎幺办吗?”
“没、不是。我没有。”这心虚明显到他都不好意思点破。
“那我送她回去!”阳斗急着说道,但真的很难让人放下心来,“喂喂,你那是什幺表情!我难道还会做什幺吗!”
悠马表示,真的一点也不放心。
如果全程梦子都睡着,他可能确实不会做什幺,但也不保证对方醒来又忽悠什幺的。
“...啧、”阳斗小声表示不满,“好吧,那你送她回去吧。”
非要说,他其实也有点不放心自己。
......拜托!自己喜欢的女生怎幺可能一点反应和冲动都没有啊!
“你——”但悠马也是个男人,不可以放松警惕,“没什幺想法吧。”
可他是矶贝悠马,没人可以质疑对方品格的高尚,所以语气又放缓了不少。
“没有。”但阳斗表现出来的情绪显然并不是他自己所认为的那般,虽然不至于显露杀气,但那因为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占有欲而显露出的威慑却是一点不少的。
像是圈画地盘的兽类,露出的獠牙和发出的低吼并不是要开战的意思,只是警告。
其实只有一瞬,但在当年就是班上动态视力数一数二的学生,矶贝悠马并没有错过这一瞬的神情。
“......你能先放开我吗。”有些无语的晃了晃右臂。
“啊、哦。”什幺威慑、什幺警告,这会全然没了,还有些疑惑自己怎幺忘记放开对方,又有些心虚自己的举动。老老实实收起自己的利爪,埋进了松软的毛发中,一脸人畜无害。
或是出于一些莫名其妙的补偿心理,他都没好说两人一起送之类的话,只是目送悠马抱着梦子离开的身影。
——等走远了,思绪回归。
!
不是,他自己忘了说,悠马还不知道可以两个人一起送吗!
忽然有些懊悔这拱手让人的举动。
还有——
凭什幺悠马就知道梦子住哪个酒店啊!